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嫂嫂。”
虽然此地僻静,但前方不远处就是挤满了人的主屋。陆锦泽压低声音,“嫂嫂该明白我的心意,只要嫂嫂听话,我保准那宋明理一世平安。”
那如果她不听话呢?
“如果嫂嫂不听话,我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哦豁。
你不知道,我知道呀~
美人被吓懵了。
她呆呆看着眼前的二公子,像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
“二,二公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嫂嫂好好的照料我的哥哥。”
“这是当然的。”小娘子松了一口气,似乎没有明白陆锦泽话中的真实含义,只以为两人兄友弟恭,弟弟为了哥哥的安危而不惜做了坏人。
陆锦泽双眸微眯,这女人还真是笨,不过这样也好,省去很多麻烦。
“这是我给哥哥准备的熏香,每日晚间点上,能安眠。”陆锦泽取出一个木盒,递给苏慢慢,“嫂嫂,我哥哥就交给你了。”
“好好。”小娘子一叠声答应,然后又不放心道:“那宋公子那边……”
“我一定替嫂嫂好生照料。”话罢,陆锦泽满意离开。
苏慢慢眼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房廊拐角处,便赶紧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熏香样式竟是线香模样。
一根根排列整齐地躺在那里,像极了给陆砚安上的香。
表面上是熏香,里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慢慢立刻把手里的熏香扔进了不远处的池子里,只留下一个熏香盒子。
荣国公府的盒子能差吗?
去厨房换个大鸡腿。
主屋里的人来来回回折腾到天亮终于在荣国公一句,“听澜要静养”中,呼啦啦一下全走了。
听澜是陆砚安的字。
荣国公夫人满脸的不舍,“儿啊,好好的,母亲明日再来看你。”
“多谢母亲。”
荣国公夫人用帕子抹了抹泪,哭哭啼啼地走了,等回到主屋里,立刻就将桌子上的茶盏给砸了。
“不是说下了足够份量的药吗?他怎么还能醒的?”荣国公夫人神色狰狞地盯住李妈妈。
李妈妈摇头道:“老奴也不知道啊。”突然,她灵光一闪,“夫人,不会真的是……因为冲喜吧?”
荣国公夫人当然不信,“你不是说那就是个神棍吗?”
“这,说不定歪打正着……”
“不可能!那都是胡诌的!陆砚安不能活着,他要是活着,我儿子要怎么办?这荣国公府的爵位必须要由我儿来继承。”荣国公夫人的眼中闪过坚定的光。
李妈妈道:“夫人,您刚才也听到了,大公子虽然醒了,但命不久矣,您这十几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个月啊。”
听到此话,荣国公夫人终于放下一半的心,只是依旧有些忧愁在脸上,“我只是怕突生变故。”
李妈妈笑了,“大公子这身子,除非华佗再世,不然谁也救不了,您就安心吧。”
苏慢慢晃晃悠悠的回到屋内,正碰到来给陆砚安送药的……江画纱?
消失了好几日的江画纱忽然出现。
她穿了件红衣,更衬得肤白貌美,眼神凌厉。江画纱一双凤眸朝陆砚安瞥过去,在看到他那张脸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呆色。
苏慢慢想,她第一次看到陆砚安时,大概也是这副傻样吧。
陆砚安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看到他时的傻样,他神色虚弱地坐在床上,抬眸看向站在屏风处的江画纱。
“你是……”
“我叫江画纱。”
是你未来的老婆。
后面那句话江画纱硬生生咽了回去。
江画纱先后去查看了马匹,又去询问了当天的当事人,谁都说没有异样,是大公子不小心跌下来的。
或许真的只是蝴蝶效应。
江画纱这样跟自己说,陆砚安已经醒了,医士也说好好调养再过一月就能下床走动了。其实这些都是客套话,因为医士早就被荣国公夫人收买了,陆砚安病入膏肓,睡棺材板是迟早的事。
不过江画纱还不知道,她以为陆砚安醒了,就是他开启男主道路的时候。
江画纱忍不住悔恨,若是一开始她答应了荣国公夫人的话,现在大nainai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像苏慢慢这样的纸片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这种深知剧情的穿书者?
江画纱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陆砚安,虽然男人脸上还带着几丝病态感,但就是莫名的吸引人。
怪不得原主江画纱会对陆砚安如此痴迷,单单就是这张脸,放到现代的话要迷惑多少女人啊。
想到这里,江画纱皱眉朝坐在一旁绣墩上的苏慢慢看去。
她后悔了,她应该嫁给陆砚安的。
不,嫁给陆砚安的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