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人其实还是母上大人。
事实上,我对依依也是这个态度,刚结婚的时候我还叫她“老婆”,后期就改成了“媳妇儿”,而把“老婆”这个叫法完全留给了妈妈,在我眼里妈妈是最有资格承受这个称呼的人。
蓉阿姨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美滋滋地任由我搂着,我们就这样极其罕见地没有做爱,互相依偎着一觉睡到了天明。
天亮以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到局里查询妈妈的信息,不但通过监控查到了她的最新住址,还发现她要坐上午十点的飞机去南方一个省会城市,估计一定有重要业务要谈,我急得来不及收拾行李,只从办公室拎了一个小皮箱,跟蓉阿姨打了声招呼就打车直奔飞机场。
谢天谢地,总算让我订到了一张头等舱的机票,总算让我提前十分钟赶上了飞机,不过妈妈这次没有坐头等舱,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接下来当然又轮到我表演的时间了,我从小皮箱里拿出化妆的道具,给自己来了一番乔装打扮,之后的样貌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随后我拿出一张提前写
好的纸条,因为事先已查到妈妈的座位号,我托空姐把这张纸条转交到妈妈的手里。看到空姐过去后,我跟身边的一位男士耳语了几句,我俩一同起身离开了座位。
妈妈拿到纸条后先是愣了一下,立马想起一个熟悉的桥段,她也曾在山洞和船上见过这样的纸条,里面写的都是相同的内容,以致于再见到类似的便笺就会条件反射般想起那两句古怪的诗,让她总是心神不宁。
她眉头紧皱地愣了一会才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两行熟悉的歪诗:日日思君不见君,与君共尿长江水。
这“经典”的语句让她又是意外,又是慌张,还有点小小的窃喜,她急忙问空姐我的位置在哪里,待她赶到头等舱后却发现我的座位是空的,她想了想,马上猜到我躲到哪里去了,转而又去敲卫生间的门。
敲了一会,门终于开了一条缝,露出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半张脸,那人不快地说:“美女,我才刚进来,你很着急吗?”
“对不起,您先用,我不着急。”妈妈急忙摆摆手退开了。
既然我不在卫生间,总不会去了驾驶舱吧?妈妈有点困惑不解,她跟空姐聊了几句,空姐礼貌地说:“对不起,女士,我不能把其他乘客的资料透露给您。”
妈妈又问了一下给她纸条的人的长相,那位空姐描述了一番,跟我的相貌也不一致,妈妈正在发愣的时候,头等舱空座上的两个人都回来了,也都不是我,妈妈问他们有没有交给空姐一个纸条,他们都矢口否认,这下妈妈彻底糊涂了,她愣了一会,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通过快递把纸条寄到了飞机上。
空姐见她逗留的时间太长了,就劝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妈妈也察觉到机舱里的乘客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只好悻悻地回来了。
这时她旁边座位上的乘客已换成了一个留着披肩发、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大胡子男人,那就是乔装易容后的我,大概是我装扮得太成功了,又或者是妈妈心里有事,她只是随意扫了我一眼,也没有细看就往里面走,应该是没认出我来。
因为她的座位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所以要从两个人的腿前挪过去,当她经过我身前的时候,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出迷人的馥郁香气,闻着她身上成熟妇人特有的味道,我无法自持地伸出禄山之爪,在她挺翘的臀部上轻轻捏了一下。
妈妈没想到在飞机上遭遇咸猪手,她身子触电般定了一下格,随即快速转过身子怒视着我,抬起玉手就要打我的脸,早有防备的我急忙握住她纤细的玉臂,轻声说了一句“日日思君不见君”。
她又愣了一下,下一秒就伸手摘下我的墨镜,撕掉了我的假胡子,我疼得“嘶”地叫了一声,她盯着我的脸看了片刻,举手就拍向我的头,我眼疾手快又接住另一只手,低声对她说:“大家都看着呢,您赶快坐下吧。”
她用眼睛巡视了一下四周,果然有乘客露出不悦的神色,只好按下怒气,缓缓坐在我的身边。
我把假发和墨镜都拿了下来,笑着对她说:“怎么样,我的易容术是一绝吧?把您都骗过去了。”
她没理我,把头转到窗户那一侧,给我留了一个后脑勺。
我一边把乔装用品塞进小皮箱里,一边对她说:“您为什么要单独行动,走得又那么匆忙?”
她还是不吭声。
“您这次出门没带秘书,也没带同事,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吗?”
回答我的还是沉默。
我见她不说话,便贴近那软玉温香的身子说:“我觉得这次好像是上天有意安排的,让咱俩去度蜜月,您准备好了吗?”
她恨恨地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假装没避开,挨了一肘后轻轻说了声“哎哟”,顺势靠在她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说:“您的力气好大,打得我真疼呀。”
妈妈感到我正把重量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她越来越撑不住了,不由得皱起眉头说:“你轻一点挤我,我都贴到窗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