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陶暮远站在窗前朝外面看,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依旧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远处是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他想起陈生说的话,觉得心里闷闷的。
周雁行走到陶暮远身后,伸手拥住他,下巴在他颈窝处亲昵的蹭了蹭,“怎么了暮暮,不高兴?是不是想回家了?”
两个人都没穿外套,隔着两层毛衣,陶暮远能感受到对方宽阔胸膛传来的温度,这给予了他绝对的安全感,他舒服的靠在身后人的怀里,“没有不高兴,不回家,我想在这陪你。”
“好。”周雁行贴着他额耳朵轻轻的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散开。
陶暮远把手覆在周雁行环着他的手臂上,他抬眼看去,黑夜让玻璃更加清晰的映出一前一后紧紧相贴的两个人。
陶暮远又侧头去看周雁行,却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骨,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尝到一丝甜腥味。
他突然问道:“你不用下去吗?”
周雁行也低头去看他,在他额角亲了一口,“你不是要陪我?”
陶暮远拍拍他的手臂,“你要是忙的话可以不用管我。”
周雁行抱的更紧了,像是要把人嵌入自己的身体,他把脸埋在陶暮远的颈窝里,大口的汲取陶暮远的温度和气味。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问:“你怎么了?”陶暮远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很不安。
陶暮远垂下眼,缓缓的开口:“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你以后会怎么样?”
周雁行皱着眉问:“怎么问这样的问题,老陈跟你说什么了?他就爱说些有的没的,你别往心里去。”
陶暮远摇摇头,嘴角有些不高兴的撇着,“我就是在想,如果你那天没有去医院,就不会见到我,如果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再见面,那你会过怎么样的生活,你会跟某个女人结婚生孩子吗?比如……刚刚楼下那个?”
周雁行失笑道:“你这是在吃醋?”
陶暮远脸一红,他用手肘撞了一下周雁行的侧腰,梗着脖子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你严肃点好不好。”
“好好好,”周雁行把他的两手按住,十指紧扣的揽在陶暮远的肚子上,“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还是跟以前一样吧,一个人吃饭,工作到深夜,回家再一个人睡觉,或许会在某一天喜欢上某个人吧,但是也没那么容易。”
他侧脸贴上陶暮远的侧脸,耳鬓厮磨,“暮暮,不要想那么多如果,我现在很好,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和陶暮远分开的这些年,他想到的每一个关于陶暮远的‘如果’,都是‘如果他们没有分开’,但这是个毫无意义的伪命题,想多了只能徒增烦恼。
陶暮远垂着脑袋不言语,周雁行只能叹口气,松开手把人转过来,他捏着陶暮远的下巴让人抬起头,却看见对方泛红的眼眶和shi漉漉的眼睫,周雁行的心陡然一紧。
他赶紧亲亲陶暮远的眼睛,“我说错话了?”
陶暮远没让眼泪掉下来,他努力眨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然后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看着周雁行,“你会喜欢上别人吗?”
周雁行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无奈的笑了,他捏住陶暮远的半边脸颊,说道:“傻不傻,‘如果’本来就是不存在的,所以‘喜欢别人’,也是不存在的,懂了吗?”
陶暮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把头靠在周雁行的肩上,声音很小,却充满占有欲,“你是我一个人的。”
周雁行感觉心都快被烫化了,陶暮远的占有欲有多强,他是知道的,从小就是如此,而周雁行心甘情愿被打上记号,成为一件私人物品。
他充满怜爱的把陶暮远包裹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晃着身体,缓缓拍打他瘦削单薄的脊背。
“嘶——”
“怎么了?”周雁行把人从怀里捞出来。
“嘴裂了。”陶暮远舔了舔嘴唇,血珠被带进嘴里,“好疼……”
周雁行一手捧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陶暮远淡色的下唇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红,裂的有些严重,“早上我看你嘴唇就干的起皮了,”周雁行看他又要用牙去撕,赶紧把下巴往下捏,不让他合拢嘴,“从小就不爱喝水,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明天开始每天至少喝一升热水。”
陶暮远抓着他的手想掰开,周雁行却怎么也不松手,他皱着眉说:“别动,啧,又出血了。”
陶暮远被迫张着嘴,舌头伸出来却舔不到,他着急的瞪着周雁行,嗓子眼儿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周雁行眸色沉沉的盯着他的一小节红润的小舌头,口水无法吞咽只能聚集在舌尖上,眼看就要掉下来了,周雁行觉得喉咙简直要冒出火来,他难耐的吞咽一下,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的吻了过去。
周雁行先是啄吻在陶暮远的舌尖上,把那点要掉不掉的津ye全数吸进自己嘴里,然后他探出舌尖去舔对方的下唇,在那道血痕上来回的舔舐。
陶暮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