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没有办法安睡,他只要一睡着,就会醒来,他怕聪瞬间就没有了。
他趴在聪的床边,攥住聪的手。聪只要醒来,他就能第一时间感到聪的呼唤。
宝哥那个时候和他一起照顾聪的日子没了,现在只有他来安慰这个冰冷的心。
或许上上天的眷顾,可怜的聪,一点点好起来,身体还是相当地虚弱。骡子和医院的大夫说,只要能治好聪,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大夫告诉骡子,不是我们不想治好他,而是感觉聪本身要放弃生命。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心里的那股劲没了,生命里的灯就灭了。
骡子整天愁眉不展。
云生惶惶不可终日,看着骡子和庆民的脸色,自己的处境很难过。
嫂子没有意识到聪的病情这样严重,或许更加说希望聪远离自己的生活,这个得意的女人现在不需要聪在他们的生活里出现。
嫂子和云生说:“聪怎么说病就病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咱们照顾的不周到呢,我哪里没有照顾到他?”
云生怒目圆睁,看着他媳妇的脸,恨不得一下丢一个巴掌上去,他压制住自己的火,嘴张了张,随后丢出一句话:“告诉你,别高兴得太早,有你知道什么是得意忘形的时候!”
德书并不理会,她知道云生为啥没有勇气和自己争执,毕竟有很多东西云生是拿不上桌面的。
庆民知道德书这个时候会这样表现,于是找了个机会直接找到德书。
德书见到庆民并不陌生,在她眼睛里,在云生身边出现谁都正常,她也相信,云生不会就只有一个聪,会有三个四个一样的聪。所以她见到庆民的时候,直接说:“你不用和我理论,没有用,你来的目的我也清楚,难不成把我从这个家请出去,你还没有这个本事,我和他过了这些年,这个家是我的家!”
“我才懒得管你的事情,我要说的是,你别忘记了,你这个家,要是没有聪,你的下场你应该知道,早就被请出去了!”
德书似乎一下想起来什么,这句话,噎的她没有话。
庆民说得对,是,没有聪,她已经和云生离婚了!
“即便你儿子现在大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想自己把日子过下去,难!云生不是不可以把你扔了,做个聪明的人,看你这样,不是个傻子吧?”
庆民的话不软不硬,恰到好处,德书一下被打懵了!
晚上云生回来见餐桌上的饭菜,知道德书有想法,自己闷着不说话。
德书却说:“聪怎么样了?”
云生看了看她,自己的老婆能怎么样?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还是没有说话。他的笑里,满是辛酸。
德书收拾得很干净也很Jing致,出现在聪的病房门口的时候,她吓到了。
病房的门口站了几个Jing致的小伙子,有震子,李响,家林,庆民,航勇,这清一色的帅哥,她不太相信这些人都会是同志,而且都会和自己的男人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
她手上捧着花,人和花一样美丽,但是有种邪恶一样的美丽。
庆民直接奔了过来,站在德书的前边,说:“你来的不是时候,聪我想他不能见你,你应该知道为啥?”
航勇看见庆民一个箭步奔出去,来到一个女人的面前,而且是一个Jing致有点走调的女人面前,他心里就有个八九了,这是德书嫂子。
航勇观看着,心里打着主意。
震子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他和家林还有李响嘀咕了两句,几个人就围拢过来。
这个架势德书有点害怕,汗毛都站起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云生在德书的背后走了过来,大家看见云生手上拿着手包,西装革履,一个Jing致不错的人,和德书两个人还真是般配,心里不免又想,云生就是找个女人,女人也标志得紧,要是年轻的时候,德书也算一等一的人物了。
德书站在那里,嘴上抿着笑,心里的紧张她不会表现出来,她安然地对着庆民,抑扬顿挫地说:“你挡着我干嘛,我就是来看看我自家弟弟,怎么行你们守护着,就不行我这个嫂子看看他?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些年,我们之间没有说不过去的话!”
话语犀利,表情安然,神态沉稳。
庆民心里嗖嗖地刮起了凉风,难怪云生不是对手,这个女人挺邪乎。
云生走过来,看了看德书,把她手上捧着的花接过来,然后呶呶嘴,让德书走到一边,两个人到边上嘀咕了两句,然后云生走过来和庆民说:“这个是你嫂子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骡子来了能缓解聪的病情,但是他的心结还得你嫂子来解开。让她去吧,两个人见面说不定啥都没有了,不一定像我们想的那样!”
德书,轻轻打开病房的门,骡子在里边,看见德书进来,非常诧异。
聪安静地躺在床上,头一侧歪着睡着了。
骡子刚想说话,德书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动静,然后轻轻地掂着脚尖一点一点地飘了过去。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