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部门里的氛围一片惨淡如云。
“死者李子辉,二十一岁,死亡时间超过一个月,按照被啃食的速度,加上在尸体上发现仿腐剂药效,继而才被抛尸,据家里的人说死者被局长革职后曾到家里居住一段时间,期间睡眠浅时常做噩梦,后来据家人说见他犹豫了很久后他才决定打了一通电话,后来就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一名下属举着自己手中的资料叙述道。
“报告陈队,我这边也查到了些东西,无名尸体是一名叫做方东贸的出祖车司机的中年男人,为人热情勤奋,就在半年前突然失踪了,上司以为他不想做了因此也没多想,后来打他电话也打不通才报警的,但报案局那里认为他可能是遇害但迟迟找不到人或尸体,因此才放弃了搜查。”另一个下属紧跟着说道。
陈纬阳坐在众人中间,眉头紧锁,手指一直在桌面上轻轻敲打。
实在太多疑点了,小李接电话失踪的那一段时间起码得在三个月前,尸体看起来死了两天左右,中间那段时间是怎么回事也没人说得清楚。
而司机本身也没有结仇的对象,却被那位给谋杀了,这更加让这案子疑点重重。
难不成凶手已经失去理智,开始乱杀人了,但同样也说不通啊。
他将自己手中查到的资料说给众人听:“杨言骏,二十九岁,现为赵元威的妻子,有一个九岁的女儿赵小奇,女儿被送往外国名校读书。”
陈纬阳却指出了几处疑点:“疑点一,既然是心爱的人,再怎么说也应该有求婚仪式或者向外公布两人的恋情,但他们却把消息收得紧紧的,似乎见不得人似的;疑点二,杨言骏的女儿突然转学到外国就读,甚至通话次数不超过一个月,听她的朋友慧雪的父母说赵小奇曾说过赵叔叔很可怕,还用可怕的眼神看着她,一听邀请他们两父女去他家吃饭,吓得她晚上留夜在慧雪家;疑点三,除去在国外照顾赵小奇的管家和佣人外,在赵家的服侍的女佣全都是哑巴,似乎禁止某人与她们说话。”
现在看来赵元威的嫌疑是最大的。
苏乐对比两边的资料,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你们说这两个案子有没有可能与第三者有关系?”
陈纬阳一听,顿时坐直身体,疑惑问道:“怎么说?”
“凶手一直以来的作案方式已经形成了某种特定的习惯,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改变的。他习惯将乐趣发泄在尸体身上,但只要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乐趣将会进行毁灭,这点可以在任国荣身上看出来的。”苏乐分析说道。
“但小李与这位司机却是这十多起死者里唯二的无辜人,他们虽无辜,身上却存在着多出伤痕,没有一点艺术成分在里面,有的是发泄,而凶手极有可能受到第三者刺激,加上两人曾与这第三者有关系才会被凶手残忍杀害。”
陈纬阳一直神色沉沉的没说话,继续听着苏乐说话。
“我猜小李也许在被杀害后并没有立刻抛尸,反而被人给打了一针仿腐剂,为的就是让第三者看见。”苏乐将自己的想法猜测说了出来。
“这么说,这两起案件里存在着第三者?”陈纬阳等苏乐说完后才开口问道。
苏乐只是耸了耸肩,笑着说:“这就是你们的事了。”
陈纬阳也没生气,只是让下属去调查一下方东贸的承载记录。
就在这时,紧闭着的门突然被推开,吓得众人心中一跳,连忙将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看向门口站着的人。
只见一个小警员领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对着他们说道:“陈队,这个男人说想见你。”
陈纬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阔凯,我想举报赵氏集团总裁赵元威非法囚禁我的朋友杨言骏。”阔凯神色担忧的说道。
一听与赵元威有关,众人顿时打起了万分Jing神,陈纬阳顿了顿,看着阔凯严肃的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消息知道的?”
经阔凯那么一说,原来远在国外的小奇趁管家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打了电话给慧雪,将赵元威用铁链锁着杨言骏的事情说了出来,而慧雪转头就和父母说了这件事。
阔凯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好友已经被人囚禁了那么久,他当初还以为他好友不够意思,搬走了不说,还不联系他,害他还以为他根本没当自己是朋友。
说完后,阔凯深深感觉到羞愧,他应该早一点察觉到,现在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杨言骏有没有收到折磨。
陈纬阳顿时立刻去办了手续并且分成两批分头行事。
杨言骏浑身赤裸的靠在赵元威身上,神色疲惫极了。
他方才和男人提过想将小奇接回家,但男人却怎么也不肯答应,他只好去讨好男人,怎知男人竟然压着他做了许久还是不肯松口,杨言骏只好放弃了。
这时候,男人的手机铃声响起。
赵元威慵懒的搂着杨言骏,接起电话说道:“怎么?”
“不好了赵先生,现在有人举报您非法囚禁,陈纬阳他们现在就朝您家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