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26日
妈妈这两天真挺反常的!这突然多出来的「不近人情」
大概率是她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事情瞒着我。」
作业写了大半夜,但我内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扒拉来日记本,我打了打圆珠笔写到。
第二天早上八点,妈妈很早就收拾齐整,甚至还换了一身蓝色家居服。
洗漱时候我问她没忍住问她干嘛去,妈妈她对着镜子夹了夹眉毛,照着自己脸左看右看,然后说了句:「组织调研。」
「我要去清水县出差一阵子,想吃啥就和家里阿姨说,钱在老地方,我不在家的时候老实点,别乱跑知道不?」
妈妈婆婆妈妈的絮叨了一阵子,而我却有些出神,抓住了关键词「清水县」,后面话都没听进去,我的直觉一直在往不好的方向想。
清水县出差?去年大概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妈妈出差了一个多星期。
脑子里又回忆起妈妈慵懒的裸体,我的心底却涌现出无尽的恐慌。
我「嗯」
了一声后,妈妈踩着高脚根就催我了。
让我赶紧出来,她锁门儿。
我骑着自行车,目睹这个漂亮女人远去。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一直在想,这几天谁又会压在她的身上呢?越想越羞愤,再三思考之后,我立即行动,在路边拦下了一辆网约车,上车之后叮嘱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牌尾号为016的黑色奥迪。
大街上人很多,路边的枫叶像一个经常熬夜的程序员的头发一样,一大片一大片的掉,环卫大妈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清扫。
网约车司机是个老司机,白布衫,光头,光腿裤,跟车很有门道,起身时两根树杈间结了两股子李子,我瞟了一眼注意到了场面之难看,内心里发誓永远不穿光腿裤。
视线回到A6身上,在跟到最后的时候,老司机说道:「小哥儿,这车不能跟了,都在秦淮路转两圈了,指定是人家发现咱们了。」
司机指了指前面的黑色奥迪,询问我的意见。
黑色奥迪左拐右拐,确实磨叽了很长时间,好像没有准确的目的地,倒是像想要特意的甩开我们。
「那不追了……」
我拿出现金付了车费,下车戴上墨镜,准备混入了街市人群。
司机看到我多给的200块钱,头伸出车窗外,脸上笑开了花,于是提醒了我一句,「小哥儿,我看前面的车牌号,像是政府官员的车,这种政府官员的车,车上的司机一般都有反侦察经验的。」
似乎是验证司机的说法,黑色奥迪像是通人性似的,一时间如释重负,加油门一下子就熘了,留下来一阵阵尾气。
眼暮里逐渐拢上一层绝望,我抬头望天只有大雁南飞逃离城市和人群,革命同志的石碑也都还在,但是我的情绪,怎么了呢,就是翻滚,委屈,几次眼泪想要下来……最后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虽然我已经得到了一个朦胧的答案,但是看到与没看到,还是有点区别的。
心渐渐坠入黑暗之后,我再次抬头看了眼耀目的太阳,天上雁群飞舞,感叹了句突然觉得我对这个世界有些看不懂。
一阵凉风彷佛抽走了我的灵魂,我行尸走rou般的走在大街上,脑袋里空空,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转眼间日上三竿,人流开始减少,我也绕了这条秦淮路转了差不多10圈。
走到一处公园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对着我叫叔叔。
我愣了几秒钟后,才从愣神中抽离出了自己,原来小女孩想要我把她的皮球捡回去,对小女孩示好的苦笑一下,我把脚边的皮球踢了回去。
猛然间的有那么一刹那,在我的余光中,脑子里的黑色和大街上的黑色开始重合,这一点颇像晴空万里一览无云中打了个晴天霹雳一般,我被现实羞辱的像个怯手怯尾的小偷,不敢相信的想要再次确定一遍,于是我开始认真观察四周检索。
最终我发现了旁边的一个五层小旅馆,旅馆的门很小,看样式像是上世纪的建筑,里面是一个回字形,透过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门缝里,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黑色。
「宜家宾馆」,大门上的招牌摇摇欲坠,四个大字在这个现代化城市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大门前就是一处小缓坡,缓坡的左前边是一排红色霓虹灯,白天不亮,跟加了一层雾镜一样,越看越觉得俗气,总之这个宾馆给我的感觉就是破败便宜。
宾馆大白天不营业,倒是我平生所见的之少见,再靠近一点视线穿过铁门门缝,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只是约有两指宽的门缝,大院里有好几株绿植,除了绿植就没人,黑色奥迪就停在门口躲躲烈日阳光,车尾气处还有一只黑猫,仰躺着不知道是乘凉还是晒太阳。
收收腹气,蜷缩步子,并步走点,蹭几下,我一个侧身就钻进来了,得亏我瘦,倒也不是太难,不过身上衣服落下了铁锈铁粉,手上脸上也是。
锈门上的铁链子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