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性格是内敛些,记着,你凡事也不可太任性,他能照顾你,就很好,证明他想通了,想来他也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一辈子,沈月不敢奢想,天下几个女子能接受还没过门家里先藏着一个妾室的,反正沈月已经打算好了,她也不是个能寄人篱下忍气吞声的主儿,等父母出来后,她就跟着父母回吉祥镇,到时候他娶妻生子,都是他的事,她也绝无怨言。
“师父,我让人打扫一间客房出来。”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马上就要走了。”
沈月心情一下子从大喜变成了不舍,跌宕起伏,脸上的表情像走马灯一样,什么情绪都有,“师父,您要走?”
“我是逃出来的,自然不能暴露身份,天子脚下,耳目众多,我留在这里对你们不是一件好事,看到你一切都好,也算是了无牵挂了。”
“您去哪儿啊?”沈月问。
常满边说边想边比划:“游走江湖,四海为家吧,然后找一个酸里酸气的小书生,练练他性子,教教他武功,把一个没有根基的人□□成顶级高手,也算是颇有成就,你说呢。”
常满正在向往时,发现沈月眼泪已经绷不住了,不禁敛眉:“干嘛,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不是已经有人照顾你了吗?如今你也算是得偿所愿,看在他把你照顾的这么好,说实话,我意料之余,还挺欣慰的。”
“他哪是照顾我,要不是因为我……”牺牲了自己,他那么恨沈家,又岂会帮忙。
常满正等着沈月说下半句,发现没声音了:“什么?”
沈月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莫说是亲生父母,要是让师父知道谢晗已经把她那样了,估计谢晗也见不到明早破晓后的太阳了,她还指望着谢晗救父母,没想着赶尽杀绝,何况再怎么样这件事也是她自愿的,确实怨不着谢晗,沈月改口道:“师父,我让人找一身干净的衣服,先给您换上,我去准备您的行礼,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吧下,可好?”
沈月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冒了出来,“谁!”
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两道劲风刮过,紧接着拳脚声打成了一团。
沈月意识到可能是鲍鱼和师父打了起来,很有可能鲍鱼把师父当成了极度危险的人物,“那个,你们不要打了!”
只听见碰的一声,沈月疑似鲍鱼被打飞了。
“好厉害的轻功,是我一时大意,竟然没有察觉!”
“他当然厉害了,那是我师父,你说厉害不厉害?”沈月提醒道。
常满对鲍鱼的评价倒是很高,“武功不错,就是下手太重,缺少灵活性。”
沈月想起第一次和鲍鱼交手的时候,自己被打的那叫一个惨,“他还缺少灵活性,他打得我都应接不暇,还不上手!”
鲍鱼笑了笑,从地上尴尬的爬了起来。
“那是你缺少锻炼,我瞧着你武功似乎又长进了不少,你现在还一直再练?”
“对呀,徒弟不敢懈怠。”沈月颇有眼力劲的扶着常满,乖巧道。
“以后别练了,女孩子家,有人保护就行了,你现在是该学点女子该学的东西了,比如算算账,管管家,比啥不强。”
沈月就不懂了:“师父,您以前不是督促我练武功吗?现在怎么这么说?”
“你长大了,有人保护你了,用不着了呗,谢晗还能让你受欺负?女子太强势了可不是件好事。”
俩人谈话间,只听见常喜喊了声:“大人回来了!”
常满回头,果然见谢晗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怎么这么晚。”
谢晗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无事,留在刑部善后,所以回来的晚了些。”
这样随意的谢晗,沈月竟然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亲和,就好像回到了吉祥镇一样,或者,他比在吉祥镇的时候更让她觉得亲切,如果当时谢晗不恨沈家,那么他们说话就会像现在一样亲和吧?
“他们没有怀疑你?”常满问。
“现在的矛头不在我身上,放心,到了朝堂,我自有说法。”
沈月听着他们有问有答的,看来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不是说裕贤王府的人刺杀师父吗?”
裕贤王府本来是要刺杀常满,不过谢晗提前把锁链给常满打开了,这样造成了裕贤王府放走刺客的假象,这次裕贤王府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其果。
常满解释了一遍后,常喜觉得大快人心,“明天大人到了朝堂,岂不是有好戏看了,想也有这位小王爷受的!”
这时,谨言已经收拾好了一套衣服,常满先进了客房。
沈月在外面等着,手臂传来温热的触感,不知不觉被人拦在了怀里,“夜里凉,怎么没有多穿件衣服。”
沈月闻言,回头看了谢晗一眼,黑暗中,她看不出他此时的神情,身子不觉往外挪了挪,“下午我收到鲍鱼的消息,在外面多等了一会儿,我倒觉得不冷不热,刚刚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