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的汗珠,眼看着左手
也要被砍了,他喉咙里的呜咽声更大了,挣扎的力道也越发的强,年
轻人试了两次,都没能把他的左手固定住。
年轻人明显是上了火气,他抬头朝不远处的一个同伴打了个手势,
示意对方过去帮忙。
有了一个助手,地上的家伙总算是躲不过凄惨的命运了,片刻之
后,左边的手掌也被活生生的砍了下去。
此时,剩下几个被按在地上的家伙也都吓傻了,一个个仰脸看着
宫下北所在的方向,喉咙里呜咽有声,眼睛里全都是哀求的眼神。
自从两年多以前的“山一抗争”结束之后,日本国内黑帮之间的
火并虽然仍旧时有发生,但真正见血见到惨烈的事情已经非常少见了。
尤其是在《指定暴力团对策法》出台之后,各个黑帮为了避免被警察
找上门去,更是严格限制帮派火并的烈度,枪支自然是不能使用了,
即便是管制刀具也很少用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适才宫下北说要把他们手砍掉的时候,这些家
伙才那么的有恃无恐,他们只当那是吓唬人呢。
可现在不一样了,最先倒霉的家伙,已经用猩红的鲜血说明了这
是在玩真的,现在,眼看着双手不保,谁还能保持淡定?谁的脖子还
能梗的起来?
眼看着一个人的双手被生生剁下去,宫下北面不改色,而他既然
没有什么表示,木村志佴自然也不会多嘴。木村和吉冈错、宫下北一
样,都是当年野口会与住吉会火并时的老混混了,比这更刺激的事情
都经历过。别说过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安排,有了顶罪的人,就算是没
有安排这些,他们也不是怕事的人,也都算准了没人敢报警。
这次的事情,说白了东一家的人越线在先,这边做的再过分,也
是单纯的报复,东一家的人可以再报复回来,却没多大的可能性会报
警——黑帮遇到事情去报警,是会被人耻笑的。
去年,就在东京的歌舞伎町,地头蛇极东会遇上了猛龙过江的中
国潮汕帮,双方大打出手。最终,极东会
因为实力不济,再加上人不
够狠,被潮汕帮那些中国偷渡客掀翻在地,险些丢了歌舞伎町的地盘。
当时,极东会就是选择了报警,将潮汕帮一大批身手好,却没有
合法居留身份的成员举报了,这才扭转了颓势。就因为这件事,极东
会到现在还是黑道中的异类,为人耻笑,这个立场极右的暴力团,也
始终发展不起来了。
从头到尾,宫下北都是一声不吭,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看着,直到
那年轻人将最后一个家伙的手都剁下来,他才缓缓站起身,抻了抻西
装的下摆,迈步朝门口走去。
下楼,出门,上车,与来时一样,由木村志佴负责开车,一行人
迅速离开静冈,连夜返回东京。
说到底,静冈市是东一家的地盘,他们在这里伤了东一家的人,
不赶紧跑路才是傻子呢。
一路回到东京,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宫下北请所有人吃了一
顿早餐,这才带着吉冈错返回住所。
许是下了连夜雨的关系,这个清晨天气有些微寒,吉冈错开着车,
宫下北坐在后车坐上,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
这个盹打的时间应该并不长,可即便如此,宫下北还是做了个梦。
梦里,他竟然到了美国的夏威夷,那是一片沙滩,他就躺在一株椰树
的树荫下,不远处站了一个穿着比基尼泳装的女人。他试图看清楚那
女人的容貌,可却是怎么也看不清,那张脸很美艳,却始终看不清是
谁。
就在他试图站起身,走近了去看的时候,女人身后突然窜出来十
多个手持砍刀的壮汉,这些壮汉凶神恶煞般的朝他冲过来,手里的砍
刀晃出一片片雪亮的寒光。
宫下北起身就跑,可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人从后面狠狠地踹了
一脚。
这一脚踹的力道足够大,宫下北只感觉自己被踹的飞了起来,结
结实实的撞在一片山石上嘶!撞到了额头,好疼!
宫下北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才感觉额头的疼痛竟然是那么的
真实,他下意识的在额头上摸了摸,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们干什么?!”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吉冈错的声音,“喂!
你们是什么人,要”
叫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宫下北猛地一挺身,整个人从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