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了。”刺入的是要害,匕首还有毒,这哪里是还容人活着的样子。
曹永乐看向了曹恒,“母皇。”
“查,彻查到底,去传京兆府尹过来。”曹恒下令,赤心立刻前去。
那位趁乱杀人还想嫁祸的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惹上这么一个不该惹的人。
也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大魏的皇帝竟然会到教坊里来,如果是曹盼那也就罢了,这是曹恒,最是严谨的皇帝,你看着她那张脸,压根想像不到她会出入教坊。
曹恒终于是走了过来,“人倒在地上许久了,怎么不见朋友侍从来找他?”
这是疑问不解,曹永乐看着这人身上的衣物道:“看他的衣着也是世族郎君,却不知是哪一家,无人护卫不说,人都倒在地上半天了也没人管。”
没人管这就不太正常了,曹恒立刻看向管事,管事连忙道:“陛,陛下,这就是客人,我们这些人虽然是管事的,客人不愿透露身份,我们也不敢多问,就像陛下。”
管着这样鱼龙混杂的教坊,自也有他的生存之道,不多嘴,不多问就是第一要则,故而就算心里不断地猜测曹恒的身份,他也从来没有多问过一句,对旁人也是一般。
“无人得知?”曹恒扫过在场的人,所有人都在回避的她的目光,倒是曹永乐想起了什么,翻找了那人身上的东西,一找,立刻就找出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来。
曹永乐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对天下世族和刚刚崛起的寒门都有所了解,曹永乐认出手里这块代表着身份的玉佩,“母皇,我知道为什么他从出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来寻他,因为……”
附耳与曹恒细细地说明,曹恒听得一愣,似也是想不到那么巧。
曹永乐道:“母皇,他们一定还在教坊内,事发太突然,教坊被巡防营看住,他们跑不了。”
“去!”曹永乐说的正是曹恒心里想的,朝着莫忧下令,莫忧虽然不知道曹永乐与曹恒所提是谁,不过这么大的教坊,可疑的人都捉起来就可以了,旁的不必细问。
曹永乐这时候掏出了钱塞到大夫的手里,“辛苦你跑一趟了,人救不回来便罢了。”
大夫虽然一开始被硬捉了来是不太高兴的,但治医救人是医者该做的事,而且曹恒的身份听着那一句母皇再没眼力的人也明白了,曹永乐还客客气气的给他诊费,大夫连忙想要推却,曹永乐却不由分说地塞到他的手里。
“你是大夫,救人性命,同样也要养活自己,这是你该得的,送这位大夫回去。”曹永乐将钱给了那位大夫,即吩咐暗卫将人送回去。
这时候,大魏的京兆府尹也来了。
早些年贺挚已经致仕,后来接任的人乃是当初的幽州刺史宋侣之子宋徒,此人虽是宋侣的幼子,却是最似宋侣的人。
人是笑容满面的,急急被赤心拉了来,面对该在宫里的女帝陛下却到了教坊中来,宋徒是没有丝毫的异样和不满。
“陛下,殿下!”宋徒与曹恒还有夏侯珉及曹永乐作一揖,唤着一声殿下,曹恒道:“这件案子怕是又跟陈年旧案牵扯上了,交给你了。”
才说着,另一边已经传来了一阵打杀的声音,一群被看住不许走的人都缩着脖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宋徒走了过去查看那倒在地上,被大夫宣布不可能再救回性命的人,此时已然完全断了死,曹永乐将从人家身上掏出来玉佩给了宋徒,宋徒这接过一看,立刻警惕了。
“陛下,人都拿下了。”莫忧这会儿绑着几个身上有伤的人走了过来,那些个男男女女的,看着曹恒的眼睛尽是恨意。
“这是有多少年没有捉到人了,没想到出一趟宫还有这样意外的收获。”曹恒对他们满是恨意的目光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这一趟出宫能得这样的收获,极好!
宋徒适时地在旁边提醒道:“陛下,不是每回都有这样的好运气,想想扬州的事。”
扬州遇刺,曹恒差点栽了,这事过去好些年了,一般人轻易都不会提起,尤其不会当着曹恒的面提起,怎么说这事算是曹恒自己不谨慎,差点把小命给丢了,换了正常人都不乐意听人提起。
“朕这一次带了不少人,而且这里是洛阳,朕算不上以身犯险。”当皇帝的都不是正常人,尤其是当女帝。
犯过的错,当臣子的提起也是担心,同样也是怕曹恒再有个万一。万不能拿了旁人的好心当作坏事。
“所以臣什么都没说。”宋徒见曹恒听进去他话里的意思,露出一抹笑容,证明自己其实什么意思也没有。
瞥了宋徒一眼,曹恒也不与宋徒争这点事了,“人都交给你?”
“这是臣分内之事。”宋徒立刻接话,曹恒挥手道:“那就连尸体一并带回京兆府吧。”
人既然都揪出来了,余下的该怎么查就交给宋徒吧。
“臣什么话都没说,明日御史该是有很多话要说。”宋徒幽幽地吐了这一句,曹恒难道还不知道,想到那群人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