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莉放下酒杯,稍抬起头,隔着一线的距离看着安格斯,低声道,没了。
安格斯喉结滚动,还在吞咽酒ye,奥德莉松开他的下巴,手掌缓缓往下游移,最后停在了他凸显的喉结上。
安格斯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狼狗挠痒似的顺从,奥德莉笑笑,指尖抚过他的颈部,奖励般在他的喉结上亲了一下。
唔柔软的触感一碰即离,在他颈上落下一个浅淡的吻痕。
安格斯惬意地眯起眼睛,瞳孔时而化作竖立的刀锋,时而又变得圆润。
猛灌入胃的烈酒在他体内悄无声息地发酵,很快安格斯的皮肤表现便浮现起几抹暧昧的红。
那血色仿佛是从他身下一点点烧上来的,花汁似的润透颜色从他裹得紧实的领口漫出来,染红了他修长的脖颈,再是半掩在黑发下的耳朵。
他眉发乌黑,肤色又仿佛从未见过阳光似的苍白,对比之下,两只通红的耳朵便分外醒目,仿佛和情人接吻时感到羞赧的少年。
只不过安格斯既不感到羞耻,更没有青涩少年的纯情,他活了三十多岁,从十几岁就开始偷吻睡梦中的奥德莉,怕是连ji院最受欢迎的女人都要震惊于他的荒yIn。
安格斯仰头直勾勾盯着奥德莉,钻入裙下的手已经快摸到她的大腿根,粗糙的手指勾入裹束在大腿的长袜,色情地磨弄着那一片柔嫩的肌肤。
实在放肆得可以。
奥德莉抬脚踩在他胯间,感受到布料下粗实的一根后,隔着裤子上下碾了碾。
安格斯身体骤然变得僵直,他急促地喘了口气,那根东西也跟着动了一下。
谁准你乱动,奥德莉道,她垂眸扫过安格斯的脸庞,薄唇被她的口脂和酒水染得shi红。
舌头伸出来。
安格斯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就张开了嘴,猩红的舌头钻出口腔,就在奥德莉弯下腰正准备吻他时,他却抢先在她唇上重重舔了一下。
速度奇快,忍不住似的。
奥德莉毫无防备,等她反应过来后,安格斯已经把伸长的舌头收了回去。
他跪在奥德莉脚下,姿态温顺,只留下一小截舌头搭在下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等着他的小姐去亲他。
奥德莉对他这些小动作已经习以为常,她低头含住他的舌头,并不深入,只一点一点细密地亲吮。
亲吻声啧啧作响,shi滑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津ye入口,满齿都是酒香。
安格斯此刻乖顺得叫人惊讶,半分未动,连裙子里的手都安分了下来。
他舒服地眯起眼,望着奥德莉半垂的眉目,乖乖被她捏着下颌吻了个够,看起来享受得不行。
诞ye从安格斯猩红的舌面滴落,奥德莉瞧见后,伸出舌头将要滴不落的透亮水ye舔进了口中。
舌头勾过他的舌底,撩过shi热的舌尖,那被奥德莉啃出齿痕的柔软舌尖被带着微微向上卷了一下。
像是个不会反抗的温顺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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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来过又离开,关上门后,紧闭私密的空间里更适合某人变着法地撒娇讨乖。
安格斯屈膝跪在地上,执起奥德莉的手,俯下身去亲吻她的手指,薄唇一触即离,从指尖吻到指根,又从指根慢慢吻向手腕。
速度极慢,似乎要亲上半小时。
奥德莉单手支着下颌,眉尾微挑,打趣他,你这样亲,我今天怕是做不了别的事了。
虽然这么说,她却没把手抽回来。
她重伤过后,安格斯经常这样亲她。有时她手里捧着书,就像这样坐着,安格斯毫无预兆地便跪在她面前,开始去吻她的手背。
有时是在夜晚,安格斯梦中惊醒,半撑起来痴痴看着她,随后将她紧紧抱住,但又不敢太用力,怕吵醒她,只俯下身在温润的月光下小心又惊疑未定地去吻她胸口的那道疤。
似乎在以此确认她还好好地活着。
安格斯一路吻至奥德莉的小臂才停下来,他深深嗅了口奥德莉腕上的香味,依赖地一点一点将脑袋靠在了她膝头。
大半张脸埋进裙面,露出两只被烈酒熏得通红的耳朵。
奥德莉垂眸看着他,伸手卷了卷他耳后的短发。
曾经她受伤昏迷不醒的日子,安格斯鬓侧曾生出了几缕白发,几月下来,不知何时又长黑了回来。
奥德莉将手指插入他的短发中顺了顺,忽然,她动作一顿,瞧见安格斯那茂密的发林中有些许极不易发觉的白。
她刨开仔细一看,就见他有几根头发的发根仍旧银白,很不起眼,但生在一片乌黑的头发间,极其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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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的头发并非自然长回了黑色,他悲痛之下,一夜白发,哪里轻易变得回去。
奥德莉刚醒来那会儿,总是一言不发地抚摸他耳边那几根白发,刚开始安格斯欣喜若狂,沉浸于奥德莉心疼他的怜爱中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