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渎。
宋了知从未听人说过这两个字,但他的确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就好似人类生来就懂得欢愉。可对于恪守本分、不谙世事的宋了知来说,相较于欢愉,自渎所蕴含的含义更倾向于放纵、肮脏和羞愧,于是他rou眼可见地红了脸,并不知道该以何种反应来面对阮雪棠。
阮雪棠心中也很烦躁,甚至隐约含了一些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不安。
他的生母因生下他这样的怪物而处死,若非惇郡王府子嗣淡薄到连过继的旁系都寻不到,恐怕他也要随母亲以及所有目睹了他出生时的仆人一起沉进湖里。父亲将他视作弃子,由着他在府中自生自灭,不许旁人称他作世子,又纳了许多妾室试图再要一个孩子。
阮雪棠表面依旧满不在乎,拼命想向父亲证明自己的骑射诗文都不比其他世家子弟差,背地里所有的困苦心酸都被他咬牙和着血吞进肚中。
他生怕行差踏错,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体面和骄傲。
这些年过去了,他本想求取功名走科举仕林一路,可因自己身子特殊过不了考前体检那一关去问惇郡王可否打点,换来一句“你既知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便不要出去丢人现眼了”。阮雪棠只得求父亲送他去沙场做个校尉,惇郡王大概是觉得他上了战场后不出几天便会战死,才放了人去。
阮雪棠好不容易得了大展宏图的机会,沙场杀兵千万,连降兵都一律坑杀,“煞阎王”的称号响彻三军,阮雪棠享受着这种所有人都怕他畏他的感觉。
谁想没过几月便生出变故,阮雪棠无奈之下连夜逃亡,不想半路遇上几个逃兵侮辱于他。正如他从不断杀戮中获取自己活着的意义,死中得生,辱中得尊。他不明白这种迫切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急需践踏他人的自尊来重新筑起自尊心。
比起抓住宋了知的把柄,他更重要的目的是要把眼前这个善良又愚蠢的家伙拉进泥潭里,让他比自己更脏更低贱,才能够短暂的安抚自己渴望杀戮的心。
见宋了知痴立在那里,阮雪棠加重了语气,亲自碾碎了先前虚假的和平相处:“你听不懂人话吗?”
宋了知不明白眼前这个清冷美人为何突然变成了这种刻薄的模样,被阮雪棠的突然一喝给吓到了,整个人都抖了抖:“我...我不明白。”
阮雪棠遇强则强,遇弱则更强,他本就长相偏清冷,很适合作出刻薄的样子,此时斜眼觑了宋了知一眼:“你当我不知道昏迷时你做了什么?”
宋了知听他提这件事,他本就心虚,现下连辩解都不知如何说起,小声嗫嚅道:“我当时只是为了清理你那里的......”
“够了!”阮雪棠被戳中痛处,面色更加难看,他必须要让这个男人偿受更甚的痛苦,“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也对你做什么,这很公平!”
宋了知对这番话挑不出错,彻底丧失了反抗的意志,颤着手解了自己的腰带。阮雪棠的视线炙热地落在他的身上,宋了知深吸了一口气,春末本就穿得单薄,退了外衫便是白色内衫。见阮雪棠并未出声,宋了知咬了咬牙,将内衫也脱下和外衣卷作一团放在旁边的小案上。
屋内比艳阳高照的屋外冷些,宋了知打了个寒蝉,瑟缩了一下。
屋子采光不错,阳光洒在宋了知的身上,阮雪棠几乎可以看见阳光下肌肤的细小绒毛。宋了知骨架比阮雪棠要大一些,肩膀宽阔,身材结实,许是平日里做小伏低久了,又或者是不好意思,背有些佝偻地站着,挤得胸前两块rou十分丰满,胸前两点小小的,反衬出浅褐色ru晕比寻常人大些。
察觉到阮雪棠正盯着自己的胸膛看,宋了知本能想遮,又觉得这个动作太过女性化而放弃,只能别扭地站在那里,恨不能将自己缩成一团,他给阮雪棠擦过身子,知道对方身材有多俊美,自觉比不过对方,自己把自己惭愧得抬不起头。
阮雪棠见他久久不动,催促道:“继续。”
宋了知脱口而出:“还要脱?!”
“你只需掐nai子就能泄出来的话,我也没意见。”阮雪棠嘲讽道,故意把话说得很低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在宋了知为数不多的自渎经历中,他甚至不知道男人能够通过揉捏ru头来产生情欲。
宋了知有些犹豫,却不敢再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见阮雪棠脸上再度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这次倒是不用阮雪棠再开口催促,立马乖顺地把裤子褪了,连同鞋袜一起缠在地上。
穿着裤子时并看不出宋了知结实的大腿,胯间毛发茂密,尺寸傲人的性器安静地垂在腿间。阮雪棠暗自愤恨,自己文才武略哪点比不过宋了知,可宋了知却拥有他永远无法拥有的正常身体,寻着由头要去嘲笑他,冲他点评道:“腿根粗,屁股也大。”
宋了知羞得用手遮住自己性器,又没办法反驳,他tun部的确比一般人大些,平常买成衣时屁股那儿总有些紧,磨得腿根疼都是常有的事。
阮雪棠看他像个闷葫芦,掀开了被子继续光着脚坐在床边,捡着恶毒话说给宋了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