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闻言,神色一顿。行宫?不就是跟此次皇上要修建行宫有关么?
“除了他们,你可还看到其他人?”
许平洲耸耸肩,“没有,就看到江侍郎和二皇子,行宫两个字还是我在拐角处他们没看到我的时候,被我听见的。”
韩子非眉宇微蹙,韩六那边还没有结果,关于那个无尘道长,此事肯定也不简单。
“平洲,你最近注意一下,可别栽了。”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怕什么……额,好。”许平洲说着,又连连点头,他是没做什么啊,可别人也会栽赃嫁祸啊。
韩子非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冬日里,时常下大雪,修建行宫一事拖着还未施工,只是画了设计图,等冰雪消融就动工了,他只盼着能早日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出了皇宫,韩子非直接回家,刑部、内阁一大堆的破事他也不想管,都是一些不甚重要的,可以直接扔给下属做。
冒雪回到家里,随意拂了拂大氅上的落雪再脱下,交给夏兰去烘干。
进入内室,看到沈月娇和孩子在床上玩耍,母子俩一大一小的在翻身,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她学孩子翻身,还是孩子学她翻身。
夫君,抱抱
沈月娇恢复记忆后,也开始重新掌家了,毕竟她除了陪孩子也没其他事了,作为一个深居简出的妇人也无聊得很,还不如找点事情做。
府中除了巧玉、夏兰、夏雪几个近身侍候的丫鬟,其他人也不知道沈月娇失忆过的事。
夫人说重新掌家,管家只以为夫人身体恢复好了,直接把府中事宜交到沈月娇手上。
在花厅待了一早上,听着管事婆子禀报了这两三个月府中的近况,得知府中的事一切如常进行,都按照她以前定下的规矩办事,沈月娇也松了一口气,这样接手的时候也容易,她本以为要花费一番心思的。
出花厅时,夏兰将披风给沈月娇披上,见她刚想拒绝,便赶在她前面说道:“夫人,外面风大,当心着凉了。”
沈月娇任由她把披风的带子系好,笑问:“夏兰,你何时变得跟巧玉一样管着我了?”
夏兰微微一愣,笑着回道::“奴婢哪敢管着夫人啊,奴婢只是怕夫人着凉了,大人要责罚奴婢。”
沈月娇抿唇一笑,这话她可不信,夏兰是关心她才会那么细心。巧玉和秀玉是她的陪嫁丫鬟,如今她们俩都嫁人了,巧玉在她的院子里做了管事姑姑,夏兰顶替了巧玉的位置,新来的夏雨顶替了秀玉的位置。
夏雨是韩子非安排给她的,是个懂武的姑娘,也跟秀玉一样,是个寡言少语的姑娘,平时都没什么存在感。
不得不说她家夫君很心细,知道她用惯了秀玉这样的,就给她重新找了个相同性子的姑娘到她身边。
用过午膳,又陪了孩子一会儿,沈月娇才去睡午觉,习惯了每天睡午觉,到了这个时间就会犯困。
韩子非散值回来时,沈月娇还未睡醒,看着床上用被子裹成蚕蛹的人儿,怕她闷着了,抬步上前,帮她整理了下被子。
熟睡的人儿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甚至连韩子非宽衣躺在她身边都没有察觉到,他身上还带着些许凉意,当他一靠近时,沈月娇下意识往床里边挪了挪。
韩子非也知道自己身上凉,隔了一会儿身上暖和了才将人抱进怀里继续睡。
黄昏过后,沈月娇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韩子非怀里,见他睡得沉,也没有弄醒他,她伸手掀开被子,刚想拿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韩子非素来浅眠,在她拿起自己手的时候就醒来了,直接圈住她的腰,被子往她身上一盖。
沈月娇怔了怔才抱着他的脑袋,在他额头上吧唧一口:“夫君,我要去看允晨了,你继续睡一会儿,我先起来。”
韩子非不依,双手抱着她的腰不松手,道:“那小子这个点估计还没睡醒,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沈月娇一脸深究地望着他:“夫君,你是不是对允晨有意见?”
“怎么会?允晨那么可爱,还是娇娇给我生的。”韩子非表面上笑着,心里却道:自然是有意见的,他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那小子出生了就跟他抢媳妇儿。
沈月娇将信将疑,但还是要起床去看儿子,小家伙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可爱,她稀罕得很。但有个缠人的夫君,她没有成功起来,还被狠狠的欺负了。
沈月娇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之后了,浑身酸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还不忘用眼睛气呼呼地瞪着他。夫君太坏了,明明知道她要起来看允晨,还要这样可劲儿折腾她。
“咳咳……”
韩子非握着拳放在嘴边刚咳两声,他方才只是想亲她而已,但是到了后来没忍住,小人儿又娇又媚的模样,真让他想将她拆骨入腹,谁让她让他饿了那么久?
梅园
上元节那天,恰逢休沐,雪后初晴。
沈月娇待不住,想出去走走,毕竟她已经许久没出门了,除了初二和初五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