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驶到庄园别墅的楼前,勒克洛斯把车子停稳,第一时间钻出车外,撑起雨伞的同时替李再安拉开车门。
“格雷,来!”李再安下了车,踩在庭院前的碎石子路面上,头也不回的招呼了一声。
“呜……汪!”格雷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轻吠,敏捷的从车里钻出来,追在李再安的屁股后面奔进别墅的遮阳前庭,跑到门口的踏垫上,转着圈的乱踩一通。这是那些美国大兵给它训练出来的习惯,每次进屋之前都要先把四只爪子擦抹干净。
不过它这习惯性的动作只做了一半,一个圈都没转完,就像是注意到了什幺,三角状的耳朵陡然竖起来,而后耸着鼻子在门前一通乱嗅,突然间“汪汪汪”的狂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用两只前爪去抓挠房门的中缝。
李再安并没有注意到格雷的异常,他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前,一边在踏垫上擦拭着鞋底,一边拽了拽房门上的铃绳。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的工夫,房门从里面敞开,穿着带蕾丝襟边女佣服的安娜从门里探出头来。
看到门外站着的李再安时,安娜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喜色,她刚想开口说话,安静了还没两分钟的格雷突然再次狂叫起来,同时擦着安娜的裙边冲进了门内。
“啊!”安娜吓了一跳,本能的朝旁边一跳,没成想房门还没有完全敞开,她光洁的额头一下撞在门扉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李再安扶了她一把,正想着问问她有没有撞伤,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冲进门内的格雷停在玄关拐角处,正埋着头凑到Jing致的木制鞋架上嗅着什幺,一边嗅还一边用爪子将鞋架上摆放的鞋子胡乱的往地上扒。
作为一只军犬,格雷是被训练来缉毒的,看到它此刻的怪异表现,李再安的脑子里自然而然的联想起片刻之前那辆皮卡车内飘出的青蓝色烟雾。
放开扶着安娜的手,李再安Yin沉着脸走进门,两步赶到格雷的身边,一脚就将鞋架远远的踹飞出去,任由各式各样的女式鞋散落一地。
鞋架的后面掩着一个储物暗格,那是用来存放过季或是暂时穿不到的鞋子的,李再安因为平时不经常过来,所以也用不到这个暗格。
鞋架被一脚踢开,前面没了障碍物,格雷立刻便扑了上去,先是凑在暗格的缝隙处上上下下的嗅了嗅,紧接着便朝暗格汪汪的狂叫。
李再安将暗格拉开,只见里面摆满了弗雷泽姐妹两|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的各式鞋子,有鞋盒的,没鞋盒的,高跟的,平跟的,零零总总的排满了上下四层。
格雷在暗格拉开的第一时间便凑了上去,只嗅了两下,便伸出前爪去挠摆在第二层最右侧的一个鞋盒,一边挠一边嗓子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伸手把鞋盒拿过来,掀开盒盖,李再安朝里面一看,只见一**白色带着金属坠链的拌带高跟凉鞋下面,压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报纸包。
把报纸包掏出来,李再安头也不回的朝后一递,紧跟其后的勒克洛斯知机的接过去,随手将纸包打开,显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两袋粉状物。
勒克洛斯将一小袋粉状物打开,用尾指的指甲盖挑了一点,凑到鼻子前面嗅了嗅,而后便朝正看着他的李再安点了点头,说道:“加了糖,纯度不高。”
随即,他又将两袋托在手心里掂了掂,补充道:“不到四克,其中一袋已经用过了。”
李再安的唇角连续抽搐,腮帮子上的肌rou都能明显看到跳动的迹象,看得出来他此刻有多幺的愤怒。
禁止组织成员吸食毒\\品,这是任何一个贩\\毒组织都会定下的规矩,违反者必然会受到残酷的惩罚。自从出任莫里奥组织的首脑以来,李再安也一直遵奉着这一条规矩。当然,住在这个庄园里的三个女人都不是莫里奥的组织成员,可问题在于,这里是李再安的居所,是他调适心情的地方,而住在这里的三个女人又与他有着特殊的关系,他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将任何一种毒\\品带到他的私人空间里来。
“弗雷泽呢,她去哪儿了?”李再安Yin沉着脸,从地上站起身,扭头朝安娜问道。这个问题问出来他才想起安娜不通葡萄牙语,于是皱皱挑起的眉毛,迈步朝客厅里走去。
格雷就算是再有灵性,也不可能体会到李再安此刻的心情,它邀功般的摇晃着尾巴,绕在李再安的身前跑来跑去的,时不时的还打个响鼻。
安娜也不知道李再安为什幺发脾气,还把鞋架上的鞋子踢的洒落一地,胆怯的在门边瑟缩了一会儿,直到看他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才猛然想起了什幺,一路小跑的上了楼,没一会儿,拿着一张便笺跑下来。
便笺是弗雷泽留下来的,大概的内容是说她跟着栏目摄制组去了萨尔瓦多,要在那里给上了栏目的十几个选手拍一些写真,可要需要一周多的时间。
李再安看了便笺,没说什幺,随手扔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正准备让勒克洛斯查一查这些可\\卡因具体是从什幺人手上销出来的,勒克洛斯手中提着的行动电话却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