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了半节课的思想教育,老驴让齐雨先走了,只留下程寻真一人在办公室,他看着少年一张挂着淤血和伤口的脸,气得将手机直接扔给他:“打电话!这事必须通知你家长!”
“家长不在,出差了。”
“那上次给你开家长会的是谁?让他来!”老驴指着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地压着声骂:“寻真啊寻真,你怎么回事!平时看你我都放心得很,这会儿高三了搞什么幺蛾子,居然还去和齐雨那种混混打架!”
程寻真垂着眉,没有说话。他手里随意翻看着手机通讯录,拇指悬在“江夜南”那个名字上,迟迟按不下去。
虽然不想让他来,但此刻却真的有些想见他。
半个小时后,江夜南匆匆忙忙地赶到学校来,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满脸挂彩的程寻真,心瞬间揪了起来;“怎么回事,小真?”
老驴便把江夜南招呼了过去,他详细讲述了程寻真的情况,从这一次打架扯到升学和工作,甚至谈到了程寻真未来的婚姻。但江夜南似乎注意力根本没在谈话上,他不停地趁着讲话的间隙转过脸来,注视着程寻真脸上的伤口,眉宇间尽是担忧和心疼。程寻真也看他,视线刚好与他对接。江夜南的睫毛真长,程寻真看得心里面痒酥酥的,眨了一下眼,用口型和他说:“没事。”
漫长的谈话之后,晚自习也不用上了,老驴让程寻真回家去好好反思。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走到一片绿荫之下时,程寻真忽然拉着江夜南坐在了小路拐角处的石阶上,他四下张望一番,确定了并没有人经过。
“是不是太疼了?”江夜南蹲下身,挽起程寻真的裤脚想看看伤势,却又被制止。
“不用看,没那么疼。”程寻真朝他笑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和别人打架?那个人很过分吗?他怎么你了?”
“他没怎么我,就是人太傻逼,欠收拾。”
江夜南便又把手缓缓收了回来,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起过正面冲突的经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蹲在程寻真的脚边看他,模样有些可怜。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江哥。”程寻真故作虚弱地说:“我肋骨好像被踹到了,还有鼻梁,眼睛,刚刚没感觉,现在慢慢开始疼起来了……”
江夜南慌忙道:“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程寻真摇了摇头,扒开眼皮,示意江夜南靠近帮他看看。江夜南担心得很,巴不得贴着程寻真的脸凑上去瞧,结果眼睛还没看到,他的腰倒是被两条手臂给紧紧抱住了。
“诶,你做什么……”
他愣了愣,轻轻推了推对方的胸口,却被不容挣脱地半抱着放在了对方的大腿上,那手臂一点点收紧。他看着程寻真还挂着淤青的嘴角往上扬了扬,声音沙哑着对他说:“坐在我腿上看吧。”
这话实在是容易让人面红耳赤。江夜南维持着这个被半抱住的奇怪姿势,俯身过去查看程寻真脸上的伤口。心跳在此刻安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他终于维持不住地看了看周围,小声问:“小真,我们这样,被看见了是不是不太好……”
程寻真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怕什么,我刚刚看了,这里没有人。”
或许本来是没有什么,但这一解释却又欲盖弥彰地的说明了什么。江夜南喉结上下动了动,感觉程寻真的脸靠得越来越近了,两瓣嘴唇卷着滚烫的呼吸凑到了他的脖颈旁,却没有贴上去,只是若即若离地移动,像是在嗅些什么:“江哥,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好香……”
只是一点柠檬草混合着烟味,程寻真平时不喜欢烟味,可在江夜南的身上烟味却不太一样了,带着他天然的肌肤的味道,光是闻着就能上瘾。程寻真慢慢嗅着,鼻尖贴着柔软的颈rou,慢慢蹭到耳根去。
“就,就是普通的沐浴露。”
江夜南支支吾吾着回答着,心跳得越来越快了,他紧紧咬住了舌头,感觉下身贴着程寻真大腿的私处有了些奇异的感觉……但那并不是疼痛,而是渴求的热流,随着程寻真闻他颈间的动作慢慢沿着内壁淌了下去,即将打shi内裤……他被自己这身体的下流反应给吓清醒了,慌忙从程寻真身上站了起来。
“我们先回去吧,小真……”他快速背过身去,耳尖却红得像能滴出血:“我回去帮你消毒……帮你擦药。”
程寻真直直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不动声色地摸了一下自己大腿刚刚被江夜南坐过的那个位置:“嗯,先回去吧。”
江夜南是骑着电瓶车过来的,却没曾想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车上也没有雨具。程寻真坐在后座抱住他的腰,江夜南则把外套取下来让程寻真披在头顶,结果扛不住风大,雨斜,两人回到家时都被雨水淋得一塌糊涂。
客厅空荡荡的,程寻真在玄关处就开始脱衣服,边脱边往卧室里走,随口问道:“江哥,你以前是五中的?”
江夜南顿了顿:“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程寻真敷衍了一下,推门走进卧室:“这样说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