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逃出来后,连瞿就在此处过起了醉生梦死的日子,他手中无权无势,寄人篱下,回京更是遥遥无期,只好终日在城里买醉,惹了不少事,项秦对他越来越不喜,若不是看他是云音的孩子,早就不做理会让其自生自灭去了,手下就有人进言拿连瞿做人质威胁连婓从中获利,项秦不听,呵斥手下不要多事。
连瞿在客栈里喝酒,忽见客栈里新来的两人行为怪异便偷偷跟上,本不过一探究竟,却不想瞧见了云音,连瞿大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于是在窗户底下吹着一夜冷风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果真是他早已死去多年的母妃,连瞿一时间五味杂陈,心中万般滋味上心头,恨不能立马冲进去质问这一切是为什么,更想问他怎么舍得把自己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一丢就是十几年,自己倒在这儿和他的情郎逍遥快活,连瞿显然把秦仪当做了云音的情夫。
连瞿不做打扰,退了回去,接下来几日就一直偷偷跟在秦仪和云音后面,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要出城连瞿终于忍不住动手,他带着云中鹤留给自己一群忠心的手下去城外劫道。
秦仪武功不凡,两三下就除掉了连瞿带来的人,连瞿大惊,显然没想到此人武功如此高深莫测,好汉不吃眼前亏,正欲逃走之际被秦仪一剑撂下,连瞿捂着受伤的胸口脸色发白,想必今天不能安然离开了。
谁知今日是项秦城外练兵的日子,回城途中恰巧碰见这一幕,好歹救下了连瞿,秦仪看对方人多势众,心知不妙,不愿再同他们多做纠缠,拉着云音的手就要走。
项秦是何等聪明人,看连瞿对两人死扯不放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身份不简单,项秦故作寒暄一番,要请他们去府上做客,秦仪不做理会,一看话说不拢就又要打。
刀光剑影的,项秦带来的人又多,连瞿怕伤到云音,就趁着秦仪不注意抓到了云音,美人惊慌失措,张口就要呼救,连瞿早有准备捂住了他的嘴,那边项秦和秦仪打的火热,两人都是高手,难得碰到棋逢对手的人,这一打就不免如火如荼起来,等秦仪反应过来就去追人。
此地多山,稍不注意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连瞿心焦,自己又受着伤,带着个云音确实累赘,却紧抓着云音的手不放。
项秦跟在后面追人,不明白连瞿怎么做出光天化日之下抢人的事儿来,不免好奇跟着上去一探究竟,三人都会轻功,把一众侍卫远远甩在身后。
终于到一处山崖绝境,看到追上来的秦仪,连瞿不想认命,云音身子弱,一时间瘫软在地上起不了身,额头也冒着香汗。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与我过不去。”话是对连瞿说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云音,仔细看他身上有没有受伤,没看到伤口后才松了口气。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音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腿软要起身,颤颤巍巍站起身子来,谁知身子不稳往后倒去,他身后可是一处高耸的山崖!连瞿瞪大双眸,伸手就要去拉他,可惜到底晚了一步,云音身子rou眼可见的坠落,连瞿的思绪仿佛停止了,想也没想跟着跳下。而秦仪踩着此生最快的轻功奔到山崖处,胸口瞬间升起一口气,心碎地喊着云音的名字。
项秦来的晚,刚好看到云音跌落山崖最后的影子,紧接着是连瞿跟着跳下,他听到秦仪喊云音的名字,浑身血ye发冷,“你叫他什么?”
山崖下满是迷雾,从上面看深不见底,被重重迷雾遮盖了去,实际也就十几丈,下边儿是条河流,云音和跟着跳下来的连瞿一块儿跌入了河里,巨大的冲击把云音撞得昏了过去,连瞿也跟着受了内伤,可好歹还有神智,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把云音从冰冷的水底拉了上来,可惜水流太大,等他们终于上岸不知都被水冲到了哪里。
山底地势险要,连瞿找不到出去的路,因此和云音在山里晃荡了两日,两日后云音悠悠醒来,连瞿不懂医术,一直担心云音,如今见他终于转醒才松了口气。
云音觉得后脑勺疼得厉害,仔细回想落入山崖时撞到了东西,同时以前的记忆也渐渐能想起一些,他瞬间脸色惨白。连瞿看他模样以为伤的很重,连忙上前要给他查看伤势,云音却一脸戒备,他可还记得是谁害他变成这样。
机缘巧合之下云音竟然想起以前的事了,原来这些年都是他被人蒙在鼓里,被所谓的爱人耍的团团转,不但给别人生了孩子还把自己最爱的夫君忘了,以为出了牢笼不想也是进了谢依行的圈套,这一骗就是十几年,云音心如刀绞,一醒来就呜呜哭泣,连瞿瞧他模样,觉得事情有异。
他上前查看究竟,云音立马避开他一副害怕的样子。
云音最后一次见连瞿还是在他四五岁的时候,时间过得太久了,加之云音刻意逃避曾经宫中的生活,这十几年一晃而过,也不记得连瞿长得什么模样,更别提他长大的样子了。云音不认得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为何要害他。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我?”云音眼中带泪,思绪还停留在回想起记忆的痛苦中,这会儿才想起自己危险的处境。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