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八点半点,周雁行开着车和陶暮远赶到集合点,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边上还停了一辆中巴车,周雁行让陶暮远在车上等他,自己出去和人打招呼。
陈生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周雁行问他:“怎么不带嫂子和果果?”
“别提了,”陈生一脸郁闷,“说找了个钢琴老师,下午要去上课,屁大点小孩儿坐钢琴椅上怕是连琴键都摸不到。”
周雁行笑了笑,拍拍他的肩,“等会儿你跟他们车走吗?”
陈生看了眼周雁行停在一边的车,透过挡风玻璃能看到陶暮远正坐在副驾上玩手机。
他识趣的说:“嗯,我就不上赶着吃狗粮了。”
“周哥!”
车上下来个人,周雁行回过头,看见杨穗正在往这边走。
周雁行冲她点点头,杨穗走到他们跟前,手从包里摸出一包烟,她抖出一根递到周雁行面前,笑着问他:“周哥,抽烟吗?”
“不了,”周雁行拒绝道:“我自己有烟。”
杨穗的手尴尬的僵在那里,过了几秒才收回,她有些讪讪的说:“哦,那等会儿坐我们车走吗?你把车停在这就行。”
周雁行没看她,而是把目光放到车里的陶暮远身上,“不用,我们要提前一天回去,不开车的话没办法回来。”
“啊?”杨穗有些惊讶,“你是有什么事吗?酒吧也不用天天看着吧,难得出去玩一次。”
“哎呀,”陈生抢着说话,“他家小孩儿周一要上班的,医生,你知道吗?不能请假的!”
说完他冲周雁行眨眨眼。
杨穗有些遗憾,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又想起陈生说周雁行有喜欢的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想问一问,她目光瞟到不远处的路虎,陶暮远正看着这边。
九点钟人到齐了,周雁行开车跟在中巴车后面开上高速,将近三个小时的路程,陶暮远一直撑着没睡觉,周雁行看他困到头一点一点的,心疼的劝他睡一会儿,但陶暮远坚持要陪聊。
陶暮远困的直打哈欠,昨晚上又晚睡了,他擦了把shi乎乎的眼角,说道:“明年我去学车吧。”
“好,”周雁行笑了笑,“想学就去吧,不学也没关系。”
陶暮远坚定道:“这样我就能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了。”
周雁行顿时收了笑容,“那还是别学了。”
陶暮远:“?”
车一路开到雪山脚下,上山需要换乘班车,于是十几个人就缩在乘车点瑟瑟发抖。
周雁行看陶暮远冷的嘴都在抖,于是抓住他冰凉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哈气取暖。
陶暮远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来回的揉搓,周围的人太多,他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一幕正好被杨穗看见,她觉得这两人跟周围的人之间似乎有壁,怪异却又意外的和谐。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若有所思的移开了目光。
班车上,陶暮远终于能安心的睡一会儿了,他头靠周雁行的肩上,闭上眼几乎是立刻就睡了过去。
越往山上走地上的雪越厚,为了保证安全,车速开的比较慢,一个小时后才到达半山腰处的酒店。
酒店是一排独立的双层小楼,木质外墙,四坡式瓦片屋顶,二层的卧室外连接了一个大阳台,可以看到远处的雪松林。后院比较小,只有一个汤泉池,周围用竹制的栅栏作为隔断,顶上支着草席顶棚,看起来隐私性不错。
每栋小楼的格局都一样,有上下两间卧室,能住下四个人,杨穗问他们要不要住一起的时候,周雁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然后自己掏钱租了一栋和陶暮远两个人住,陈生福至心灵的选择跟别的男士住在一起,不去打扰他们。
杨穗选了旁边那栋,想着万一晚上能找周雁行一起泡个温泉呢,走之前她可是特意挑了一件视觉感极佳的泳衣。
周雁行把陶暮远带到二楼的卧室里,让人坐在床边,自己则蹲在一边把行李箱打开,将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在一边的小矮柜上。
陶暮远没睡醒似的,眼神有些飘忽,他呆呆的看着周雁行。
“还困?”周雁行收拾完后起身走过去,他捏了捏陶暮远的脸颊,“睡会儿吧,起来再去吃饭也行。”
陶暮远抬眼看着他,“你饿吗?”已经过了饭点了,他怕周雁行肚子饿。
“不饿,”周雁行弯腰把陶暮远外套拉链拉开,“睡会儿吧,我陪你。”
周雁行把他的外套和外裤脱掉,把人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脱了衣服躺过去,然后搂着陶暮远亲了亲他的嘴唇,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
午后阳光隔着玻璃窗斜斜的撒进室内,纯白的被子上映着窗框的影子,而被子下面是一对相拥而眠的人。
两个人是被周雁行的手机铃声叫醒的,陈生打电话来叫他们出门。他们没有跟着一起走,而是先去吃饭,然而这时候早就过了午饭时间,酒店的餐厅不在开放的时间段,所以他们只好去附近的便利店里买点吃的对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