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浅蓝,我难得早早起来,推开门,深吸一口气。大自然的气息真令人感到寧静清爽!我记住往后山的路,我轻盈一点,便到了草坡。上面有几位弟子把守,嗯……耶我要怎样过关?
「咳咳!」演技!
弟子一看到我到来便对我行了个小礼:「小雪姑娘,不知在这里做什么?」
「没有只是乾爹叫我要你们去吃饭。」呃……很烂的理由。
「这么早?下一轮的人还未来。」
「我帮你们把守一会吧,反正下一班人快来了。」他们似乎有点质疑,对望了下。看来理由还未够力,我装作皱眉:「你们不是要乾爹等你们吃早饭吧?」
「不不不!我们现在就去!」哈!果然要拿大叔出来。他们迈开脚步,又停了一下,转头:「那么这里麻烦小雪姑娘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走远,左瞟右瞟,没人。小心翼翼走到池边,食人仓呢?清得见底的池,估计也有腿长的深度,而我终于看到一隻黑影在水中游过。那黑影的体型有我的头差不多大!而且隐若看到他有红身蓝肚蓝尾,鳞片反光,但还是看不到它们的正面。
脱了鞋袜,摺起裤脚,轻轻走到池边对着池中的食人仓,努力平静自己的恐惧:「朋友们,咱来拿草,可否给个面子帮帮手,让条路给小女好吧!」
吸气、呼气好!来吧!慢慢把袜子放进水中,终于!引来了一池子食人仓!
看到他们发光的眼珠,还有那锯般的尖牙,我还是很害怕。不过它们没有走近,只是停留在袜子附近。
那是不是……代表没事?
动了动袜子,它们惊吓的游开了,又游回来,好像家里养的金鱼。
嗯……应该可以了吧。把右脚伸进水中,不经意擦过它们的鳞和牙,汗!我鼓起勇气,把左脚也踏进去!
没事发生。
我成功啦!哈哈!看!食人仓也要给老娘面子!
我走在泥上,清清的水,流过我的脚旁。一条条食人仓宛若臣民见到天子,在我两旁开了一条路,直到池的中央。
这些就是血草子!仔细看……没什么特别。听说要很多的分量,嗯,我伸手便抓了一大把,再抓多一大把再抓多一把!抱起满满的血草子,满足地笑了笑,看看两旁的食人仓「谢啦!」
很好!很顺利!正当我很得意之时,我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呃这是骨头吗……?僵硬地低头,满身寒毛,是一条骨,不知是人骨还是动物骨……反正是食人仓的食物残渣。
脑当机了几秒,惊恐才涌上脑,要以口发洩之时,嘴巴被人捂住,人被抱起,在水面上点点点的便回到岸上。而身后是水花溅起之声,一定是那些食人仓发疯了!不是说不食老娘的吗?!
在惊慌之际,我最后踩在草坡上,柔软而温暖的质感把我拉回现实。看看自己没有事。倒是抱走我的人兄,衣摆都破了一大块。
「你疯了吗?!那是食人仓!万一你有事,怎么办?」这个人上下看看我,摸摸手臂摸摸脚,认真地检查我有没有伤。
心里一个甜密,慢着!我看着眼前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这个是我最近一直浮现在脑海的人──炎无邪!
他因我的吼叫而皱一皱眉,然后扯回一个招牌微笑:「怎么?不想见到我?」
噘起嘴,「是呀是呀」懒得理你,我还拼了命给你拿草,你一来就拿我开玩笑!哼!转头走人!不说拉倒。
走了几步,身后竟是没有声音。他不跟上来吗?我转过头,瞪大了眼!慌忙走回去!他捲缩在地上,好像什么地方很痛的样子,我放下血草子,抓着他:「你怎么了?是毒发吗?师傅不是说三个月内会没事的吗?」
他一脸皱在一起,微微侧过脸,轻轻地笑,然后牢牢地抓住我的手。我怔了一下,他的脸上已回復媚笑:「我来是找你。」
呆了一会,「你骗我!」想挣脱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紧。我索性坐在草坡上,望着他:「你怎么来找我?怎么知我在这里?」
「呵呵,你那几个七彩繽纷的手下带我到一间客栈后,怕我逃了,于是几个跟我挤在一间房。你可真教得不好啊,说秘密那么大声,我怎会不知你在华山。」啊?那他知道自己的毒了吗?「所以我想,你常常说要带我回你的家,就是华山了吧,于是我便来这里了。但我一来到,你竟然让我看到你胆大得走进池里!」他挑眉。
我笑了笑:「你在担心我?」
「才不是,我要看看你这白痴在这里干什么。还有我师傅竟然来了这里,给我放了暗号,叫我来华山。」他转过脸,有些轻鄙地瞟我:「华山的人,我炎无邪向来不跟这些名门正派深交。」他的眼神一下子冷下来,放开了我。我们便并排坐在绿油油的草坡上。
他是说我么?撇过脸,拿起那大把血草子:「哼!我才不是华山的弟子!那天晚上,我被南宫夕追着,然后遇到华山真人才得以脱险,误打误撞他就认我做乾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