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风总是穿着布料廉价的白T上衣,袖口和领口都磨出了毛边,洗得脱了型。可他实打实地撑起来了,我疑心随便丢给他块破布,他都能穿得像个秀场模特。
但他不穿衣服更合我意。
于是冰冷锐利的刀锋贴着皮肤划破他的上衣,接着是黑色的长裤。健康光滑、富有生机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而双手被柔韧的皮革束缚在身后——“献祭”的姿态。
七月的山林郁郁葱葱,肆意生长的红豆杉随山风拍打着玻璃窗,落下斑斑驳驳的摇曳树影。有一块Yin影正好落在周楠风挺拔的鼻梁处,让他的侧脸忽明忽暗。
他身上总带着阳光下暴晒过的皂香,而细汗的渗出让这股阳光的味道更加浓烈,让人联想到阳光充沛的盛夏正午。
“许少爷。”周楠风漂亮的眉弓皱在一起,隐忍而克制。
我换了表面粗糙的皮质软鞭,摩挲着他被我咬伤的、脆弱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下,途径他微突的锁骨,在他胸口流连徘徊。
周楠风的皮肤渐渐浮上了淡红,今晨小花园里初绽的玫瑰花都不如他娇艳。
“别这样,许少爷。”他再次张口,惜字如金。
“别这样?这样是哪样?”我用软鞭抬起他的下巴,用指腹揉开他咬紧的唇瓣 。
于是他拧着眉不发一言,像独自等待灾祸降临的羔羊,不屑与肮脏卑贱的Yin谋家为伍,只会用沉默对抗命运的不公。
“是哪样?”软鞭带起阵小风,结结实实地舔过他覆着匀称肌rou的胸膛,留下鲜亮的痕迹。
我还不懂如何控制软鞭的力度。选择软鞭也只是因为它材质温和,适用于惩罚首次犯错的宠物。
但显然,我第一次出手还是太重了。
周楠风的身体明显一抖,泛着可爱桃粉的身体骤然冷却泛白,连串的血珠从细长的伤口渗出。
我有点慌了神儿,但嘴上仍要凌厉地逼问:“怎么,说不出口?周楠风,你真的是因为那点钱才心甘情愿跪在这儿吗?想报恩就拿出点诚意来!”
软鞭又一次落到紧实的皮rou上,火一般留下艳色。周楠风短促地闷哼了一声,继而咬紧了嘴唇,再也不漏出一个音节。
我宁可他开口向我求饶,可他闷得像个死物,导致我像个鞭尸的变态。
可他越是沉默,我越想撬开他的口。软鞭没轻没重地落在他的胸上,腰腹,周楠风的身子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裤裆下的玩意儿病恹恹地软成了一团。
没有回应的惩罚变成了一场单纯的施暴。我成了手持武器的屠夫,而面前是手无寸铁的神。
“你他妈是哑巴吗?”我气急败坏地鞭子扔在他身上,看到他嘴角僵硬地扯出个虚弱而怪异的笑。
“你他妈说话!”我捏住他的下巴。
“消气了吗,许少爷。”他淡淡地笑着回答。
我这才看清他的笑容,冷淡疏离,高高在上。像是在嘲讽,看穿一切的嘲讽。
周楠风被我蒙住了星辰般的双眼,可他好像仍旧洞悉了我内心的怯弱无助。这想法让我又慌了神,还好他无法透过黑丝绸看清我的表情。
“呵,”我冷笑一声,抚摸他身上的鞭痕,“怎么,你还看得出我生气了? 我以为周老师眼里看不见别人。”
指尖一触伤口,周楠风又微皱起了眉。我毫不怜惜地将指甲尖儿滑进伤口,疼痛终于使周楠风松了口。
“Cao。”他骂了一句。拧紧眉头的样子突然间就可爱生动了起来。
我乐得哈哈大笑:“原来好学生也会骂人。”
原来天神也会说“Cao”。
因为周楠风的这声骂,我终于从这场不得章法的折磨中觉察到了快意。老实说,刚才折磨的不仅是周楠风,也是我。看到他的身体在鞭打下僵硬地忍耐,我只想起了父亲地下室那个混血女人狗一样的丑态。
我怎么能这样对周楠风呢?
我点燃香薰,柔和的淡黄色烛光在木质地板上跳动,就像星星落在地上。草木调的香味极浅极淡,连窗外的日光都跟着朦胧了起来。
周楠风靠着皮质沙发的一脚,半躺地坐在地上,也泛着朦胧的光。我凑上去舔舐他的伤口,柔软的舌尖灵活地滑过皮肤,然后我再一次感觉他发白发冷的皮肤开始升温变红。
"周楠风,"我咬住了他的脖颈,“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是因为那点钱才心甘情愿来在这里的吗?”
他又想逃避这个问题:“不是一点儿,许少爷,你给的钱已经很多了。”
火焰的温度使得香薰蜡烛的芯子里化成了一汪晶莹的水,然后被我滴在了周楠风的胸口上,很快凝结,封住了伤口。
比软鞭的痛苦更难耐的是温柔的折磨,我相信这一点周楠风很快就能有所体会。
温热的烛泪无声滴落,每一处落点都无法预测。前不久,周楠风给我讲概率论的时候说,同一个弹坑不可能再落进第二发炮弹,所以被击中过的弹坑才是战场上的安全区域。我不知道此时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