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真尿裤子一事首当其冲遭到女管家的嫌恶。其人又是害怕又是心惊甚至还有隐隐的窃喜,上前给了宜真两耳光。首先是尖锐的指甲从面部细嫩的皮肤快速滑过,然后是重重的巴掌击其面上。
风卷残云的动作令宜真愣神,拿舌头去顶受伤破裂的口腔内侧,怎么想都觉得女管家在借题发挥呢!
稍后,女管家则微微鞠躬着站在一扇绣着白鹤龙云的屏风前,她以为主人会直接舍弃刚送来的陪酒小姐,主人却以深沉却不悦的口吻道:我没许,你怎么就动手?
其实他并非心疼,玩物而已,但是吓到直接尿裤子,把玩起来更加让人热血偾张吧。他这把年纪和身体以及欲望反而需要更多的无穷尽匪人所思的刺激。
宜真被两个保安拖回了更衣室,一个踉跄跌进浴室,叫她赶紧洗澡再换新衣。来回如此折腾,当她再次蒙眼被拷进空荡房间时,已是个把小时之后。
哪里开了一道门,并非正门,有一股Yin风无形地从她的脚腕上滑过。然后有人走得很慢地到了她的跟前,柔软的羽毛飘然而近,往她脸上搔。来人并不说话,但是冥冥中感觉他在用眼睛品尝她、视jian她。
宜真抑制不住地发抖,作为刑警队文职人员,在体魄体格体能以及搏击技巧上,她都缺乏。也就是说现在即使给她松绑,以寻常女人柔弱的身体面对无形的控制和侵犯,她终究是没那么自信。被捆住的身体令她立刻回忆到上辈子最后几天,除了眨眼睛外肌体彻底丧失自主权的无力和绝望。
蒙眼的黑绸都shi透了,宜真抽着鼻子请求:大伯,我有点怕,您能解开眼罩不?
大伯两个字真是又土气又破坏气氛,自诩位高权重的某人也没能承受刺激,年纪向来是他的忌讳。
气血往脑门上直冲,然而待他稍稍平静后,却是异样的刺激感。
这次他决定改变花样,省去那些无谓的情调前戏,她不是爱叫爱闹吧,那就让她一次叫个痛快!
因为一个小巧隐蔽的按钮,屋内想起咔嚓嚓的声音,像是无数尖锐冰冷的器械在运转。
施议员为了这间房子费尽巧思,这屋子几乎容纳所有男人对女人施虐的终极幻想。
然后一盆冷水泼到他的头上,女管家敲门:先生,您有电话。
施议员深吸一口气:不接。
女管家迟疑,还是道:孔家的。
在女人和权力中间,欲望者永远选择后者。
于此同时,陆深的队伍已经冲刺到清水湾,大钊遥望着不远处的别墅,问道:头儿,我们走第一方案还是第二方案?
谁知陆深从口袋掏出搜查令:按这个方案办。
大钊拿过印着赤红公章的纸张,白纸黑字的搜查令,无疑是假的!他们刚刚才找到清水别墅的线索,且没有确凿的证据以及满足条件,怎么申请的搜查令?
豆大的汗珠自他额上滚下:深哥,你这是拿咱的警衔开玩笑啊,你疯了吗?再怎么样,小孔也是孔家的,真有人敢动?您这是下下策啊!
陆深Yin郁的眸子射向无人看守的别墅大门口,整栋别墅呈现一股灰暗的气息,毫无人气。在这一点上,陆深与宜真隔空达到了默契的认识和判断。
陆深胸口处冥冥中甚至能感受到宜真在冰冷空旷的陌生世界里瑟瑟发抖引而不发。
我现在才拿出来也是为了你们好,你装作不知道,其他的我来负责。他道。
一条腿跨下车去,不容置喙地挥臂,五人行动组行动有序而迅捷地朝别墅突破而去。
男人爽朗地接了孔珏的电话,心头还在回味监控中女人颤抖下尿裤子的场面,嘴里道:这个点给我电话,想喝茶了?
孔珏道:想是想,这阵子没碰面,心里怪挂念。
施议员哈哈大笑,而后渐渐地消弭了愉快的笑声,因电话那头道:您在清水湾别墅吧,尽早撤离吧,你的事我暂且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现在有人盯上你了。
宜真在房间里喘息着等待厄运,抑或是天人神之手将领解救她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猎猎如风的气势将Yin云撕开一道口子。
眼罩被一把扯下,陆深沉着冷峻地面庞倒映在瞳孔里。
眼泪就这样不知不觉不可遏制地涌了出来,整片面颊都是shi的。
手铐被解开后,宜真埋头撞进男人怀里,几名队员眼观鼻鼻观心地当做没看到,纷纷四处查看。
大钊晦气地走进来:我们来晚了,人跑了!
整栋千尺的别墅里只留下一个女人,正是女管家,她自然什么都不会说,恍然大悟又仇视地扫了宜真一眼:这位小姐是我请来做客的,这也犯法?
陆深揽住站不稳的宜真,吩咐手下:先把人带回去。
女管家前脚被带回警局,后脚张耀飞也被人扭着膀子推进审讯室。
大钊急得跳脚:深哥怎么这么糊涂,咱们现在手头什么都没有,这就把人拘回来,一切不都打水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