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又加班到十点,我不说,但我会哭呜呜呜呜
翌日是顾文堂回京的给我,那我就用宣纸写上几个大字贴在外头,不许他们再来没眼色地叨扰您!”
顾文堂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摸着下巴道:“……这主意听起来倒是不错。”
“那我便去写了。”闻言,她却立时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作势就要拿起毛笔。
顾文堂便笑了,揽着那颇得他欢喜的腰肢揉进怀里,在她额上亲了亲:“行了,哪里就用得着这般麻烦?等再过一会儿,我便吩咐人将大门关上便是。”
这趟差事办得不算太过艰难,回来后又觉得这小姑娘似乎比从前要更为亲近他一些,自是从一大早开始便心情大好。年轻的时候,在南边海上行船,一整日不用饭也不会怎么难受,后来回了京城以后,情绪上来的时候偶尔也会如此。
他并不觉得是在亏待自己的身子——好歹也是武将出身,倒不至于这般没用,少吃几顿饭就会如何。
内阁的一些人,到底还是没个主见,又不愿意将一些事情全权放到陛下跟前,受苦的便只能是他了。趁着心情不错,做事也麻利,顾文堂便投入了一些,对徐启的提醒也是恍若未闻,倒是没想到一眨眼已经天色近黄昏。
经历了从前那些事情后,他就鲜少愿意将自己的缺憾吐露给旁人知晓,即便是年少时最为亲近的母亲那里,也变成了报喜不报忧的作风,他如此做派,身边人自然就不大敢做母亲的耳报神,便是徐启这个经年的心腹,也是不敢造次的。
倒是没想到,徐启今日会将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让她知晓。
而她这样为了他少吃了两顿饭闹脾气的小模样,竟并不让他觉得不耐,反倒像是一种丢了许多年的陌生的情绪回笼,一时间心底莫名暖意烘燃。
于是语气愈发温和:“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
晏安宁便起身去将食盒打开。
是一道糟鹅掌、一道龙井虾仁、一道八宝豆腐并一道清蒸狮子头,食盒一打开,满屋子里都盈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顾文堂看着便笑了:“你倒是会点菜。”一时间竟觉胃口大开,按住想要给他端水来净手的晏安宁自行去了,坐下后拿起筷子便问:“这也是徐启告诉你的么?”
这些菜也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不过有些菜式颇费功夫,他公务繁忙的时候便鲜少吃到,也没心思吃。
晏安宁见他似乎很愉悦,眨了眨眼睛:“他可不敢同我泄漏您的喜好,这些……是我爱吃的。”
其实是前世里两人在一道用饭时,她注意到的顾文堂的喜好。样样都上了,除却一道——那可是她最不愿意吃的东西,偏生这人前世霸道得不得了,他吃什么,他就非要她也吃什么。她纵然不情愿,那时一心想好生在国公府活下去,便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哦?”顾文堂有些意外,“这么说,安宁……倒是同我的口味一致?”
他挑了挑眉头,喊徐启进来又布了一双碗筷,不容拒绝地道:“……那便多少同我一道吃一些吧。”
徐启看着桌上摆着的林林总总的菜肴,也是吃了一惊——他还以为晏姑娘只是送来了些糕点呢,相爷处理公务的时候用饭从来都是能简单便简单,不能就直接不吃,晏姑娘竟能说动他坐下来吃这些……
一时间,越发觉得自己今日这一招真是用对了。
他还真是小瞧了晏姑娘在相爷心里的分量,眼下再一看,相爷若是君王,这多半要上演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戏码了。
晏安宁听着他这一句话,却在暗暗腹诽。
果然如此。
她在心里暗叹这人本性难移,但到底今生已非前世,前世那瞧着高不可攀,即便是同她结为夫妻仍旧寡言少语像一座冰山一般的男子,现下已为她破了太多例,露出太多温情的一面。
现下,再要她陪着他用饭,她已经没有半点不情愿了——只要别让她吃那道菜便是。
其实在穗儿同她说之前,她已经用过了饭,这会儿也并不饿,因而拿了筷子,也只是小口小口地象征性的吃点儿,不过吃着吃着,却发现顾文堂不知何时停了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她不由拿着帕子拭了拭脸,却没看到什么东西,只能奇怪地看着他问:“……可是我脸上沾上了饭粒?”
霞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打亮了她的面孔。年轻女孩儿肌肤细白,面颊上覆着润润的绒毛,用饭时微微垂成的纤细脖颈象牙一般的白,看着这一幕,顾文堂忽然就明白了古人云“秀色可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八宝豆腐,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道:“没有,只是觉得瞧着卿卿这般的美人,一时间竟是胃口大开。”
晏安宁不防他竟用这样稀松平常的语气说情话,霎时间就红了耳垂。
“那三叔你就多吃一些,日后也要记着按时用饭。”她面上镇定,笑靥如花。
他便斜睨她一眼,道:“安宁若是日日来陪我用饭,想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