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众人,又连着秦家在别庄上的众家人,数十人冒雨进山,只因山中密林重重,岔路众多,此时还在寻呢。
忽又有冷风卷着雨丝灌进山洞,秦露蜷腿坐在洞口附近,忍不住“阿嚏”一声,打了个哆嗦。
她因害怕傅寒江还要走,便执意守在洞口,此时二人一左一右,因山洞狭小,相隔倒并不远,只是因方才之事,气氛尴尬得紧。
她自然不是傻子,察觉到傅寒江对她的避忌和怀疑,还以为他是怪自己害他失明了,也不能辩解,只在心中默默伤悔。
想她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何曾受过今日这一番磋磨?眼下身上都湿透了,浑身冷得直颤,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正觉昏昏沉沉,忽听男人淡淡道:
“你把衣裳脱了。”
秦露一呆,骤然瞪大眼睛。傅寒江原不欲理会他,此时却因委实忍不住了,道:
“衣裳脱了,干得快些。”
可是她她她,她怎么能当着男子的面……转念一想,秦露又想到左右傅寒江也看不见,若一直穿着这身湿衣裳,恐怕她真要病倒,日后岂不是更难向家里交待?
当下轻轻咬了咬唇,大着胆子,解开了外袍的纽子。犹豫片刻,她又将内衫和中衣也脱了下来,只穿着湿透的亵衣亵裤。
此时少女一头柔亮长发如黑绸般披了一身,虽明知身侧的男人看不见,她亦是脸上泛红,愈发紧地将自己蜷腿圈住,只露出两条雪白的膀子,和那可爱圆润的小小脚丫儿。
忽听傅寒江又道:“坐过来些。”
秦露顿时吓了一跳,疑心他是不是能看见了,只见他面无表情:“那里是风口。”
秦露闻言,这才恍然,想到他语气虽显得冷淡至极,其实也还是担心她淋雨的。心下不觉一甜,慢慢地一步一步挪了过去。想了想,在离傅寒江一掌远的地方乖乖坐下,只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转,不住地悄悄盯着他瞧。
……嗯,凑近了看他,其实他生得比大哥哥还要好呢……
秦露长到这般大,见过的成年男子屈指可数。她自然不知在世人眼里,傅寒江虽生得俊美,其眉眼五官却过于凛冽,原是不及秦沄那般风度翩翩的王孙公子更受追捧。此时看他,只觉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痴迷,那视线也越加专注——
“……咳!”男人重重咳了一声,脸上飞快闪过几分不自在,“我脸上难道有何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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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惨遭妹妹拉踩……算了算了,脑婆一定觉得我是最好看的
蕊娘:→_→【默默扭头
是男是女(H)
颊上蓦的一烫,秦露这才恍然自己一时忘情,忙将视线移开。
想了想,又担心傅寒江真的生气了,遂偷偷把头给转回去。
此时一看,才发现他唇上泛青,面色也有些白,湿透的衣裳紧紧裹在身上,虽说他腰背依旧挺直,身处山野之中却如端坐朝堂之上,可他护着她从山坡上滚落时,她身上没有一点乌青,可想而知,他又受了多少伤?
犹豫片刻,秦露抬手勾住他的衣袖扯了扯。
傅寒江正自闭目养神,忽觉有人在拉扯自己衣袖。他自然知道这又是那个意图不明的少年,原不欲理会,只做不知,谁知秦露扯了两下,见他纹丝不动,一咬牙,干脆自己抓住他的衣带往外拉扯。
傅寒江顿时僵住了,厉喝道:“你做什么?!”
真是荒唐……放肆!难道他以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就能得寸进尺了?!
电光石火间,他已经翻转一握,用力扭住了“少年”纤细的皓腕。他的力道又大,手掌如同铁钳,秦露哪吃得住这般痛?登时一哼,眼中又滚下泪来。
她不免又委屈,又着急,她只是想帮他把衣裳脱下来,免得伤口沾了水,他的伤岂不愈发恶化?偏又不敢开口说话,害怕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
一时情急,只得使力想把手夺回来,但她一挣扎,傅寒江反倒猛地将她朝前一拽——
他此举原是让她安分点,别再动手动脚,谁知秦露生得娇纤,那身子便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当下她收势不及,便直直朝傅寒江撞去。
霎时间,幽香拂了他满身,与此同时落入他怀中的,还有一具柔软轻盈的身子。胸口的位置抵着两团又挺又弹的东西,虽包裹在布料之下,其饱满浑圆依旧教人不容忽视。
傅寒江下意识一动,怀中的“少年”轻轻一哼,他因双目失明,所以看不见“少年”眼下的模样,一张俏脸羞得真合压倒桃花,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飞速泛起一层薄红,兜衣下的两颗小小奶尖儿,也静悄悄地挺立了起来。
“……你,”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究竟是男是女……”
原来他以为不怀好意刻意勾引他的“少年”,竟然是……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