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前面还有一大堆弟子跟着大叔。一时间,后山的草坡充满着华山的弟子。
啊原来后山有一个挺大的天然池塘,池水清澈,塘中间更长了很多草。我看不清楚,可是那些草都有半人的高度,而且尖端开了点点红花。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个穿紧身黑衣的男子一个长得有点胖的呀伯。他正站在池边,手持药瓶,好像准备要倒什么进池里。
「大胆!是谁迷昏本派弟子?」大叔停在离那人几米远的地方跟他对峙。
「哼!你们这群白痴,怎能阻挡老子?」啊?看看池边,的确有几个弟子昏了,这是什么状况?
那个呀伯转过身来,一脸老顽童的笑容,虽有及肩的白发,却盖不住他的活力。
立时,所有人退后了一大步,只有我呆呆的站着,让我由后方,转成站在前方,跟凤娘站在
一起。他拉过我:「小雪!便站太近!他是个毒物!」毒物?我疑惑地看着那个伯伯,但他的活力令我对他產生好感,不像毒物啊。
那个呀伯笑了笑:「啊!华山何时多了个丫头?」
「长青毒仙!」当雷牙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所有人更加警惕,玉月更是发出阵阵寒气。倒是大叔一脸重遇故友的样子。
而我,激动了!是炎无邪的师傅!不知炎无邪现在怎么了?毒仙的到来是代表什么吗?啊!最近我的脑袋都是炎无邪啊!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怎么总是想起他?
「长青,什么事,你要走后山进来了?」
「华青溪!你总是很烦的。由我认识你都现在还是那个样子。我告诉你!今天我只是来要血草子。你要我下毒毒死你池里食人仓,还是你给我赶走那些破鱼?」
「毒仙前辈,血草子乃华山独有之草,你随随便便地说要,那……」是玉月,他果然是不简单,会说条件。
「哼,小子,你还是一边去吧!以你的资歷还跟我谈条件?」他根本不放华山在眼内,可见他有信心于自己的本事。
玉月咬牙,在大叔的手势下,没有再发言,只是一直盯着毒仙。
「请问……」我还是忍不住。我想知道他,究竟现在怎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唰唰-」的射向我。
凤娘急急拉住我,在我耳边轻轻低呼:「小雪!」
我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他拉住我的手顿了一下。我转过头:「请问前辈要血草子来做什么?」
他挑眉:「关你这个丫头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是啊,关我什么事?啊,不不不,炎无邪是因我而中毒,我一定要知道的!我要补偿他。不过,我的身份不宜暴露吶……「前辈急于闯山,只为此草,一定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例如令徒……」
他瞇起眼:「丫头,老子劝你别理太多事!」果然!跟炎无邪有关!
「小雪!退后。」大叔看了我一眼,我乖乖的退下,知道炎无邪需要血草子便足够了。
大叔回復笑容:「长青,既然一场到来,便到前厅坐坐吧!你当真认为食人仓能毒死吗?」
「哼!你看是我的毒厉害还是你的食人仓厉害!」毒仙被气得双脚跺地。
啊?我疑惑地用眼神询问凤娘,他凑过来跟我悄悄话:「食人仓是什么都吃的,包括毒物如蛇蝎等。」啊!所以食人仓是毒不死,那怎样才可以拿到血草子?
于是一行人又平平安安地下山,只是多了几个晕了的弟子被其他人扛着,和一位毒仙。一路走着,我身后有无数的目光打量着我,而有三道是最热炽的。
我被凤妈送进房,叫我不要出来,还真的当我是小孩了。于是我现在扒在窗边看着天空,思量着怎样才可以拿到血草子。
一隻小鸟突然直飞向我,到了我面前,飘然停在窗台上。我看着它,大眼瞪小眼,是那天欺负我的翠鸟!
「你回来干吗?」
它吱吱地跳,脚上绑了一张纸条。
「咦?何时我传过纸给人了?喂,你确定这是给我的?」不知为何,我竟是跟一隻小鸟聊天,应该是说,我明白它们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它又吱吱跳。
「哦,好吧。」拿过纸条:下属从翠鸟中已得知少主身在华山,师傅的信也回来了。师曰:炎无邪公子若真是火狐,可能只是火狐还未觉醒,须解封以解毒。解封必要以雪狐之血画阵,需大量血草子补血。公子体内有神狐之力抗毒,最多能抗三个月。下属将尽快上山迎接少主,还望少主多加忍耐,想办法获得血草子。
呆了,我真的呆了!不是内容的问题,而是这隻翠鸟,竟然在那一晚听明我说什么,又能找到彩虹七女,而她们又能知道这鸟的话!这是什么?动物交流系统乎?
我轻轻拍一拍翠鸟:「辛苦了。」
它还是吱吱跳。
雪狐啊雪狐,你的能力还有什么我是不知的?嗯……有待开发。
我立即把纸拿到蜡蠋上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