(二)搭线~~体贴拉近了距离
阿翼亦对着身旁的这位熊爹微点着头,然後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但此时方寸早已大乱,思绪更无心於「独角人」的情节续读。熊爹在阿翼身旁一边翻阅架上的书,也打破沈默的说:「平常日来这里走走真的很舒服,感觉好像遗世而独立一样。」书局里环绕着帕华帝洛的「O sole mio」,那高亢的男高音亦扬扬沸沸起阿翼的沸腾血ye。
阿翼先是一愣,因不知道熊爹竟然会先开金口,於是他拾着书面对着熊爹说:「少有人有这份清闲吧!多少人出社会之後,何尝不被工作甚至家庭婚姻绑住,要独自来这儿打发打发时光可说是种奢侈的享受吧!」阿翼讲这话的同时,锐利的目光更是直射熊爹的双眼皮。说这话的当下,阿翼方才仔细的打量这位熊爹。
对方个头不高,胖胖的身躯至少有八十公斤左右,特出的地方乃在於他脸上所留的那两撇胡子,如果乍见,还会误以为对方是日本佬。而这位熊爹不仅外型上像极了阿翼在网路上所见的日本电车老伯伯,连方才这位熊爹的简短话语,更透露着他应该不是道地的台湾人。不是混血,就是华侨的身份。
熊爹又开口说:「弟弟,你看起来很年轻,应该不到三十岁吧!但我猜你应该也结婚有工作了吧!」阿翼的GAY达缓缓开启,纵知这样的开场对话也常出现,但多出现於与家长的面对面会谈,而在这种场合开启此话题,是否意味着某些不寻常的弦外之音?阿翼顽皮的心揪了一下,心想趁此可以和这位胖爹玩玩游戏,套套对方可能背後所存在的想法与进一步会想与陌生人谈话的动机。
阿翼礼貌的回说:「老哥哥,你被我脸上的这副眼镜骗了啦,我已经三十好几了...。还有,好久没有被叫弟弟了,感觉很特别说。」一说完话,阿翼在嘴里哼笑了几声。阿翼接着又说:「我在板桥这附近教书,下午原本请假要去医头痛的,但来到了这里,感觉头痛好像全消失一样,会不会你下了什麽蒙汗药啊?还有啊,婚姻这玩意儿我还不想这麽早碰,反正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女人能引起我的性趣。」
熊爹手拿着书专注的听完阿翼说完的这席话,眼球似乎也在阿翼讲这些话的同时,骨碌骨碌的打量着阿翼。熊爹也笑着回着阿翼说:「还以为你和我家老大一样都是二十多岁。我家老大如果也和你一样吃这麽胖该有多好看?」
对於喜熊的阿翼来讲,熊爹这话语明明话中有话,且情慾的流动早宣泄一地,或许自己这满脸的胡渣以及胖滚的身躯早引起熊爹的遐想。但阿翼并不想这麽早就判定这熊爹也一样是同道中人,仅顺着熊爹的话语回应着说:「老哥哥,你审美标准果真跟别人不太一样喔!我这身材哪个女人看了会喜欢,矮胖身躯在外贸协会成员里似乎是被排除在外的。」
熊爹意外的说:「你相信缘分这种东西吗?刚才看到你,到与你短短的闲聊,发现跟你满有缘的,也说不上是什麽原因!」话语毕,阿翼心里清楚,熊爹所谓说不上的原因是什麽,但他不想这麽快点破。就阿翼短短出道十年的时间,至少可以感觉到这位熊爹的青涩,如果他不是半路出家,就是属於那种安於婚姻家庭的传统隐性已婚同志吧。
冲着熊爹所道出的善意,阿翼立即回应着说:「老哥哥,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喝杯咖啡我们聊聊彼此。书局斜对面有一间星巴克,反正我下午也没事,如果你也没事,我们不妨到那里继续聊聊。」熊爹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後回着说:「反正我工作也很自由,喝杯咖啡也无妨,甚至,晚上要一起吃饭应该都没有问题吧!」
阿翼望了望熊爹的脚,脚踝上套着医用的护踝,阿翼关心地开口说:「老哥哥,你脚没问题吧!」熊爹拍着阿翼的肩膀说:「前阵子扭伤了,没什麽大碍,还可以走路就是。」语讫,阿翼手指夹着那本未阅完的「独角人」以及架上的另一本小说「不存在的女儿」然後拍着熊爹的腰际说:「老哥哥,等我一下,我结完帐我们就过去。」
前往星巴克的路上,熊爹的步伐很缓慢,总一步一步地踩着,阿翼回忆起童年的那场意外,自己也曾有过此等举步维艰的难堪。当时,还好有一位贴心同班同学总会伴同自己上下学。有这位同学的搀扶相助,阿翼方能度过不需要柺杖,而能减缓扭伤肿大的脚的压力。思及此,阿翼的手很自然的滑过熊爹的肥腰上,用力地抱着熊爹行走。
对於此举动,熊爹先是一惊的扬起眉,然後侧着脸对阿翼说:「没关系,我一个人走还可以。」阿翼也瞟了熊爹一眼,顺着回应说:「你太客气,帮这点小忙我很愿意。」熊爹笑着回应着阿翼,然後将靠阿翼的那只手环到阿翼的肩头上,然後说:「你不怕路人看到觉得我们两人太亲密啊?」阿翼眼望着熊爹说:「我们两人看起来活像一对父子,谁敢说什麽啊?没看过亲密父子,现在也让他们仔细瞧瞧啊!」
熊爹的手在阿翼的肩头捏了一下说:「弟弟,真有你的,看你思想倒还满放的开的。」阿翼诡异的抿起嘴,然後又启口说:「有时候我们常常庸人自扰,明明很平凡的举动,却容易胡思乱想别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