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人的这次荒唐来看,宋了知定然是受了大罪的那方,从喉咙到屁股,无一处不痛,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混带着牙印,想找块儿好皮都难。然而到了翌日,却是宋了知先醒来,罪魁祸首依旧在床上安睡。
宋了知硬挨着这一身的酸痛爬起身,闹了一夜的后劲才算彻底显现出来,就和人跌跟头一样,当日还好,痛楚全留在往后的日子。好在家里还余了些米粮,义庄也没什么事,不必到处奔走,他只需在家管阮雪棠的一日三餐,做饭也无需大力,他扶着腰清炒两个小菜,又剁了细rou沫混在滚热的粥里细细熬煮。
待他端着饭菜回房时,阮雪棠依旧未醒,榻间鬓云乱洒,长睫轻垂,让人想伸手摸一摸那小扇子般的睫毛,他睡着时总比清醒时要惹人喜欢一些,至少说不出什么伤人心的话来,是个漂亮无害的俊朗公子。而这样漂亮的人,昨日竟然同自己做了不该之事,若不是一身皮rou还在痛,宋了知当真会以为是场春梦。
他知道他应该愤怒,最少也该同阮雪棠理论几句,问他为什么要欺辱自己,总不该第二日还乖乖替他做饭洗衣,当少爷一样伺候着。可也因昨晚的情事,宋了知彻底意识到自己对阮雪棠是暗生情愫,让他如何生的出气来,连重话都舍不得对阮雪棠多说一句了,又善于自我检讨,先是认为昨夜怪自己意志不坚定,再觉得阮雪棠曾受过屈辱,若两人行事,他不肯屈居人下也是自然,至于自己粗人一个,多受点痛楚无甚关系,日后相处久了,自己解开阮雪棠心结,到时再与他好好行房,也并无不可。
这便是吃了善良的亏,他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却不知真正的罪魁祸首阮雪棠此刻好梦正酣,且梦着自己报仇雪恨的美梦,梦里赵督军已死,郡王府里所有轻视他的人也都被沉了湖,一大群尸首飘在水面上,满满当当,像下饺子一样。
因联想到了饺子,阮雪棠昨夜也算卖了力气,肚里空空,没过多久便饿醒了。
宋了知给他端洗脸水时他看宋了知走路一瘸一拐,还在想这人何时瘸了,正纳闷着,忽见宋了知锁骨处露出的半圈牙印,这才领悟过来,顿有种风水轮流转之感。
一旦有了作恶的念头,阮雪棠便格外冷静,满心满意要盘算着如何报先前之仇,吃饭时一声不吭,吃完饭方说了一句:“我想吃饺子。”
在他们村,饺子这类食物只年节时才吃一次,但因阮雪棠说了,宋了知答应下来,只道过几日去买,替阮雪棠收了碗筷,回来时见阮雪棠手里又捧着那治下面的小药罐子,白瓷小罐在灵巧的手指间流转,若无其事地把玩着。
宋了知免不得又想起昨夜阮雪棠拿这药给自己扩张一事,面上一红,干巴巴地问道:“阮公子伤还没好么?可要我回避?”
“是你的伤还没好吧?”
阮雪棠黄鼠狼给鸡拜年似得笑了一回,因人长得好看,即便是不安好心的笑,蛊惑宋了知也是很足够了,便挥了挥手示意宋了知走近些:“我来替你上药罢。”
宋了知听说那药是要用在自己身上,自清楚了阮雪棠的意思,登时拉紧裤子不肯靠近:“阮公子,我用不着上药。”
“当真?那给我瞧瞧。”
“不必了,阮公子,我真的没事。”
“你走路都成瘸子,还算无事?”
宋了知争辩不过,见阮雪棠只差要下床来捉他了,连忙说:“那劳请阮公子把药相借,我自己涂便是了。”
他以为这话是没纰漏的,毕竟阮雪棠当时也只是避开他自行上药,哪晓得阮雪棠是起了促狭的性子,特地要取笑他一番,又怎会轻易让他逃过去:“莫非你是嫌弃我——”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宋了知自己站到跟前来了。这话对宋了知是顶管用的,一是宋了知本人对阮雪棠是百般依顺,哪听得嫌弃一类的菲薄之语;二来每次阮雪棠认为宋了知嫌弃自己,宋了知就讨不了好,很有可能又要被柳鞭抽上一顿。
阮雪棠这才满意下来,让他脱了鞋袜上床,裤子也被阮雪棠扒下。宋了知昨日方经情事,身体还敏感得很,蓦地又被阮雪棠拉开了双腿趴着,还未做什么,身体先不由自主热了起来。
阮雪棠见昨日被扇红了的两瓣屁股今日已消了肿,依旧挺翘肥润,但那中间小xue仍肿着一圈,颜色是熟透了的果子色,一看便知被过度使用过,小xue倒是没有出血。
因阮雪棠隔得近了些看,宋了知总感觉阮雪棠shishi热热的呼吸喷洒到自己tun上,心里又痒又麻,又忸怩起来,把脸埋进手臂里小声道:“阮公子,还是我自己来涂药吧。也不是什么重伤,独肿了而已。”
阮雪棠本就是要借机再羞辱他一番,哪里听得进他的哀告,还未诊出个什么,荤话先顺口出来了:“你这小xue下贱得紧,昨日刚承欢,今天又好得七七八八,缩动着求人进去。”
宋了知唔了一声,不知如何答他,下意识缩紧了后面,免叫阮雪棠见了取笑。不想屁股却由此挨了一个巴掌,阮雪棠又往他肿了的xue上打,正打在那圈鼓了的xue口嫩rou上,疼得宋了知身体往前缩。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