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吉握住孔沛晶的手,轻轻摩弄,孔沛晶被他满是暧昧的语气弄得顿时浑身rou麻得紧,再看那黏糊糊的眼神,简直都快贴在自己的胸脯上了,孔沛晶见状,就有些无语,没好气道:“王爷乃一家之主,谁还能冷落了你去?”这人自己往他屋子里钻,又不是他求着他来的,旁人愿意怎么争宠都随便,反正他是没有那个争宠的心思,也没那个Jing力,何况也没必要。
李凤吉捏着那软滑雪白的手掌,心中仿佛被溅上几滴又甜又烫的蜜水,对着孔沛晶挤了挤眼睛,调笑道:“阿晶就没有算过,咱们已经多少日子不曾同房了?阿晶莫非就不想……”
孔沛晶瞥了李凤吉一眼,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王爷下午不是有人伺候了?虽说如今王爷年轻,但色字头上一把刀,纵欲贪欢终究对身子不利,我劝王爷还是多节制些才好。”
李凤吉嘿然一笑,施施然道:“阿晶说这话,莫非是把本王当成了那些人到中年的中看不中用软脚虾了?本王如今年纪轻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正是该当寻欢享乐的时候。”
孔沛晶见李凤吉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知道今夜自己是跑不了了,没奈何,他只能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努力无视李凤吉用手指在自己手心里轻轻划啊划的小动作,对李凤吉说道:“我这肚子眼下还不满三个月,王爷可悠着点……”
“本王岂是那种没轻没重的人,又不是没有经验。”李凤吉见自己的小心思得逞,顿时眉眼舒展,眼神里都带出几分色眯眯的春色来,黏糊糊的目光更是在孔沛晶的胸ru和腰肢上扫来扫去,“不到三个月,胎还没坐稳,那么本王就不插阿容的bi,只cao屁眼儿就是了。”
听听,这都说的是什么臊死人的浑话?!自从大婚之后,这厮的言语就越发粗放了,只怕市井无赖都未必说得出这般下流的话来!何况屋子里还有侍儿丫头们!孔沛晶只觉得胸腔里一股羞恼难堪之气直冲脑门儿,差点就想把那账本子狠狠砸在这个涎皮涎脸的无赖脸上,这时李凤吉却示意一帮伺候的人都退下,自己绕过炕桌坐到孔沛晶身旁,隔着衣服就不停地用手蹭孔沛晶的小腹,手指还勾勾搭搭的,说道:“本王昨儿做了个梦,梦见咱俩正在说话,一轮红日就投进你怀里了,这不就是极好的兆头么?只怕咱们这个孩子,是个贵不可言的!”
‘贵不可言’这四个字可不是乱用的,男子贵不可言,乃是一国之君,哥儿和女子贵不可言,便是皇正君和皇后,孔沛晶肚子里怀的是李氏的血脉,自然不可能嫁进皇家做皇正君或皇后,也就说明不会是哥儿和女儿,因此李凤吉这话是三个意思:一,这个孩子是个男孩。二,这个孩子将来前途无量。三,这个孩子以后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至于说儿子能够前途无量,那自然就是身为老子的李凤吉先坐上那个位子,才有儿子将来能够贵不可言的说法!
孔沛晶当然明白这些意思,他有些心情复杂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李凤吉,到底没有反驳李凤吉的话,却莫名想着:若是自己当初能够嫁给秦王李建元,那么李建元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那个搅动自己的心弦,只要稍微露出一丝笑意,就能让自己的心脏都跟着噗通噗通跳的人,他会怎样与爱着他的自己相处?
李建元会对自己不好吗?不会!李建元那样的人,即便不爱,但只要成亲做了夫妻,有了名分,那么该给王君的尊重和体面是一定不会少的,但像李凤吉这样接地气的夫妻相处却是不可能的,原本婚前自己总觉得李凤吉这人不是良配,风流贪花,但做了夫妻之后,时间长了倒知道这人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没心没肺地好色,对于府里有位份的侍人,总归是有几分温情的,虽然房中有些荒唐,可李凤吉绝不是那种会听枕边风、受人摆布的人,他宠爱谁,可以赏东西,可以关心,却从不纵容,更不会乱了府里的上下尊卑,因此王府后宅一直安安稳稳,从来不像别人家里那样乌烟瘴气的,而李建元虽然持身极正,洁身自好,但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他心里惦念的,唯有那个谁也不知真实身份的神秘心上人,除了那个人以外,任谁也进不到李建元的眼里,所以,就算李建元再好,但对自己而言,有用吗?
孔沛晶心中微微酸涩,当初下定决心与李建元一刀两断,开始新生活,他真的的难受痛苦极了,可如今再想,以前的那些痛苦和伤心竟不知不觉间渐渐淡去,不再那么鲜明了,想起李建元的时候,一颗心也没有一开始的时候那样紧一下松一下的,虽然还是放不下,但‘李建元’这三个字,已经没有曾经那样重了!
“其实本王还想跟你说个事。”李凤吉的话打断了孔沛晶的思绪,他抬头,望着李凤那吉年轻英俊的面孔,挑了挑眉,示意自己正在听,李凤吉见状,就笑了笑,把他揽在怀里,说道:“本王看你自从嫁进王府,就一直对后宅其他人不冷不热的,他们平时互相之间经常串个门,在一起说说笑笑,打发时间,相处得还不错,你却几乎从不主动与他们聚在一块儿,本王知道你是王君,在他们之上,管着内宅的人和事,但说到底,大家还是一家人,况且你明明也是维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