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后,厉家饭桌上的菜式就多了起来,这也导致本来饭量就大的厉骁吃得更多了。
回门后的第二天,柳绵夏雌xue的伤好了大半,自己走路完全没有问题,他便想着去看看自己那家布匹铺子和田庄。
厉睿和柳父商议好之后只等着商队出发,这几天暂且没事,自然是要陪着柳绵夏一起出门。
厉骁则是一大早的就跑了出去,说是要找活儿干,挣钱养柳绵夏。
柳绵夏可没把他这话当回事,只是有些担心他那个性子,被人给骗了。
厉睿宽慰他道:“二弟虽然愚笨了点,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别担心。”
既然做大哥的都这么说,柳绵夏也就放下心来,
厉睿和阿辞陪着柳绵夏去看铺子,家里如今没有买牛车,厉睿原本是想租一辆给柳绵夏代步的,但柳绵夏想自己走,顺便逛街什么的,厉睿也就没有坚持。
柳绵夏特别兴奋,这算是他来到天楚国后第一次出门逛街!
一路上柳绵夏一边兴致勃勃地看沿街的风景,厉睿一边给他讲讲杨柳城的事儿。
天楚国国土面积很大,人口也算多,像杨柳城这样的县城,是个中等县城,县城里有三十万人口,天楚国男人与双儿的比例是7:1,也就是说整个杨柳城的双儿只有四万上下。
七个人里才有一个双儿,不过天楚国没有那么些古板规矩,双儿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街上还是有不少双儿的,大多和自家的夫君们在一起,而且几乎都带着小孩子。
西市是最繁华的坊市,街上的人往来如织,两旁的铺子卖的货物五花八门,南边来的海鱼干贝,珍珠茶叶,颜色鲜艳的布匹绸缎,北边来的皮毛牛羊牲畜,更有西域来的香料宝石,食铺里挂着大块腌制的rou干,卖烤饼的汉子正迎风吆喝。
这种画面对于柳绵夏来说极为新奇,他越发想早点儿看到自己那家布匹铺子了。
没多久,一行人到了地方,这铺子和左近的布匹铺子没有什么区别,临街两个店面,后面带个院子。
铺子的掌柜是柳家的家生子,随柳姓,名叫柳贵,四十多岁,带着几个儿子另有几个伙计打理这铺子。
铺子里卖的就是普通的麻布,也有绸缎,绸缎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主要还是做的麻布生意。
铺子如今每月能有二十来两银子的进账,这个收入在同行里不高不低,如果继续这么经营下去,柳绵夏肯定是不会亏的,但也别指望赚大钱。
柳贵叫两个已成家了的儿子抬来账册,柳绵夏一见成箱成箱的竹简就感觉头疼,一卷竹简重不说,还写不了几个字,而且这会儿的账册可没有什么特定的制式,全都是逐条刻在竹简上,又没有阿拉伯数字,柳绵夏才看了一卷,眼睛就酸得不行。
他需要纸,非常需要纸!
话说没有卖纸的能不能自己造?
铺子里的账是没问题的,在把这家铺子给柳绵夏做嫁妆之前,他爹爹何玉书已经把账都捋清了,柳贵也是个老实人,账什么的倒不用担心。
柳绵夏耐着性子看完了半箱子竹简,实在不想看下去了,耍赖道:“睿哥帮我看吧,我眼睛疼。”
这半箱子他是没看出问题来的,只是近一个星期之内的账而已,柳绵夏不担心有问题。
厉睿笑道:“夏儿可不能这么懒散,这是你的铺子,就算将来我替你打理,你也要自己弄清楚账才行,若我有坏心思,贪了你的钱怎么办?”
柳绵夏拉着厉睿的衣袖,装作可怜,眨巴着眼道:“就一次,睿哥,就这一次,下次我自己好好看。”
厉睿无奈摇头,又不舍得再对柳绵夏说重话,只得道:“好,那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天楚国的双儿并不是柔弱的菟丝花,至少大多数双儿的性格都很独立,只有少数软弱无能,总想着依靠丈夫。
因为数量稀少,双儿的地位很高,无论在哪里都被男人们众星拱月,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双儿都被养成大方开朗且自信的性子,有许多双儿都会用自己的嫁妆做些买卖。
厉睿替柳绵夏看完了剩下的账册,一行人又去田庄。
柳绵夏的田庄有一百亩上等田,庄子里五户人家,加起来有三四十口人,成年了有劳动力的就有二十多个,都是世代为柳家种田的庄户,田里能种两季粮食,一季麦子,一季豆子。
现在正是初夏时节,田里的麦子结了麦穗,大片大片的绿色,看着格外喜人,庄上的庄头柳财跟在柳绵夏身后,恭敬道:“若老天爷赏脸,今年必是一个丰年。”
柳绵夏问:“麦子一亩能收多少斤?”
柳财信心满满地回道:“像今年这样的光景,能收上两百斤哩!”
亩产两百斤,这在这天楚国绝对算是大丰收了,年景不好时只能收一百多斤,柳财这么红光满面自然有道理。
但是柳绵夏生活的年代,他也听说过小麦的产量,明明是八百到一千斤左右,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