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点冤啊,我给他送几个祭品过去,省得他寂寞。」
河内善旁观了适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宫下北奸淫他手下的女杀手。不过,他
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相反,他的眼睛还闪着兴奋地光芒。
这是他第一次在宫下北的身上看到赤本的影子,他的觉得,这才是「主人」
真正应该有的样子。
河内善微微鞠了一个躬,将目光转向那些围在血泊边上的黑衣女子。那些女
人立马领悟了他的意思,她们默契地各自分工,开始清理地上的血污和尸体。
宫下北看着几个女人忙碌了一会儿,突然摸摸鼻子,转身朝楼下走去,嘴里
还说道:「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嗨!」河内善追在他的身后,应声道。
从楼上下来,宫下北走进那个令他记忆犹新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似乎没有
半点的变动,当初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是那个铁门被一堆纸箱遮挡起来了。
随意找了个箱子坐下,宫下北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地面,他不太理解自己刚
才的那种状态,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嗜血状态,类似于神经病了,现在回想起来,
都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尽管重生以来心怀怨愤,总想着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想要给自己搏一个人上
人的地位,但宫下北却从没想过要做个嗜血的人,毕竟嗜血与凶狠是两码事。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已经偏离了最初的那种目的
和方向,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或许,这就是追逐权力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苦思无果,宫下北只能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
其实,他也知道这种安慰只是自欺欺人,在心底最深处,他很清楚自己出现
这种状态的原因是什么,他……正在变得越来越像赤本,从现在看,在保住赤本
留给他的地位和财产的同时,他也不自觉的继承了赤本的性情。
仔细想想,或许那个躺在病床上,连句话都有些困难的老家伙,之所以只是
把遗产直接留给他,而没有对他耳提面命,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老家伙什么都明
白。
赤本知道宫下北要想保住他所留下的一切,只能一步步向他转化,最终,变
成一个彻头彻脑的「二代目」赤本原介。
从楼上下来的黑衣女子们打开了那道被烧得焦黑的铁门,几乎被剁碎的三具
尸体,连同水岛浩平以及他的家人,都被一股脑丢进去。
在那些女人朝密室里倾倒汽油的时候,水岛浩平哭喊挣扎的就像是个疯子,
不,他或许是真的疯了。
当密室内燃起熊熊大火的时候,河内善送来了一份并不算丰盛的夜宵,可是
此时的宫下北已经没有了食欲,主要是弥漫在地下室里的那股烤肉味,令他感觉
恶心。
从园林商店里出来,宫下北没有上自己的车,而是上了河内善的那辆丰田,
在车子发动起来的那一刻,他隔着车窗看向商店的入口,说道:「找人把这地方
拆了吧,我不喜欢这里。」
「嗨!」河内善应声道。
「那三个家伙经营的生意,需要有人接手,」宫下北将自己藏进有些硬的椅
背里,一只手揉搓着额头,说道,「你有人选推荐吗?」
「没有,」河内善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宫下北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您想去哪儿,主人?」车队在深夜的东京街道上行驶了一段时间,河内善
终于忍不住问道。
「随便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宫下北已经有些瞌睡了,他慵懒的摆摆
手,说道。
随便这种要求是最难满足的,河内善有心多问两句,可是看到他已经闭上了
眼睛,终归没敢再多说话。
现如今,他已经从宫下北的身上看到了老赤本的影子,因此,他对这个新主
人的敬畏是发自内心的。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当宫下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坐在车里,
只是身上多了一件薄绒毯子。
河内善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车上一个人都没有,四个车门全开着,外面竟
然是个很宽敞的车库。
看了看表,竟然已经是凌晨3点钟了,宫下北抹了一把脸,撩开盖在身上的
薄绒毯子,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腰身,这才低头从车里钻出去。
钻出车外,宫下北才赫然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车库,而是一个布置有些
简陋的道场,河内善就站在车边,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