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乘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冷暗:“你说什么?”
“我说,宋乘,你快Cao我,狠狠地Cao我,Cao死我,就在这里!用各种体位Cao我!想怎么Cao就怎么Cao,想Cao多猛就多猛,来,快点!”
冷暗说着就开始脱衣服,跟发癫一样嘻嘻笑,他手指翻飞,就像白色的蝴蝶一样咬开了上衣的扣子,很快,他瘦削白皙的上身就暴露在了宋乘眼前,接着他又开始拉拉链,要将裤子也脱下来,嘴里依旧念叨着:“快,快Cao我,Cao死我……”
这时,厕所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有人要来了。
宋乘迅速反应,推开缠在他身上的冷暗,跑到厕所门前,在门拉开了一条缝的时候就重重推了回去,“砰”的一声,门关上了,门外传来一声怒骂:“我Cao!你他妈有病啊!”
“你他妈才有病!”
“你他妈赶紧开门,老子要上厕所!”
“你他妈的去别处上!”
“Cao!有病吧!”
外面的人狠狠踹了几脚门,整个门框都在晃,宋乘踹了回去,骂:“滚!”
“Cao!”
门外的人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走了。
宋乘重重闭眼,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向冷暗。
冷暗已经将衣服全都脱了下来,赤裸裸地站在宋乘面前。他非常瘦,也非常白,皮肤在厕所暖黄色的灯光下有着暧昧的色泽,性感又迷人。
他微微笑着,眼神迷离地走向宋乘,如同唱诵歌谣一般喃喃着:“宋乘,你快来Cao我吧,你不是最喜欢干我了吗?来,Cao死我,我记得你最喜欢这样站着Cao我的,那么深,那么猛……”
他扑到宋乘身上,搂着宋乘的脖子开始亲吻他,剧烈的,却又是机械的,仿佛是由程序控制的动作完美无缺的机器人。
宋乘的心咯噔咯噔响,他觉得冷暗的表现极度不正常。他喜欢冷暗喜欢得要死,在冷暗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硬了。他的Yinjing涨硬得厉害,几乎要戳破裤子捅出来了。
若是以前,他一定就会将冷暗抱到洗手台上,扒开冷暗的双腿,将Yinjing捅进冷暗的后xue里大力Cao干。他会对冷暗又亲又咬,将冷暗全身都舔舐一遍,将冷暗Cao到虚脱。
他喜欢冷暗,他渴望冷暗,冷暗就是他放荡多年后归栖的欲望之城。
可是现在他却不想这样做,因为此刻的冷暗,神经得让他心底发毛。
他将冷暗章鱼触手一样缠着自己脖子的手扯开,将他从自己身上来开,双手抓着冷暗的两边脸,强迫冷暗看着自己,逼问道:“冷暗!你看着我!你今天他妈的怎么回事!”
可冷暗却像是处于梦幻,什么外界之音都听不到一样,只是自顾自地笑,笑得宋乘越来越觉得毛骨悚然。
他要推开宋乘的手,呢喃着还要贴到宋乘身上:“快Cao死我,Cao死我,死……死……”
宋乘一狠心,扇了冷暗一巴掌,强掰着冷暗的下巴让他看自己的眼,怒骂:“冷暗,你正常一点!你看着我!说,你今天怎么了!”他终于从冷暗不断重复的“死”字察觉出冷暗现在的Jing神状态非常不妙。
冷暗挨了一巴掌后,停止了笑,含着水的双眸看向宋乘,仿佛恢复了一点生机。他痴傻地问:“连你也觉得我有病吗?”
“什么?”宋乘觉得莫名其妙,“你他妈的跟我好好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你也觉得我是变态吗?你也觉得我是垃圾吗?你也觉得我们之间的一切是错误的吗?”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以前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可是你跟他们那样说,你找到我之后又不是那样说…….”冷暗越说越语无lun次,前言不搭后语,让宋乘听得简直上火得要炸了。
“你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我们到底是什么!”
冷暗歇斯底里地喊了这句话后忽然大力将宋乘推开,接着便过身子,往洗手池的镜子撞去。
“咚”的一声巨响之后,冷暗倒在了地上,镜子裂开了,血沿着裂缝流下。
就像有朵残忍美艳的花开在了冷暗的额上,那一团红吓坏了宋乘。他将冷暗抱起,不断摇晃,喊他:“冷暗,你醒醒,快醒醒!”
冷暗毫无反应,只有更多的血从他额上流下来。
宋乘抓起地上的衣服将赤裸的冷暗胡乱包裹起来,一脚踹开厕所的门,抱着冷暗冲出了厕所,到了大厅,他冲着酒保喊:“快,打120!赶紧的,妈的要出人命了!”
三天后,冷暗从昏迷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气味刺鼻的医院里,手上还插着管子,当即就笑了:妈的,怎么没死成。
他头痛得厉害,脑袋上缠了不知多少圈纱布,让他觉得又闷又重。他偏了偏头,看到了窗户外的阳光,那么温暖,那么明亮。
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欢喜,因为这意味着,他没有死,他还存在于原来的那个世界,他依旧没有得到解脱。
他将目光从窗户收回,转而瞪向天花板,赵丽玲和郝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