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顿打避不开,还是先把脑袋保护起来吧,万一被揍得像个猪头似的,明天实在不好出去见人。
看来蓉阿姨想得真是很周到,知道要揍我就提前做好安排,为了不打出内伤特意预备了两根橡皮棍子,而且打人不打脸,她还贴心地给我准备好了头盔。
头部的保护措施刚做好,她就掂量着手里的棍子走了过来。我透过头盔上的透明面罩看着蓉阿姨气势汹汹的样子,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一道弧形的光亮从头盔上掠过,那是挥动棍子
的反光,她整个人在透明面罩外显得如此冷漠,像是来自另外一个空间的人,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只是为了痛扁我。
打人这件事成为习惯以后就变得麻木了,蓉阿姨越打越起劲,我自知求饶无用,只得把身子缩成一团以求最少暴露自己的脆弱部位。
谢天谢地,第四遍殴打终于结束了,她持棍站到一边后,我痛苦地伸展着后背说:“除了我妈,您是揍我最狠的人了,真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吗?”
“孝子?哼,你是最不孝的人了,连丈母娘都不放过。”
“我把您怎么了?”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好吧,看来你还是要武斗不要文斗,是吧?”
“岳母大人,武斗只能触及皮肉,文斗才可以触及灵魂。”
“我不想触及灵魂,只想触及你的皮肉。”她说完又去提棍子。
“您还没打够呀?有什么怨气也都该发泄完了吧?”我急忙坐起来说。
“我不是在发泄怨气,我是在惩罚你,如果你不讲实话,惩罚还会继续。”她阴恻恻地冷笑道。
“等一下,先让我上趟卫生间行吗?”
“去吧。”她摆了一下手。
“能把手铐解开吗?”我慢慢站了起来。
“不能。”
“那我尿得到处都是怎么办?”
“随你的便,愿意往哪里尿就往哪里尿。”
“好吧。”我无奈地一步步挪到卫生间,用戴着手铐的手费力打开拉链掏出鸡巴,尿柱马上打在马桶内壁发出“哗哗”的水声。
尿完以后我抖了一下,缓缓退出卫生间,蓉阿姨站起身又握住了橡皮棍子,我看着她的手说:“妈,冤冤相报何时了,咱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化戾气为祥和,重拾咱们的岳母女婿之情如何?”
“你想讲和是吗?可以呀,等我打完你再说。”
“不要再打了,我投降还不行吗?”
“投降可以,但是我不优待俘虏。”
“岳母大人,自古杀降不祥,杀人不过头点地,您饶我一命吧。”
“我没说要你的命,但是皮肉之苦你是别想逃脱了。”
“那好吧,受刑之前能不能再让我再去趟卫生间?”
“怎么又去?刚才不是去过了?”
“刚才是小便,这次是大便。”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快点去吧。”她厌烦地皱起眉头。
我走进卫生间后又探出头来:“妈,还得麻烦您把我的手铐打开。”
“干什么?”
“不打开的话怎么擦屁股?要不您帮我擦?”
“真恶心,我才不帮你擦。”
“那也不能让我用裤子擦呀。”
“你真是讨厌。”蓉阿姨嘀咕了一句,掏出钥匙把我的手铐打开了,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脱掉裤子坐在马桶上先放了两个屁,臭气马上弥漫开来,熏得她噤起鼻子把头往旁边转了一下,就在她放松警惕的一瞬间,我抓起花洒连接的软管就把她的手捆在一起,然后把她推到一边,蹦着跳出了卫生间,提上裤子像个僵尸一样蹦向了大门口。
太好了,挨揍了一个晚上,终于马上就要掏出牢笼了,我兴奋不已地打开房门,发现只打开一个很小的角度就打不开了,低头仔细一瞧,差点没哭出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门上被安了一个金属防盗链。
这才叫棋差一着,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打开防盗链的时候,蓉阿姨慢悠悠地从卫生间出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我面前说:“小伙子挺敏捷呀,上了脚铐都拴不住你。”
我尴尬地笑着说:“刚才吃得太饱了,练习一下‘双腿连续跳’,可以加速肠胃消化。”
“消化得怎么样了?还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我已经完全消化了。”
“你的反应的确很快,不过你想过吗,就算出了这间屋子,你还出得了这栋楼吗?”她悠然地看着我。
“您的意思是……楼下也有咱们的同志?”
“你可以到外面看一下。”
我透过客厅的窗口往下一看,果然有一辆警车停在楼下,登时凉了半截心。
“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马上转过身满脸堆笑说:“瞧您说的,这里哪有我说话的份儿,当然是您做主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