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意融融,幽香细细,孔沛晶似是有些疲惫,头发用镶宝石的发箍简单拢着,垂在身后,上身藕荷色的棉坎肩套着玉白的袄子,让本已显怀的肚腹倒是被遮得几乎看不出什么了,他望着李凤吉,喉结轻动,说道:“王爷教训阿晏是应该的,阿晏到底年轻气盛,性子冲动,有时候难免不识好歹,王爷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看来阿晶是心疼弟弟了,怪本王做事过分。”李凤吉是个人Jing,哪里听不出孔沛晶字里行间淡淡的埋怨之意,对此,李凤吉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高兴的,孔清晏毕竟是孔沛晶的弟弟,被弄成那个样子,做哥哥的岂有不心疼的,哪怕之前说是随便让他教训孔清晏,但真的瞧见弟弟被折腾得不轻,心里肯定还是多多少少会不舒服,埋怨他这个做丈夫的心狠手辣,这属于人之常情,要是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的弟弟李灵殊也被人这么对待,自己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会无动于衷么?
思及至此,李凤吉就坐到了孔沛晶身边,拿起孔沛晶的手,握在掌心里,温言说道:“本王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只不过是要打消他的傲气,磋磨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倔强罢了,他这样的性子就得好好调教……阿晶放心吧,本王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真的把你弟弟伤得厉害了,好不好?”
孔沛晶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没说话,孔清晏如今跟了李凤吉,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李凤吉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会怎么苛待孔清晏的,自有分寸,至于再多的,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没办法了,大婚到现在,他对李凤吉的性子也算是摸清了几分,李凤吉根本不会因为其他人的话而改变自身的想法,骨子里就是个唯我独尊的人,吃软不吃硬。
说过了孔清晏的事,李凤吉就搂着孔沛晶,一只手放在他肚子上轻轻摩挲,笑道:“本王已经给咱们的孩子取了好些个名字,男孩、哥儿、女孩的都有,等孩子生下来了,就根据性别给孩子选一个最合适的名字,怎么样?”
孔沛晶见他语气温和,脸上带着期待之色,心中就有些柔软下来,轻轻点头,当李凤吉屏退下人,把他抱上炕时,他没有拒绝,任由李凤吉解开他的衣裳,缓缓压了上来。
李凤吉与孔沛晶温存了一番,就去书房练字,晚上他去了程霓葭房里,跟程霓葭一起吃了饭,程霓葭又服侍他梳洗了,让他安安静静看书,自己在一旁做针线陪着。
侍儿进来添茶,程霓葭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吹了吹,这才端给李凤吉,李凤吉刚接住了茶杯,程霓葭一根纤细Jing致的雪白尾指就悄悄勾了勾他的手心,带出一丝丝的痒意,李凤吉顿时手一停,就看向程霓葭,此刻就见这出身勋贵的美人穿着撒花夹裤,雪白的罗袜裹着一双半大不大的嫩脚丫,上身是葱黄色绣蝴蝶兰草的夹袄,胸前高高耸起傲人的曲线,一头乌油油的青丝挽成家常发髻,用两根珍珠簪子点缀,两绺鬓发搭在胸前,白生生的脸蛋儿上带着略含羞意的笑容,眼若秋水,颊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唇色亦是鲜亮,红得宛若浓艳的釉色,很适合亵玩,实在是亭亭玉立,落落风姿,虽非绝色,亦是难得的如珠如玉姿容,让人见了心神都为之一荡,尤其李凤吉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见程霓葭脊背纤直, 身形有致,言语行动间温柔如水,再想到那轻轻勾着自己掌心的小拇指,既不羞涩拘谨,也不过于热烈张扬,调情得恰到好处,如此一来李凤吉不由得嗤了一下,似是洒然,又似不羁,拿了茶杯放在小炕桌上,紧接着就一把捉住程霓葭的手腕,轻笑道:“好一个大胆的小sao蹄子,竟敢勾引本王?真是不知羞的浪荡小sao货。”
程霓葭从含苞待放的懵懂处子,到如今受了雨露滋润的鲜艳妩媚侍人,眼下已是风情初露,听了李凤吉的话,就红了脸,却又美眸含情地振振有词说道:“王爷是葭儿的夫君,葭儿想要亲近王爷,这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能说是勾引呢?”
李凤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小蹄子,说话一套一套的,伶牙俐齿。”他见程霓葭袖中露出的一截腕子肤色雪白晶莹,隐约可见其中淡蓝色的血管脉络,粉白近乎透明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手腕上戴着一只镶嵌了五彩宝石的五尾金丝累凤镯,工艺十分Jing巧考究,上好的宝石熠熠生辉,灯光中流光溢彩,这样规格的宫制凤镯可不是程霓葭能戴的,显然是程霓葭的祖母寿宁大长公主所赐。
李凤吉就以拇指摩挲着程霓葭细嫩的肌肤,道:“这镯子莫要再戴了,被有心人瞧见,说不定就要生出些是非,赶明儿本王叫人给你多打制些上好的漂亮首饰,至于这镯子,以后……唔,总有你能够正大光明戴出去的那一天。”
程霓葭乖巧地应了,一点迟疑都没有,立刻将凤镯摘下,吩咐侍儿收好,李凤吉喜欢他这样听话温顺的样子,搂了他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指了指自己叫人从书房取来的书,笑道:“葭儿能看懂么?”
程霓葭细细看了一下,发现内容艰涩难懂,就摇了摇头,李凤吉也不在意,在他脸颊上笑着亲了一口,道:“这是男人们治国施政才会用到的东西,你们哥儿看不懂是正常的。”
程霓葭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