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语 【下】
【无语-----下】
是该出事了。
我们的生活一直在没完没了的争吵状态中停留,时间太久了。如同一场战争,总归有一方要垮掉,失败接踵而来。
可是婚姻,不管是什么样的婚姻,这场战争对于谁来说都是失败,我也不能幸免。
有的时候我在想,人,为什么需要这个东西,在得到的那一刻,注定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开始,也注定这场战争失败。
真该出事了,云生的逍遥和肆无忌惮已经太出格了。
巧,真巧。
出事的这天,我回家。开门,钥匙在锁芯里转动,一切都正常,门锁开了,但是我推不动门,里边反锁了!
门反锁了,家里有人?还是锁坏了还是我走的时候把里边的卡簧给带上了,我又试验一下,门锁没有坏,里边反锁——我确定——家里有人。
谁在家?干什么呢?我脑子马上反映出云生干着别人的表情,在我的床上。
我先是内心打鼓,砰砰地跳,继而开始愤怒。火气腾地上来——气愤,还是气愤,气愤上来了,火一直窜上来,把我的脸上烧红,心烧焦,那股长期在心里压制的怒火一下燃烧起来。于是,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用脚踹门,哐哐,许久,也许里边感觉到这个声音不是好的预兆,开始有了声音,“等等!”
我停止动作,站在门口等着门打开的一瞬,拳头攥住。开门了,云生的一张汗水淋漓的脸露出来,接着一个衣服凌乱身体探出来。
“有话好好说,别急!” 云生用哀求地口气说。
我无语,看着他,瞪着眼睛,攥紧的拳头松开,用手把他一下子推开,噌地一下子进了屋子。云生用手臂似乎要拦着我,说:“什么事,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你不是说四点半回来吗?”
我无语,不需要话,现在需要拳头,我用拳头说话。我原本松开的拳头一下又攥了起来,在他的胸上就是一拳,打得他一个趔趄。多年前的的训练使得我有底子,云生知道我的功夫,他怕出事。他努力地压住事态,他这时拉着对我哀求着:“有话好好说,别……”
我甩开他,直接进屋,屋里凌乱,满屋的腥薅薅的气息,这是男人干事的味道,
屋里的那个人,显然知道我进来,神情慌张,面色尴尬,在我进屋的一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怎么躲闪,也不知道将面临的是怎么样的状况。他先垂下头,见躲闪着回避着欲要往外走,见我站在门口处,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衣服穿上了,但是没有完全穿好,正在整理着裤子,现在只能用手提溜着裤子,急忙地系好裤口。
我看地上和床上有流出来的yIn津,床脏着,地脏着。
我厉声问:“你是谁?”
“我……”
“哦!他是我的朋友,到咱家来坐坐!”云生赶忙把话接过去,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语地用手指着他,示意他住口。突然我转身走进厨房,拎出一把菜刀,云生看见我手里的菜刀,脸色立刻变得灰暗,吓得飞似的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就喊:“聪,我错了!”
“滚!”
云生使出浑身的劲,就夺我手里的菜刀,哀号着求我,我伸手就是一个嘴巴,上去踹了他一脚,云生嗯哼一声栽倒在地上,手抱着我的脚,死命地哀求。
屋里的人,听到外边的响声,知道大事不好,闪身就要跑,我踹开云生,把住门,上去又是一脚,把那个小子一下踹进了屋里,那人哐当躺在了地上。云生叽了咕噜地爬起来,挡住我,说:“聪,哥求你了,不看别的,就看哥对你的好,求你!”
这一句话让我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我是念着你的好,你现在还念着那段好吗?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这就是你对我的好!”我用手指着那个人,大声地呵斥着云生,泪如流水一样滚滚而下,“你们,做就做了,跑到家里来做,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是我老婆,我老婆!”他捣蒜一样地磕着头,嘴巴上是血,脸色吓得惨白。
“我是你老婆,那他是干什么的?”我又给了云生一个嘴巴,身子一个翻闪,一个箭步蹿到那个家伙的面前,上去拳,举起菜刀,在空中划着,那人妈呀一声撕心裂肺地哀嚎着,双手护住脸,紧闭着双眼,叫:“我错了!”我厉声道:“你不是错了,你是太贱了!不是你太贱了,我们都太贱了!不都贱吗,你能贱到我这个贱货这里,现在我告诉你,脱,cao你妈的,在我这个婊子面前脱,你要不脱,今天我宰了你!”我双眼喷着怒火,将菜刀横在他的脖子上。那人筛糠一样哆嗦,我再次举起菜刀使劲地剁了下去,菜刀剁到了门框上,深深地。然后,我腾出手来,双手把那个人的衣服一下子拽开,扣子绷开掉了满地。那个家伙见我手里没有菜刀,上来就要和我撕把,我一个翻腕,抓住那个家伙的手腕往死了掰,云生高叫:“成,别动,你不是他对手!”那家伙哀号着蹲下了,云生马上哀求我,“聪,不是他的错,你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