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楠风刚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我跟水蛭似的缠上了周楠风,搂着他的脖子向他索吻,并最终如愿以偿。
“乖,牙收好,先舌头伸出来。”周楠风压着声音在我耳边循循善诱。
我闭着眼,问着周楠风身上若隐若现的暴晒过太阳的皂香味儿,像置身于阳光下,而口舌相交的濡shi水声和耐人寻味的喘息又反复提示当事人——这只是藏于Yin暗角落的、目的不纯的肮脏交易。
我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周楠风下巴那根东西隔着裤子往我小腹上上戳,正如我那玩意儿一样不分场合一触即发。
“你硬了。”我舔了舔被周楠风亲得发麻的嘴唇。
“嗯。”他也不否认,坦坦荡荡地承认。染上欲色的漂亮桃花眼赤裸裸盯着我,泛着Jing光想盯着猎物的狼。
我顺着他紧实的腰腹往他裤裆里探,却被一手抓住,动弹不得。
“切。”我撇了撇嘴。把人弄硬了还不负责消火?难道要我待会儿端着把枪下楼吃饭?
“晚上给你。”周楠风不知道是应付我还是许诺我。这话说得好像他是个不情不愿被强迫的小媳妇。
我往周楠风的单人床上一趟,仲夏的微风只能让发丝微动,带不走合适宜燥热和不和适宜的躁动。
“你要看书吗?”他突然来了句。
我正闭目等待我的小兄弟消下去,听到他这句直接就给痿了。周楠风说话还他妈真会挑时候。
“行啊,我看。先给我来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再给我上盘王后雄经典教案,哦,周老师最好再亲自给我讲讲题,让你nainai看看你多爱岗敬业!”我气不打一处出。
“是漫画。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他翻出一摞小开本的漫画书,逆光站在堆满各类教辅的书架旁,微撅了点嘴角,显得有些委委屈屈。
我很少看到他这般神态,简直跟犯错的大狗狗一样,垂着眼等主人给个台阶下。
“那给我吧。”我心都给萌化了,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朝周楠风伸手。
头顶老旧的吊扇已经泛黄,吱呀吱呀的转。我枕着周楠风的大腿漫不经心地翻看漫画书。是一部年代久远、足够出名的武侠漫,带着上个世纪浓浓的港漫风。
厚厚一摞,连着号码得很齐整。这么老的书,书页还没卷角,看得出一直被主人Jing心保管。
因为故事足够熟悉,我走马观花似地一本接一本地翻,挑自己记忆里Jing彩的情节看。
“怎么后边就没了?这才刚到聂风入魔,他俩最后谁赢了?”我合上书页,“我都记不清结局是什么了。”
“...后面我也没看过。”周楠风把我扔在床上东一本西一本的书收起来。
“那卡到这儿多难受,马上就结局了,你怎么不把后面的买齐。”
“我妈妈寄给我的,以前她在广州打工,总会寄些外面的东西回来,后来我说不用,她就没寄了。”周楠风语气平缓,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想了想,也是,十年前的三十八线小镇,物资匮乏得可怜,哪里去凑齐漫画的结局。
“那我回北京寄给你。”我说。
在边陲的小镇,躺在周楠风卧室的小床上,吹着头顶的风,我闭上眼。人声和狗吠声都很远,稀稀疏疏,时间过得格外的慢。
良久,周楠风才开口,“糖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陡然一惊,差点忍不住睁开眼看看周楠风脑子是不是生锈长蘑菇了。
“你他妈有毛病吧?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如有芒刺在背,我难耐地翻过身,避开周楠风想也不想赤裸裸的目光。
“糖糖,小风!下来吃饭啦!”老太太简直是我的救星。
我麻利地翻身起床,匆匆落下一句:“都说了你只是我的,玩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没来得及听清周楠风的回答就自顾自推开房门下楼,隐约听见他好像轻笑一声叹了口气。
“都是农家菜,小风说你喜欢吃辣的,特地嘱咐我做了道酸辣鲫鱼。快尝尝。”
我喜欢吃辣的?周楠风怎么知道?吴姨是苏州人,跟着母亲才来北京,做饭Jing细清淡。平常在南山别墅,吃食里也少有放辣的。
“谢谢nainai。”我接过小碗,里边盛了一整条鲫鱼,又特意淋上红亮的汤汁。
“小心刺。”我正准备大快朵颐,周楠风掐准了时机提醒到。
“好鲜。”我夹了鱼肚子的嫩rou,尝一口,满嘴的麻辣鲜香,酸菜的味道也恰到好处,更提了鲜味儿。
“周老师做菜也很好吃,都是跟nainai您学的吧?”我早有疑问周楠风哪里学的好手艺,今天算是解开了谜题。
“哈哈哈,小风还差得远呢,他上学功课忙,哪有时间学。毛毛躁躁地就会做几道菜。”老太太又笑着揭开砂锅,炖得金黄的鸡汤香气扑鼻,“我年轻的时候,跟着一条龙烧饭办席,十里八乡的都来请呢!”
一顿饭吃得倒是开开心心,周楠风在他nainai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