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沛晶在侍儿的服侍下,洗了脸,重新梳头穿戴起来,又给牝户再抹了一遍药,清凉的药膏让孔沛晶觉得好受了些,想起昨夜李凤吉那根下流Yinjing的粗长狰狞模样,那弄得人死去活来的持久力,孔沛晶心中不禁暗啐一口,心想这李凤吉不但一副身板孔武有力,就连那丑恶东西都生得简直似驴一般,好生折磨人,也不知道他后宅里那些娇滴滴的侍人如何受得!
一时间孔沛晶胡思乱想,脑子里不由得乱糟糟的,他坐在罗汉榻上,有些失神,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想到要为李建元以外的男人怀孕生子,孔沛晶的心情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从一个已经嫁了人的侍人角度上来说,他应该盼望着自己早早怀孕,为夫君生下嫡子,彻底奠定自己的地位,但是从本身的角度来说,孔沛晶是有些不情愿甚至是有些排斥怀孕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这一切。
孔沛晶正有些出神之际,忽然一个贴身侍儿过来,道:“王君,厨房问晚膳要准备什么菜色,他们不知道王爷的口味,不敢擅自决定,还望王君示下,他们也好开始准备。”
孔沛晶回过神来,他嫁入晋王府,自然陪嫁中也有许多奴仆,在这里伺候的都是他带过来的人,小厨房当然也是由他的人掌管,自是不清楚李凤吉这个男主人的口味,因此孔沛晶闻言就皱了皱眉,他对李凤吉并无情意,之前也就根本没有留意过这种事,想了想,就说道:“打发人去问那个选侍白芷,他伺候王爷多年,最清楚王爷的喜好,等问清楚了,就跟厨房说一声。”
侍儿领命而去,孔沛晶想到新婚这几日李凤吉必然是要夜夜留宿在自己房中的,心里不免有些烦躁和一丝不安,虽然昨晚他已经与李凤吉有了肌肤之亲,但说到底,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如今却要他适应与李凤吉同床共枕的日子,委实让他心中隐隐感到焦躁,再加上身体不适,行动不便,孔沛晶默默坐了一会儿,索性就又躺了下来,再睡一阵。
傍晚李凤吉来到孔沛晶的住处时,已经是该用晚膳的时辰了,下人见了他来,忙进去通报,李凤吉一路走来,满目都是年轻貌美的侍儿和丫头,一群莺莺燕燕娇语婉转,纷纷请安,李凤吉也不在意,进到屋里,发现昨日的喜房已经换了一副模样,那喜气洋洋的陈设装饰被撤去,改为了一派富贵堂皇之态,巨大的百宝架上摆着奇石盆景并古董玉器等物,地上又有一株高约四尺的黄金牡丹花树,以黄金为枝干,无数被Jing心雕琢的澄澈的青色玉片当作花叶,至于那牡丹花,则是有着魏紫、玉版、姚黄、葛巾等不同品类,皆用无数珍珠玛瑙宝石等贵重珠宝编攒而成,玲珑剔透,宝光灿烂,看得人目眩神迷,豪奢却又不见半点庸俗。
李凤吉进到内室,扑面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就看到地上陈设着一只半人高的五色珐琅宝云鼎,轻烟袅袅,闻着味道似乎里面焚的是酥梨香,稍远处,一个身影正侧身歪在罗汉榻上,双目微闭,以手支颐,露出半截洁白如新剥春笋般的细腻玉腕,上面一只乌木镶珠镯子越发衬得肌肤洁白如霜雪一般,一身滚着织金的大红宫锦罗裳,系着缀珠锦带,长发编结成数十条细辫,披垂而下,并无头饰簪环点缀,只戴着一顶珠冠,上面的珍珠用的是大如莲子的南珠,虽不似那些镶金嵌宝的发冠看上去金灿灿亮闪闪的,然而珠子莹莹生辉,更显得大气端庄,高贵无比,下方还勒着一条红宝石抹额,上面垂着许多颗水滴状的深红宝石坠子,越发衬得整个人美艳无lun,正是王君孔沛晶,这会儿一个侍儿用美人捶正为其轻轻捶着腿,另一个侍儿在旁边打扇,还有几个侍儿丫鬟侍立在侧,个个都是美貌动人,然而尽管孔沛晶身边珠翠围绕,每一个都姿容出色,却丝毫也争不去孔沛晶半分光彩,他坐在那里,皓齿丹唇,丽光艳质,便如同一轮皎皎明月,任凭身边有再多的星子散布夜空,也只是陪衬罢了,如此绝代佳人,即便以李凤吉这等阅尽美色的人来看,也是惊艳,平生所见唯一能够与孔沛晶相比的美人,也只有贵妃嵯峨滢了。
孔沛晶见李凤吉进来,便款款站起了身,昨夜两人虽然有了肌肤之亲,但孔沛晶当时心情极为复杂,哪里有心思仔细去瞧自己的新婚丈夫,而现在看着李凤吉,就见视野里的这个少年身材高大健美,生得修眉凤目,双眸明朗如星,尤其是那一抹噙在嘴角的淡淡微笑,很难叫人不生出好感,孔沛晶虽然见多了美男子,却也不得不承认李凤吉素来风流倜傥的名声倒也与这副皮囊与气度大为有关,如此模样就算不是身份高贵的皇子,那也足以吸引许多哥儿和女子趋之若鹜、芳心暗许了。
“王爷来了。”孔沛晶迎上前,微微一礼,李凤吉伸手虚扶,笑道:“王君何须如此客气,夫妻之间不必这般恁多的规矩,在自己府里,还是随意一些的好。”
孔沛晶听了这话,也不说什么,只道:“王爷先洗了手吧,我这就让人摆饭。”说着,便有几个侍儿捧了银盆与巾帕以及澡豆细粉等物过来,李凤吉坐在罗汉榻上,侍儿捧着银盆跪在跟前,又有两个侍儿一左一右替李凤吉挽起袖子,李凤吉这才伸手向盆中清水探去,shi了shi手,就取了些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