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伏在他身上的燕云,被无情地推到了床的另一边。
萧逸然撑起身子,看到被推在一旁的燕云,微微愣了下又面无表情地补了句:“伤到你没有?”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燕云多少知道些萧逸然的脾性,知道他脾气总是Yin晴不定。
随即赶紧跳下床,殷勤地给萧逸然掖好被子:“我倒没什么事,王爷哥哥可算醒了,害得我好忧心。”
听着如此rou麻的话从与燕云长得一样的青年口中说出,萧逸然一时有些懵。
他扶额思考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来自己前几日刚捡了个青年回来。
看着这张相似的脸,想到已经死去的燕世子,萧逸然内心突然心中一痛,眼不见心不烦,他揉了揉酸疼的臂膀,将燕云赶出了房门。
“真是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
白天凶巴巴地像个疯子,晚上偷偷替人盖被子的时候又像个慈祥的老母亲。
燕云站在门口吐槽了一下,被守在门前的香桃听了去,只见小丫头投来一个羞涩的目光,随后又了然地捂嘴笑起来:“公子,那你就好生歇息歇息,王爷嘛,年轻难免能折腾……”
闻言,燕云知道自己的话又被误会了,也不想解释,打哈哈着敷衍过去了。
萧逸然的卧房中,王管家递上一封书信,萧逸然接过书信,看完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
他尽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出的话却依旧待着压抑不住的颤音:“他现在何处?可还安全?”
管家担忧地观察着萧逸然苍白的脸色,赶忙上前扶了他一把,以免他从床上摔下来,才开口:“世子他就在您身边,就是您带回来的那个青年。”
萧逸然也不是没怀疑过,但那少年和燕云的年龄对不上,而且看起来性格也不太一样,所以萧逸然才没立刻认出来。
“如何证明我带回来的那个少年就是重生的燕云?”
王管家把萧逸然按回床上坐好,反问道:“那少年眼角是不是有一颗红色的痣?”
萧逸然记得很清楚,少年的眼角的那颗痣的确很有特色。
“是。”
“那便没错了,那陈老先生说,靠着那颗朱红色的痣便能认出重生的燕世子。”
言毕,王管家默默地注视着萧逸然,只见萧逸然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柔软的笑意,像终年积雪的冰湖被阳光晒化了一般。
他已经很久没在王爷脸上看到过这种笑容了。
王管家也不由地跟着笑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六王爷。
下一刻,王管家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攸地收住笑意,突兀地说道:“王爷,你最近有感到不适吗?”
“每日清醒时觉得身上格外地凉,一日比一日更甚。”
萧逸然淡淡地说着,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吃了什么一般的小事。
“王爷可能要多留点心了……”
“怎么说?”
以命换命本就是逆天而行,萧逸然也不盼望自己的身体能安然无恙,所以他对身体的这些变化也不是很在意。
“王爷如今的状况,像是中了毒。”
再三思索,管家还是说出了实情,他怕萧逸然会因此受到打击,说完偷偷地观察着萧逸然的脸色。
萧逸然却表现得不甚在意,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反问道:“那又如何?”
“这事与皇帝关系甚大,王爷作何打算?”
“我知道,先不必轻举妄动,再多派几个暗卫盯紧皇宫那边便可。”
看着萧逸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王管家本就满是褶皱的脸此刻又皱了几分,加上掩不住的忧愁,竟比院中的老树皮还沧桑几分。
“王爷……”
“王叔不必忧心,我自另有打算。”
未说出的话被萧逸然打断,王管家只能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活像只四处乱窜的家禽。
萧逸然越看越像,忍不住笑出了声。两人说话间,萧逸然已经麻利地把衣服穿好。他向前一步正好面对写管家,语气郑重地开口道:“王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实在是最近萧逸然的状态太过反常,王管家才会如此担心,担心王爷因为燕世子的死就此消沉下去,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如果当真这样,他也不知道来日赴黄泉的时候,如何向老王爷和王妃交代。
本着做戏就要做全套的敬业Jing神,燕云准备好好扮演萧逸然的贴心男宠。
他二话不说地冲进了上辈子从未涉足过的厨房,哼哧哼哧地开始做人生中的第一顿饭。
对于做饭,燕云从小就有一种莫名地向往,从前还是世子的时候,没机会尝试,这次,燕云终于得偿所愿。
燕云叫来霜桃,笑意盈盈地问道:“王爷喜欢吃什么?”
原本听香桃说王爷和这位捡来的公子有点非同寻常的关系,霜桃还不是很相信,现在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