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甜的。
游恬恬先是怀疑,渐而恍然大悟,谁说中药就一定是苦的?也有可能是甜的。
筑基期的药包,就是甜的。
游恬恬也生出期待,好想筑基啊,她真不想喝苦苦的中药。
药汁喝得再珍惜,也有喝完的那口,喻孟辰怎么倒也倒不出半滴药汁后,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游恬恬道:“药在你那里,每五天喝一次。凡筑基境,能一直喝。待你进阶,我再给你个新药方。”
喻孟辰闻言,眨眨眼,若有所思。
游恬恬瞥见他这神色,心口微凛,她又有哪儿暴露了?
喻孟辰道:“这拥有后期辅助药方之事,别往外说,很容易让人猜到,你的传承不简单。”
虽然游恬恬的掌法,已经让人有所嘀咕了,但还没逆天到让人生出掠夺之心,当然也是因为游恬恬之前意招不显的缘故,若是她之前用了意招,情况自然不同;若被人知道游恬恬手里攥着各个阶段的药方方子,再无欲无求的圣人,也会生出涟漪。
游恬恬当即心下微凛,记下这点劝道,嘴上却笑道:“这不是和喻教练同生共死过?我只说与教练一人知道。”
喻孟辰心花怒放。
明知道游恬恬没那个意思,但听起来,真的字字句句往人心坎里撞。
我的秘密只说给你听,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独一无二,任谁听了,都会甘心腻在其中,为对方撑起风雨。
啊,无意识撩人,最可恶了。
但他还是瞧她,最可爱。
他假装不经意地问:“你读书时代,很受男孩子欢迎吧,你挺会说话的。”
字字句句,都像抹了蜜一样。
“你是夸我情商高吗?”游恬恬惊喜,“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
喻孟辰:“……”
他略无语,但自己却憋不住笑了,“对,夸你。”
“你真有眼光。”游恬恬说是这般说,但却有自知之明,她挺不会看颜色的,从小就没点亮这根弦。小时候她和他哥一起被拉着见人,明明她自诩成年人,但就是不如他哥,他哥在大人间游刃有余,从小就知道打机锋。
而她在旁左耳听右耳出,搭话都赶不上拍,她耳朵尖,听过那些人评价她有些木,不够机灵。
喻孟辰抓抓脸,略有些不好意思。
他眼光确实好,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好姑娘。
游恬恬挽起膝盖,见药膏吸收得差不多,下边疤痕脱落得差不多,对喻孟辰道:“教练,我想历死劫。”
喻孟辰偏头,视线落到游恬恬膝盖上,又被那瓷白的小腿晃到眼,禁不住偏开视线,“你膝盖上的伤口还是粉色的,要不要再养养?”
新长出的嫩rou粉粉的,像是粉色梅花,在雪地上亭亭开放。
游恬恬摇头,“已经好全了。”
喻孟辰走过来,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游恬恬的小腿上移开,落到膝盖上。
他仔细观察下伤口,见伤口只剩下一点点疤,其他地方是粉粉的一条线,这条线和两侧皮肤完美长合,犹如一体,犹豫片刻,道:“行吧。”
“梆咚——”
游恬恬和喻孟辰同时抬头。
“哪来的鼓梆声?”游恬恬好奇,“山海境内做红白喜事,也要敲锣打鼓吗?”
喻孟辰神情凝重,“不是,这是长蛇。”
‘长蛇,其毛如彘豪,其音如鼓柝’,‘飞羣走类,靡不吞噬’。
“和巴蛇一样,极为贪婪的一种异兽,遇见活物就吞。”
巴蛇便算没有山海经记载,游恬恬也知道。
上学时学过巴蛇吞象的故事,暗讽巴蛇贪婪。
山海境内,其性越凶,越爱独居,长蛇就是独居的一种。
不用同时对付两条,喻孟辰微微轻松。
他催动五窍和感官,暗自戒备。
“梆咚——”
鼓柝之声越发靠近,喻孟辰戒备之心达到最高,这时,一小截白色的像松针一样的毛从树叶缝隙间飘荡,片刻,碧翠色的好似琉璃珠的眸子也跟着探出。
两人对上那双眸子。
不等喻孟辰上前,忽而喻孟辰扭头,游恬恬跟着瞧去,后边也有一条长蛇,正伏在草丛之间,盯着游恬恬两人。
它的身形长约十几米,圆一两米,张开嘴,能轻易将两人吞下腹。
游恬恬吃了一惊,“这么大?”
在外边,真的很难见到这么大的蛇,便算是以体型闻名的蟒蛇,也很少有这个块头的。
相较树林那只,还是这只潜伏起来的长蛇让喻孟辰更戒备。
他将游恬恬往身后一拉,手腕抖动,流星锤再次落到他掌心,他道:“这条长蛇我来对付,那条你来戒备。”
那条长蛇藏在树上没有靠近,估计实力是开窍境。
游恬恬没有拒绝。
她暂时没有对上筑基境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