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候平你回来了!”nainai越过我和斐璚,去门口拍了拍猴儿的手臂,要去拿他手上的塑料袋。猴儿脸上笑嘻嘻地:“嗐,nainai没事儿昂,我给你拿厨房里去。”
nainai回头,脸上还挂着泪珠,这会儿却笑得开怀,看到我:“哎?那这位是……?”
猴儿捂着肚子说:“nainai,我肚子饿了,咱先做饭好不?”说着就拉着nainai一起进了厨房。nainai嗔怪着说猴儿这么贪吃,但也没再多说。
我的思绪还在紊乱,猴儿怎么会在这儿?他来这儿做什么?
厨房里传来叮铃咣啷的声音让我心乱,我看斐璚也没多在意的样子,抱着圆圆在玩它的爪子,便蹑手蹑脚地挪到厨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偷看里面。令我吃惊的是,在掌勺的并不是nainai,而是猴儿,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练就的这一身厨艺:他四指弯曲地扣着一块豆干,背脊略微弯曲着,手臂一上一下地从手腕发着力就把那一场条豆干给卸成了无数干丝儿。把干丝儿泡在水里,轻油热锅,他一只手提着锅晃了晃,rou丝下锅,一股香味就飘了出来。
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猴儿突然回头,直勾勾就盯着我看,只一眼就回头继续做反了,但我尴尬地无地自容,缩着脖子就退回去沙发上了。一会儿我又觉得人家在那忙活,我在这休息是不是不太好,便硬着头皮又磨蹭到厨房门口问:“那啥,有啥我能帮忙的不?”
“啊,不用……”nainai刚想拒绝,就被猴儿插嘴道:“昂,那你帮我个忙把菜叶子揲一下,外面冻坏了的不要啊。”说着从水斗里拿了一盆包菜给我。
我捧着那盆包材坐到沙发前,斐璚就放下圆圆,很自觉地去洗手了。我俩一块儿揲菜,有的撕坏了的我就扔给圆圆,它倒也不挑食,捧着块菜叶子就啃得老嗨了。
nainai拿了两倍热茶给我们:“辛苦啦,你们是候平的朋友吧,他也真是的,让你们帮忙做家务活!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吧先。”候平在里头喊:“哎,鸢儿啊你帮我把包菜给撕了,我一会儿炒手撕包菜给你们吃!”
nainai皱起眉头:“哎呀!又使唤客人!”
“没事儿,谢谢nainai。”我轻轻怼了斐璚一下,他也跟着点头道:“谢谢。”
喝了点东西,身子确实暖了不少,斐璚更是眯起眼睛几乎都要打起瞌睡。我让他靠在我肩膀上眯一会儿,自己把包菜撕成四分之一巴掌大的小碎片。才刚撕好,候平就带着一身烟火气出了门,嘴里还叼着片叶子嚼,他大概是发现我在盯着他嘴里的叶子看,笑了声:“这儿不能抽烟,嘴里吃点东西才有味儿。”
“昂,这样。”我看猴儿毛衣挽到手肘,下面一条破洞牛仔裤,看着就冷,这快一米九的大汉穿了一身痞子装扮却围着一条粉色还带点花边的围裙,一手提着只锅铲,一手拎着盆菜。
这叫啥?居家猛男?
我趁他不注意,赶紧拍了张照,打算以后他再敢一声不吭搞人间蒸发了,我就让斐璚穿着这张照片印花的卫衣上节目,让他身败名裂。
过了会儿,猴儿把菜端出来,我去帮忙。一条清蒸鲈鱼,一盘手撕包菜,牛rou青椒干丝,锅里还炖着一蛊荠菜豆《腐羹。
几个人落座,猴儿帮我们盛了饭,我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哎,对不起啊我们突然来访,菜会不会不够吃……”
“客气什么呀!候平的朋友嘛,哎,候平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回来给nainai看看?”nainai笑着给猴儿夹了一筷子包菜,“趁着年轻,生俩娃娃,nainai给你带!”
“nainai你说啥呢真是,我这才几岁啊就想着生孩子了,还早呢。”猴儿脸色一红,往嘴里扒了口饭。
“怎么早了,你看你朋友不就已经讨着媳妇儿了?”nainai又给我碗里夹了点菜,“哎对了,小伙子叫啥名儿啊?我还没问呢。”
“nainai您自己吃,我叫藏鸢,以前也是nainai带大的。”我心底酸涩,放慢了语速解释道。
“哦……是嘛……”nainai表情出现一瞬间的迷茫,看了一眼猴儿,随即笑道,“我记得的,小藏是吧!你那会儿老听话了,来,多吃点。”
可nainai从来没叫过我“小藏”,我从来不听话,一直是nainai嘴里的“小混蛋”。
我擦了擦眼角:“这是斐璚,他也是院里出来的,现在可是大明星了。”
“哎哟,演戏的呀?”nainai眉头一皱,“演戏不行的,一天到晚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而且这演戏的被抓起来可是要抄家的哦,不行的不行的。”
“nainai,菜要凉了。”猴儿打断了nainai的话,“这个鱼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对,先吃饭,都多吃点啊。”nainai似乎忘了刚才自己在说什么,又开始热情地招待我和斐璚。
斐璚全程都没什么话,只是乖乖吃着眼前的牛rou青椒干丝,他一直喜欢的鲈鱼却没动,我吃着也没觉得有腥味儿啊。我看他似乎有点饱了,就问他:“你要喝汤不?”
斐璚点头,我就去给他盛汤,回来的时候听nainai又在用我和斐璚的例子敲打猴儿让他快领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