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夜的疼痛中醒来,屁股跟要裂开一样。
“嘶”我倒吸口气,往下探去,屁股居然是洗过的干爽。跟喝多了断片儿一样,我模糊记得自己哭得一塌糊涂,周楠风提着我的腿不管不顾一个劲儿往里顶。鸡巴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囊袋里空空荡荡,我跟个被压榨血汗的老农似的捂住下身求饶。
“够了,够了,我不要了,哥哥......呜呜......”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你不是喜欢射吗?”周楠风咬着我的耳朵质问。
我他娘的就是喜欢,也不能一直射啊,我踏马又不是个喷泉。说到喷泉,我又想到去黄石公园看的老忠实间歇泉,它每隔几十分钟就喷发一次,从不让游客失望。
可我做不到这么忠实,我一滴都没了,全给喷光了。
周楠风可能意识到我的走神,又凑过来叼我的嘴唇,我全没了力气,甚至连牙齿都累得忘记了咬他,他如愿以偿和我接了个没有血腥气的吻。
“果然是甜的。”他舔了舔嘴唇,煞有介事地点评。
“Cao。”我低骂一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我已经毫无印象。借着窗帘缝隙绕进来的月光,我看清了始作俑者的模样。
周楠风这狗东西睡得倒是挺香,收敛了美目的万千星辰,更显露出眉眼的干净清冷。兽性的欲望之色已在他身上消失殆尽,周楠风重回了天神的澄澈和疏离。
他的呼吸声均匀而浅,微微翘起的睫毛随之偶尔轻颤,愈发像只娇憨呆萌的大狗狗。
我一想到自己屁股给这狗给拱得差点裂了口,始作俑者却睡得一脸餍足。我捂着屁股,强抬起酸软的腿给他来了一脚。
“唔...”周楠风睁眼微楞,而后好像轻笑了一声。
“怎么啦,小少爷。”他声线半哑,一手探到了我的腿。
我气鼓鼓的样子恐怕只有河豚能够拟态,一开口嗓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哑得简直没法听,“周楠风你死定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却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早就死定了。”周楠风用头抵着我的肩膀,声音轻得像一片飘忽的羽毛。
我却楞住了,像有巨石碾过,轰隆隆地响个不停,心脏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夯击得平整妥帖。
鼻子没来由地酸,我赌气般重复:“你本来就死定了,周楠风你本来就死定了。”
五月二十八到八月十三。在南山别墅的两个多月里,似乎彻底隔绝了两千公里以外曾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
母亲的防范似乎奏了效,两个多月过去了,许连明的人还没有找到这儿来。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母亲的授意,吴姨对周楠风偶尔带我下山放风这件事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楠风的nainai出了院,老人家非要请我上他家吃一顿。
“要不我再去买束花,生病痊愈是该送康乃馨?还是马蹄莲比较好?”我戴着墨镜坐在小破皮卡的副驾驶。
“别,你这大果篮都够夸张的了,我nainai哪里见过这些,你别再吓着她。”
“要不再提篮鸡蛋,我看这边老太太都挺宝贝鸡蛋的。”我还没专程去见人nainai的经历,努力回忆以前跟着许连明走亲访友的细节。
我那时候倔得跟头驴,除了必要的问候和对话,绝不会多说一个字,有时候甚至连笑都懒得挤出一个——光是看着许连明道貌岸然地装得高伟正的模样我就恶心得想吐。
“糖糖,你愿意来,我nainai就很开心了。”周楠风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你。她还在医院的时候就唠叨着要请你来吃饭,说要把养了好几年的老鸭子炖了,让你尝尝这边的酸汤。”
“嗯。”我有点心虚地点点头。要知道那只是我百无聊奈中的一个无心之举。可这会儿我竟径自扎进自己一手造就的泡沫里,舍不得戳破。
周楠风的家在小镇的一隅,把皮卡停在巷子口,再七拐八扭地穿过两条窄街,就到了一栋小两层老旧砖瓦房,前边还带个种满了果蔬的小院子。
八月中旬上午的阳光就足够热烈,白晃晃地耀眼。
“快进来,快进来,别晒着了。”屋檐下一个花白头发的微胖老太太招着手。
“我nainai。”周楠风介绍道。
老太太穿件浆洗泛白的碎花上衣,满脸的褶皱里都堆叠着笑意。
“叫糖糖是吧,白白净净,长得这么俊。”老太太拉着我的手,热情得叫人插不上话,“就是太瘦了,要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上次让小风送过去的鸡汤你喝了吗?嘿,好几年的老母鸡呢,跟野山参一起炖,小风妈妈坐月子的时候我可没少给她炖......”
“nainai,”周楠风脸色微恙,打断道,“没事说这些干嘛。”
“好好好,到底是大孩子了。”老太太Jing神头看上去不错,没有大病初愈的萎靡神态,脸上常带着笑意,“哎呦,怎么还提这么多水果。”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