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要我们去集合一下。」
那个人看起来还是非常不安,「请问是不是我作错了什麽?」
「不是啦,就是集合一下而已。我们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汛晖温和的语气看起来让那个人稍微轻松了点。「我叫汛晖,他是阿靖。你叫什麽名字?」汛晖亲切的介绍。
「我叫何宇廷。」那个人介绍自己。
「宇廷?怎麽这麽像女生的名字阿。」阿靖话才刚出口,就被汛晖狠狠瞪了一眼。「不是啦,我是说,你名字很适合你耶,人如其名嘛。」
汛晖用手肘撞了一下阿靖。
「什麽啦,我怎麽好像怎麽说都不对。」阿靖搔了搔头,无辜的说,「唉唷,同梯的你不要介意,我不是那个意思。」
宇廷苦笑,说「没关系,我习惯了。」
「对嘛,我又不是第一个。」阿靖走过去搂着宇廷的脖子。「走吧,集合去。」
回到安官桌,和同班集合了之後,班头进去找班长。其它人则战战兢兢的列队等班长过来。
「大家好,不用这麽紧张啦。我是你们班的班长。」一名杵着拐杖的班长走了过来。虽然戴着小帽遮住大半边脸,但勾勒出刚毅的下巴线条搭上薄薄的唇,明明在艳阳高照的南部当兵,却似乎没怎麽晒黑。帅帅的,汛晖总觉得长得像某个艺人,但一时没认出是什麽名字。「我是义务役刚转志愿役而以。大家不用太害怕我。」班长笑了笑,态度很轻松,大家也随之轻松了起来。
「但因为我是菜鸟,所以被托了最惨的业务。今天开始,你们这班就是所谓的器材班。」班长看大家没什麽反应,继续说,「也就是搬东西、准备上课器材之类麻烦的事情都是你们要作的意思。」
说完,才开始有人小声咒骂。
「哈哈哈,这才对嘛。更惨的是,我前阵子刚摔车,所以….。」班长提了提他的拐杖。「这些事情都是你们作,我只能在旁边看。」班长微笑说着,其它人则暗想接下来一个多月,看样子是不可能轻松了。
「当然,我不会让大家这麽可怜的。身为我的班兵,该有的福利不会少。」班长乔了个轻松的姿势,整个人趴在拐杖上,重心放在一脚上,几乎三七步的站着。自从进新训营之後,汛晖没见过有人敢站得这麽轻松,何况是一名士官。
「说到福利,你们进营站了没?」班长说,点了点头,示意要班头回答。
「报告,还没。」
「喔,好吧。那我们快忙,忙完就带你们去。」班长重新站好,走向值星班长,然後指示先进餐厅用餐。
班长走回安官桌,把拐杖放好,然後带着我们往餐厅走。
行进间,班长笑着说「爽吧,可以第一个进餐厅。」
器材班大概就像班长说的。
整理上课需要的器材。但其实就是白板、装户外课时大家会要喝的水、还有班兵中暑时的急救器材,例如冰枕、运动饮料、携带式氧气之类的。
偶尔上课会需要例如假的手榴弹、假的刀枪、木枪之类辅助器材。
进餐厅之後,大家依序坐定位,然後等班长开饭。
阿靖正好坐汛晖旁边。「欸,你看那个宇廷,好像快崩溃了。」阿靖小小声对汛晖耳语。
「刚进来,还不习惯吧。」
「也是啦。」
汛晖抬头看向宇廷,他坐在隔壁桌。
宇廷正好也在看汛晖,发现汛晖正在看自己之後,迅速把视线撇开。
汛晖在书上看过社交能力障碍这个名词,大学的时候曾经有几个同学就是这种人,几乎不能跟他人主动交谈,更不用说交朋友。
汛晖一直觉得这种人很可怜,应该是说,很疼惜这种人。自己一个人面对突如其来大变的生活习惯,尤其服兵役所有时间都是团体行动,「这样的人很无助吧。」汛晖在心里想,「我要当他第一个朋友。」
吃完晚餐,走回集合场的时候其它人才正要集合进餐厅。
班长对班头的方向笑了笑,好像在说「你看,很爽吧。你们已经先吃饱了。」但班头好像不理解班长的意思。
班长带着大家摆设上课器材之後,就指示可以下去洗澡。
经过一整天,甚至脖子後方还有没清乾净的头发,连汛晖平常不怎麽容易流汗的人都感觉黏到难以忍受。
终於可以去洗澡,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汛晖,走吧。」
阿靖催着汛晖一起进洗澡。
新训中心的澡堂是大澡堂,没隔间。代表着这接下来几天势必要和大家坦诚相见了。
第一次洗大澡堂的青春少男们,比大小是一定会有。
因为入伍时间的关系,同梯不都是大学应届毕业生。有些是休学先来当兵的,也有高中毕业生。
「干,龙哥,你刺青超趴的耶。」阿靖看着龙哥脱下上衣,不禁称赞了一声。
龙哥是一个看起来绝对在外面混过的小混混。
「对阿,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