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敛下眸子,缓缓走近,看看宜真,又看看荣桂兰,薄唇艰难的抿了抿:荣阿姨。
荣桂兰一辈子什么没经历过?刹那间还是没承受住冲击,冷冷道:我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你。
一看见陆深她的心脏便濒死般阵阵抽搐,十年前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再一次袭来。
她忍不住了,嗓音在颤抖:你、你给我滚。
陆深矗立着一动不动。
荣桂兰崩溃了,挪步上前捶打他:你混蛋!陆深!当天我女儿明明给你打了电话,你来看她一下会死么?我们宋家亏待过你吗?你怎么那么绝情?
陆深似一面摧枯拉朽的墙,任凭控诉和捶打。即使荣桂兰不动手,他恨不得自己给自己动手。
如果那天你来了,宜真也不会独自出门,也就不会.....陆深,你真该死!
女人的歇斯底里引来无数看客,宜真见妈崩溃的痛哭和指责,见陆深像是要往深渊里坠入的模样,心疼得内脏抽搐起来。上前抱住荣桂兰:那事不是你们的错,不是你们任何人的错,是罪犯的错,是他杀害了....
荣桂兰扭身便是一道光影,响亮的耳光空中回荡,一耳光让混乱的局面彻底安静下来。
你...跟陆深认识对不对?你是来替他赎罪的?
看着女孩儿俩上迅速肿胀的痕迹,荣桂兰不知怎地,心脏跟着抽动,血管也在震颤,她说不下去了,甩下手中的购物袋,杵着拐杖离开。
宜真要去追,被陆深拽住手腕。长长的扶手梯上妈孤单而僵硬的背影,抬头又是陆深刻意扭开头的面庞。
不要追,让阿姨静静。
陆深开车送宜真回公寓,两人都不讲话。男人自酒柜上抽出一瓶伏特加,背对着宜真站在吧台那边饮了满杯。这才转身去冰箱里找出冰袋,坐到宜真身边捏过她的脸冰敷。
原本对她擅自接近荣桂兰颇有微词,然事已发生,再讲也无用。
宜真疼得龇牙咧嘴,小心翼翼地瞧他:你.....不怪我吧,我只是想....
陆深不做声,长长的黑睫毛冷峻的眉眼,到底是摇头:算了。疼不疼?
其实还好。
话毕让她自己拿着冰袋,修长的指节再度握到酒杯上。
突出的喉结在透明的酒ye下不断滚动,男人的手肘杵在大腿上,渐渐地,手掌抓进发梢。
宜真挨过去,贴住他的大腿,想了想抱住他的腰身:深哥,可能我没资格说这话。但是,你还是要听。
陆深一动不动。
宜真毛茸茸的头发蹭到他的脖颈,温软的身躯缠绕着他,冰冷的世界逐渐有了温度。
我也失去过家人,我懂那种失去的难受。但是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总要走出来。生活还要继续。永远沉湎过去又是为了什么?她在天之灵,不会希望自己爱的人一辈子难受痛苦。
深哥,你还有我哪。
陆深拖在膝盖上的手指抽了抽,扭过头来,宜真想也不想地,凑上自己的唇。凉凉的温度,还有烈酒灼心的残余。她搂住他的脖颈,将整个儿的自己塞进去,将柔软shi润的舌往他唇缝里钻。
天知道这一刻她多么希望用力地爱他。
陆深久久不动,然而动起来,便全由不得宜真了。
他反击的吻强势而残暴,衔住宜真的唇和舌一阵狂澜地撕咬。宜真感觉自己的嘴即刻就破掉,甜嗅味儿和什么一齐宣泄出来。牙齿是那样尖锐地刺破柔软,舌头濡shi而缱绻,继而伸到尽头。
他几乎可以从她嘴里尝到她的温暖的心脏。如果有什么能称之为救赎,恐怕也在这恍惚的一刻。
眼角是什么在shi润但他绝不会让她瞧见。衣服在顷刻间生拉硬扯,散落后遮住酒杯,洒落地毯。
浅麦色遒劲的身躯附着在白皙柔软的肢体之上。他cao她cao得不遗余力,宜真的两条骨rou均匀的大腿,大咧咧地被大手用力地掰开,她顾不得疼,斯文小手揽住他的腰,要他下来,再下来,将她彻底填满。
深哥....深哥..我...
陆深捂住她的嘴,凶狠地挺近,被细嫩的嘴儿狠狠地夹着,夹得越狠他插得越厉。
宜真呼救着紧紧抱住他,绵绵无期的情谊毫不参假地泄露出来:深哥你别难过,我爱你呀,我可以好爱好爱你。
陆深听不得这话,低吼:不准说!不要说!
宜真怔怔地望着他,眼珠泛出水光,倒映着男人扭曲的面孔。
陆深大喘一口气,低头吻住她:不要说...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