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初和裴云枳跟上了,小狼也跟在后面。
小狼原本就是狼,一身银灰色的毛,因为灵泉水的关系,毛发更倾向于银色,而非灰色。
如今它又长大了,走动起来是威风漂亮。
何书颜和朱嬷嬷的感觉不同,她有些喜欢小狼。
觉得这样一条狗要是自己养起来,回头拿出去显摆,肯定能得到很多人的羡慕。
最主要的是赵池佑喜欢这些东西。
汗血宝马,学舌的鹦鹉,野性难训的野物,还有这种威猛的大狗。
那都是赵池佑爱收集的东西。
她觉得要是能得到小狼,赵池佑病好后,肯定也会对她刮目相看。
裴云枳和元青初进去给人看病,何书颜也跟在后面。
不过却道:“这狗不能进去。”
都没等元青初说话,小狼就一脸高傲的在门口蹲了下来。
元青初回头似笑不笑的扫了一眼何书颜。
何书颜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偏偏人家什么也没说,也没做。
她扫了一眼小狼,突然不喜欢这狗了。
进门,内室有侍卫把守,朱嬷嬷赶紧解释,“这是给公子请的大夫。”
守门的两个侍卫目光如利剑一样在裴云枳和元青初身上打量,姑嫂俩站在那,无惧,无闪。
侍卫打量两眼后,就让开了身子,推开了门。
门一打开,何书颜立马就红了眼眶,嘴里哀伤“表哥……”
侍卫赶紧就伸出了手,拦住了想跟在后面进去的何书颜“表小姐……”
侍卫一脸为难的看着对方。
何书颜用帕子捻了捻眼角“我……我又不会扰到表哥,我就是不放心,跟着去看看。”
侍卫却没有放人进去的意思“还请表小姐体谅,大夫都说过主子的病一定要静养,您这……”
朱嬷嬷赶紧转过头来劝着何书颜“小姐,咱就先等等,等公子好了再进去。”
何书颜从赵池佑心疾发作昏迷之后,在马车上一直是以泪洗面。
到了客栈,是每当有大夫来,她都要哭上一场,让人闻声悲痛。
但是每个大夫都皱眉,叮嘱,“这病需要静养,万不可这样吵嚷着。”
为了自家主子的性命,所以几个侍卫就轮班守着,坚决不让何书颜靠近赵池佑。
何书颜虽然是侯府千金,可他们也是国公府的人,又不受侯府管制,所以,侍卫坚决不让进,何书颜也是没办法。
只能每每气的跺脚。
何书颜和朱嬷嬷被挡在了门外,元青初陪着裴云枳进去了。
门口守着的侍卫,一个依旧负责看守,另外一个跟着进门了。
领着裴云枳到床跟前,揭开了帷幔。
床上躺着一个面如白玉的少年郎,双眉清隽。
合起来的双睫,长而浓密。
即使家里就有两个小帅哥在,元青初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句,少年,你长得真好看。
就是这人嘴唇发青,衬着白玉般的面容,显得有些Yin挚。
裴云枳简单的观看后,就大概知道对方应是患的心疾。
不过具体的还需要把脉才能清楚。
裴云枳在床边凳子上刚坐下,侍卫立马准备了手枕和丝帕。
少年白玉般的手腕从被子的边角露出来,然后覆上洁白的帕子。
这样的场景,元青初也就在电视里看过。
那些宫斗剧,太医给各宫娘娘看病,都是这样的。
但是给男人看病,元青初还鲜少见到,需要准备这么细致的。
由此可见,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
裴云枳坐在那,仔细号了一会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对着一直守着的侍卫道:“有银针吗?”
侍卫点头。
不多会一副银针就拿了过来。
裴云枳一边整理银针,一边道:“还劳烦给心口的位置露出来。”
就这一句话,侍卫愣在那,他一时间分不清是该露自己的心口,还是露自己主子的。
裴云枳捻起银针,见侍卫还愣着,忍不住蹙眉“讳忌不避医,你们家主子现在的情况,需要银针醒神,才能醒转。”
侍卫面色讪讪“哦!”
然后赶紧动手,去给躺在那的赵池佑扒开衣服。
裴云枳又道:“之后不用整日拉着床幔,房间里的窗户,也要经常打开。”
窗户此时是紧闭的。
侍卫给赵池佑的衣服扒拉好之后,又赶紧跑去打开窗户。
他们总觉得人病了,不见风才是最好的。
之前的几个大夫也没人提醒过。
结果今天的大夫说要打开窗户,侍卫突然觉得他们家世子病的这么重,和他们的蠢也是分不开关系的。
裴云枳捻着针,毫不犹豫地就扎了下去,一边捻着银针,一边沉着的道:“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