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拖着林棉进入父母生前的房间,在她背后拥着她以支撑住她的身体,俯身,头搁在她肩窝那里,让他和她的脸贴着,一同面向衣柜上的穿衣镜。林棉不肯,他就贴得更近,不允许她动。镜子里的两张脸,眉眼之间的相像,处处有他们父母的影子,何况这房间本身就有他们父母的气息和凝视。
我们在一起,你会和爸爸妈妈说吗?会和舅舅他们说吗?不用这么麻烦,和姜铎说,或者你同学朋友中的一个,随便谁。你和他们说,你和我在一起了,男欢女爱,无论我是谁。
是吧,为什么从来都不能说,既然它没有错?
你闭嘴。林棉不喜欢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喜欢。
爱你是要同时憎恶自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自厌。他没有停止,继续往下说。
我真的不介意你再多恨我一点,好让我能早点下地狱。
两个人纠缠着跌落在铺着白布的床上,阳光下升腾起一片闪亮的尘埃。林棉想去吻他,林聿躲避着,用手扣住她的下颌,腿压住她的身体,命令她:别动。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该多讨厌她,连一个吻都不肯再给她了。
这样想着她反倒笑了,帮他取下眼镜,露出眼镜下他细密纤长的睫毛,她用手指划过,他是她的毛绒玩具,她的狗狗,她的所有。他可以不要她,没关系,她本来就没人要了。
看不清是好的,林聿并不想在此刻清醒地感知到身下的人是谁,而他又准备做什么。只要不承认,他可以把她当作任何一个女人,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因为勃发的情欲而与她做一些下贱勾当,这样的事情不需要触动感情,才最是单纯。
林棉看出了他的意图,开始冷笑。
林聿,我是谁?她偏不要他的糊涂,她要看他清醒地沉沦,让她和一样疼痛,凭什么他可以好好活着,恨不得咬死他。
林聿不回答,直接去撩她的裙摆,往下扯她的内裤。
哥哥,我是绵绵啊。她掰正他的脸,勾住他的脖颈,腿缠上他的腰,声音柔媚。
林聿身下一紧,他的绵绵。
他的绵绵不是离开了么,她不肯原谅自己,说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可真狠,一辈子多长啊,她怎么舍得就把他丢在这里,让他一个人在原地,安城的冬天多么寒冷和孤寂,她不知道吗?他才不守着绵绵,随便她在外面是死是活。
绵绵好喜欢哥哥。林棉看见林聿的眼里并不是柔情,而是狠厉得像刀一样,要撕碎她身上的遮蔽物。可是她喜欢他啊,忍不住的。
是吗?他用力地扣住那张撒谎的嘴,这么喜欢我,还回来做什么?她的回来,连同她的身体和气息,都不肯放过他,回忆被一层层翻起,沾着过去的尘土,连他自己都无法放过自己,再任自己心安理得地活在这壁垒里。
因为想哥哥啊。
差一点点,他要放弃这暴行。林聿想吻她,和她真正地融为一体,给予她抚慰,多少都心甘情愿。
于是他马上脱掉上衣,解开皮带,没有前戏,直接进入她的身体,很涩很紧,性器却因为这抗拒而膨胀得更大。林棉疼得抽搐了一下,指甲陷入了他胳膊上的rou。
他装作没看见,开始动作,却实在难以进入,她又疼得厉害,身体不住地抖着。他伸出手揉搓她的Yin蒂,往她的敏感处顶。终于有ye体流出。
林棉并不好受,身下有种被撕裂拉扯的疼痛,这哪里是做爱,连动物的交配都算不上。为了惩罚和自罚,为了让身体的痛苦掩盖另一层更深的痛苦。为了证明他们之间是不配谈幸福和快乐的。
她眼角因泪水的浸yIn而肿得发疼,为什么不肯对她好一点,好像她活该被这么对待。哥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
所以她恶毒地问:哥哥,你为什么在Cao自己的亲妹妹呢?
林聿陡然清醒,清醒后心中是更大的戾气,她就是要逼他承认自己和她一样是变态,是疯子,那样隐秘的感情为什么不能只放在黑暗中,为什么一定要用嘴一字一句恶毒地说出来,赤裸裸地放在阳光下,这样做是会更罪恶还是会更刺激?
你非要这么贱是吧。
你不贱,你上我?
她弓起上身,攀着他裸露的肩,咬上,毫不犹豫,又足够用力,牙齿刺进去,血渗出来,竟是甜的。够甜便不痛。
林聿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往肩那里摁,方便她用力啃噬。只要她愿意,即便是拿出刀来刺进他的胸口,他也会帮她在刀柄处握紧用力。
林棉的耻骨那里有一排纹身,my love,俗,不知道和谁表白。
他进入她的身体,撞击她的每一下,两人的下身都在那纹身处紧贴,似乎在用身体残虐地亲吻上去再决绝地分离。她因为这激烈的抽插,呜咽着挠他的后背。林聿额头青筋凸起,汗也大滴流下。
这样机械粗暴的动作居然也有了丝丝缕缕的快感,甚至不断加深。身体上的契合,让两个人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