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惜抬头盯着那个挺得笔直的后背,这下子连眼里都染上了两分怒意,紧了紧握着戒尺的手,将左脚挪开半步,抡圆了手臂照着rou最厚的地方抽打。隔着白纱,她眼见着被打过的地方由白转粉又变成绯红,察觉到那tunrou吃痛不过微微发抖,也发现了原本跪得笔直的人儿稍稍将腰往前倾了些来躲打,但却仍装出铁骨铮铮无惧责罚的模样。往惜见状依旧力道不减的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大约二十下后,她隐约听见小哥哥发出了哼声,终是心有不忍,立马放过红肿的tun峰,转动手腕,用戒尺不轻不重的抽打起来。
“啪~”
“啪~”
“啪~”
“啪~”
“啪~”
一连五下,却又如之前一样似泥牛入海,就连tunrou都未曾有半分的放松。看来那轮重打并不能让这小子想起他现在身在何处。她双眸一沉,再次猛扬起手,临落下时却因满目的红肿卸了劲,就手用戒尺按了按那地方,那里歇了这么一会儿后更加肿胀,已经不适合再这么落板了。
往惜再次挥动手臂,戒尺带着风抽打在了小哥哥的tun腿间的嫩rou上。
疼~~
杨桐心里叫喊着,但嘴却闭得严严实实。责罚才刚刚开始,他不能这么快就想着逃过去。捱过去就好了,他心想着,不管多疼他都得忍,忍着不动,忍着不叫。
“呼~”
“啪~”
戒尺一下又一下的夹着风声落在那禁不得重打的地方上,都被他硬生生的扛下来了。
“呼~”
又一声预警传来,杨桐绷紧快要挨不得的双腿准备着,却不想戒尺落在了脚心上。
“嗯~”
脚心敏感,这一下又是意料之外的,他疼得向前一窜,一时没稳住身子,却顾不得其它,心里只是后悔自己不仅轻哼出声,露了怯色,甚至还动了身体,坏了规矩,只怕会惹妻主不满。
电光火石间,往惜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稳住了他。
只这一握,便足以唤醒两人十几年的默契。
小哥哥心中豁然开朗,shi了眼眶,还未开口,往惜便先出了声。
“偏要逞能”
她见杨桐如此,心疼盖过了怒意,只无奈的教训着,收回了护着他的手,“男孩子大了啊,这小心思连妻主都猜不着了。整日苦大仇深的一副盼着责罚的样子,真正动手了又扛着不服打。怎么?是想向我展示你在外头学的规矩?还是说你想接着做你的杨统领,怪我自作多情害你暴露了身份?嗯?”往惜虽是有意激他,但话里也是有三分真意,说出口时的语气听得杨桐身子一颤,顿时就鼻头一酸。
“不是……”杨桐哽咽着答了女人一声。他哪里愿意做什么统领,那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他又怎会不知妻主以身犯险引自己现身的用意,若非如此,妻主一继主位,他这早已宣称离世的人能求得个功成身退已是万幸,哪里还能回到妻主身边来。
“主人……”随侍大人轻声唤着爱人,泪水便如chao般一涌而出。
他的主人在听见哭腔后便再下不了手,收了闺责走到他跟前,顺手抽出小哥哥头上拘束着长发的银簪,任由长发披散下来,才将小人儿搂入怀中。她心知这事他也是身不由己的,但越见他隐忍扛刑,她就越烦躁。自己千疼万宠娇养出的小哥哥,一个见着家伙就撒娇的人,现在却便成了这样,实在是让人又恨又心疼。
可话一说出来,这想说的就控制不住往外吐:“你呀,翅膀硬了。四年来一点讯息都不肯传给我,最可恨的是你居然能眼睁睁的看着我那么想你而无动于衷!你这铁石心肠的小东西……”
听见往惜语气温柔话语凌厉的责备,杨桐只唤了一声“妻主~”,便躲在她怀里不敢辩解一句,却也顾不得规矩,只紧紧环住她,浑身颤抖,不住的抽泣。
他的妻主虽然嘴里不肯放过他,但见自己哭得实在厉害,终究还是舍不得,缓缓摩挲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妻主她,明明是冷着脸的,见着自己被灯火晃了眼却还是护住他的眼睛。
妻主她,明明是施着罚的,听着自己疼得哼了一声便不忍再打在伤处了。
妻主她,明明是怀着怒的,但自己跪不稳时还是会伸手扶,委屈时还是会抱着自己由着自己撒娇。
妻主她,明明是疼爱自己如旧,哪怕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也还是只关起房门教训。而自己呢,明明是自己求得的责罚,却胡乱揣度妻主的心思而坏了规矩,将妻主多年的教导抛到脑后。自己居然还有脸面哭?
“妻主~”小哥哥依着从前在妻主面前受教时的规矩,将身子伏在椅背上,撩起纱衣高撅起泛红肥软的rou丘,带着哭腔哀声求着主人,“求您赐下姜刑,再狠狠打肿tunrou。求主人~就当做责罚一个有幸伺候过您的贱奴,求您,狠狠的管教您没规矩的小奴吧~”
原本还有些恼火的往惜听了这一句差点没笑出声来,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右手以手里的戒尺抬起他的头,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