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子里除了李凤吉之外的人都愣住了,直到孔沛晶短促地“啊”的惊呼了一声,其他人才如梦初醒,顿时慌了手脚,有心想去阻拦,但李凤吉乃是他们的男主人,是他们主子的丈夫,堂堂大昭亲王,谁敢上前去拦?没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孔沛晶被李凤吉抱到床前,放在了床上。
“你……”孔沛晶惊愕之余,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没有挣扎,当李凤吉把他放到床上时,孔沛晶才立刻直起身体,目光先是扫了一下屋里的其他人,这才重新回到正站在床前的李凤吉身上,皱眉道:“王爷……”
“王君这是害羞了?也是,屋里还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何况咱们俩之间也不算熟悉。”
李凤吉开口打断了孔沛晶的话,他一边悠然自得地抬手解开衣扣,一边说道,见孔沛晶神情有些隐隐的不安,就笑了笑,声音平和:“不过夫妻之间想要熟悉起来也很快,最直接的就是多做些新婚夫妻该做的事情,感情就是这么做出来的,不是么?”
说罢,李凤吉回过头,看向一群手足无措的侍儿和丫鬟,淡淡道:“都出去吧,这里暂时用不着你们伺候,先备上热水,过一阵会用到。”
一群人闻言,并没有像晋王府中的下人那样立刻选择服从李凤吉的吩咐,而是迟疑着看向床上的孔沛晶,他们都是孔沛晶陪嫁过来的奴仆,自然事事以孔沛晶为先,李凤吉见状,眼神几不可察地闪了闪,不过下一刻,一切就都恢复如常,李凤吉脸上甚至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语气却似乎有些Yin冷下来,道:“怎么,莫非本王的话不管用了?还是说,你们的耳朵都聋了?嗯?若是真的聋了,还要留着这一双耳朵做什么,不如统统割了去吧。”
说到最后,李凤吉扬了扬眉,眼里流露出一丝嘲弄之色,唇畔勾起的弧度却带有几分冷肃,此时的李凤吉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风流倜傥少年模样,令人忍不住两股颤颤,一群人吓得一激灵,脸色瞬间苍白,连忙跪了下来。
李凤吉语气微嘲,对这些花容失色的美人嗤道:“这里是晋王府,本王是府中的男主人,虽说你们是王君的奴才,但既然王君已经嫁了本王,那么你们自然也成了本王的奴才,本王一向御下虽然并不严苛,但是也容不得不听话的人,若是刚才的情况还有下一次,你们也不必继续待在这晋王府了,这里容不下违逆主子的奴才!”
一旁孔沛晶见此情形,心知李凤吉这不仅仅是在敲打奴才,同时也是在敲打自己,孔沛晶心中微凛,就对跪了一地的侍儿丫鬟语气肃然道:“都出去,以后再敢在王爷面前这般没规矩,便统统发卖出去!”
一群美人连忙惶然退下,李凤吉似笑非笑地看向孔沛晶,脱去外袍,侧身坐在床沿,一手抚上孔沛晶玉白细腻的脸颊,轻笑道:“本王知道王君乃是朔戎王的嫡侍子,自幼深受喜爱,一向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从不受气,只不过哥儿一旦嫁了人,就不能像未出阁时那般骄纵恣意了,在夫家总要做个贤惠侍人才是,以夫为天,与丈夫同心同德,即便是身份尊贵的王侍子也一样不能免俗,如今王君与本王已经成了一家人,本王就希望王君莫要再想着从前的事,只需知道本王是你的夫君就好。”
孔沛晶微微眯起漂亮的眼睛,李凤吉的话让他心中越发地生出古怪的感觉,那正抚摸他脸颊的手很温热,上面的薄茧蹭着娇嫩的肌肤,带来轻微的麻酥酥之感,孔沛晶凝定心神,目光不闪不避,与李凤吉幽黑的眸子对视,片刻,就语气如常道:“王爷这番话乃是正理,我自然明白。”
李凤吉就笑了起来,他亲手为孔沛晶取下头顶的珠冠,解开宝石抹额,道:“王君是聪明人,本王喜欢聪明人……其实啊,哥儿嫁了人之后,这世间最亲近最可靠的人就是丈夫了,毕竟父母不能陪在身边一辈子,儿女大了也会有自己的小家,唯有与夫君才能彼此扶持着一直走下去,兴衰荣辱都要一起承担,将来还要葬在一处……王君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孔沛晶目光幽幽看着李凤吉,任凭对方又动手去解自己的衣裳,他强压着不适,忽道:“王爷很会说话,若是王爷想要哪个人,只怕是这世上没多少人能经得起王爷的甜言蜜语。”
“呵呵,甜言蜜语么?既然如此,王君可以尝一尝到底甜不甜……”
李凤吉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孔沛晶的下巴,无所谓地轻笑了一声,就凑近了孔沛晶的面容,孔沛晶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脸上,顿时身躯有些僵硬,但又立刻控制着自己努力缓缓放松身体,任由李凤吉吻住了自己的唇。
李凤吉的嘴唇较软,与他骨子里强势的性格似乎有些不搭,孔沛晶被他含住唇瓣吮了吮,就不得不张开嘴让他将舌头伸了进来,扫荡自己的口腔,有些霸道地纠缠那香舌,李凤吉还贪婪地汲取孔沛晶口中的涎ye,舔舐对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孔沛晶在婚前并无接吻的经验,被李凤吉逮住唇舌如此缠索不休,弄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得挣扎着去推李凤吉的肩膀,推了好几下,李凤吉才终于意犹未尽地松开了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之意,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