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皇宫可真大。”
苏垣对着左顾右盼的弟弟轻声道:“保持风度,别给大哥丢脸。”
这似乎是大鄞第一次对商贾召开宫宴,他们苏家身为京城第一富商,自然也在应邀之列。按照往常,这些大宴会应该让大哥去的,但现在大哥已经出嫁,家里的事物也逐渐由他接手,苏垣便主动跟母亲请求参加这次宴会。
苏喻则是对皇宫十分好奇,死活要跟着入宫,想到弟弟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学着应酬,苏垣也就同意了。
以前大鄞重农抑商,但这两年不知为何对商人突然友好了起来,苏垣和弟弟坐在石凳上品茶观景,时不时跟别的商贾青年交流一下。
虽然是皇帝举办的宫宴,但对方并没有出席,他的目光很快就被一个俊美青年吸引。对方是这两年来的京城新秀,听说近年来的新鲜吃食的法子都来自他手中,不过短短两年,就在京城有了四五家酒楼,把一些老牌酒楼冲击得不轻。
“哥,你在看祁清秋?”苏喻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有点红,“哥哥你、你也想嫁人了吗?但是、我、我还没学会、经商,你要是、嫁出去、我、可能处理、不好家里的店。”
“乱说什么?”苏垣脸都黑了,他这弟弟都在想什么?
“大鄞自古重农抑商,但这两年突然降税,还鼓励经商。祁清秋也是这两年突然在京城中出现,主要谋生手段也是经商,前些日子还找大哥商量合作来着。听闻皇上几年前取了个男妃,也姓祁,不知道这二人有没有什么关系?”苏垣眯了眯眼,见祁清秋似有所觉的回过头来,便马上移开了视线。
苏喻懵懵的看着自家二哥,“什、什么呀?”
“……”苏垣吸了口气,道:“吃你的,宫宴结束我们就回家。”
苏家能有今天主要靠的还是苏年,如今苏年嫁出去,来找苏家的人就少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人会找苏家二兄弟聊聊天,交谈两句后见这兄弟二人都兴致缺缺,也就没人再过来了。
天色渐晚,有太监进来通报说宫宴结束,大家便互相作揖告别离开。不知道是不是下午茶水喝多了,他们兄弟两个都有些内急,皇宫这么大,好像撑不到回家就会尿出来,没办法,两人只能让太监带他们去如厕。
然而等从厕所里出来时,带他们的那个太监却不见了。
“哥?这、这怎么办?”苏喻有些怕,现在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天空只剩晚霞,宫里的墙又高,看起来Yin森森的。
“没事,来时怎么走的,现在就怎么回。”苏垣好歹是二哥,在弟弟面前还是很有魄力的,哪怕心中没底,也硬着头皮拉着人走。
皇宫这么大,人这么多,他还会在路上遇不到人?到时候随便拉个太监宫女让对方送自己出宫不就好了?
一个时辰后。
“哥,真、真是这样走、走么?”苏喻看着完全黑下来的天欲哭无泪,他们走到哪里去了?
苏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明明是按着记忆里的路来走的,怎么完全走不回去?都怪这该死的宫墙,建这么高,还弯弯曲曲这么多岔道!
“前面好像有个屋子,我们去看看。”苏垣又走了会,见到不远处有亮灯的房屋,便快步往前走,等走过去后才一惊。
这哪里是普通屋子?这明明就是一座寝殿!他们竟不知不觉走到后宫去了吗?
没有经过召见的男人是不能私入后宫的,他们要是被发现了,万一被别人安个私通后妃的罪名,说不定要被砍头!
“走,快走,这里待不得。”
苏喻是真的走累了,没动步子,慢吞吞道:“哥,我们走、走去哪?天这么黑,路都看、看不清,走到明天天亮、都、出、出不去。”
苏喻说得也对,但这里已经到了后宫,他们要是待到明天天亮,这是说什么也说不干净了。
事到如今,只能进那个宫殿找里面的人帮忙,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遇到个善良的娘娘,运气不好的话……反正他不是正常的男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思来想去,苏垣让弟弟在外面等着,他自己进去找人。
“吱呀——”
苏垣推开门,说来也是奇怪,他刚才在外面敲了许久,都没见有人回答,只好大胆推门进来。
“请问有人吗?”苏垣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点着灯,但没看到人。
这里好像平常没人住,有些地方都落了层灰。
“有人吗?”苏垣又往里走了两步,突然,他的身后出现一个人,对方一伸手把他从后方锁住脖子,另一手捂住嘴。
“你是谁?”低沉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灼热的鼻息打在耳朵上,苏垣下意识挣扎,结果被男人箍得更紧,最后整个人都快要晕死过去。
男人也没想弄死他,在他晕过去之前松开了手,苏垣马上就瘫软在地上,嘴里咳个不停,眼角泌出泪,衣衫因为挣扎而凌乱,这样躺在地上的他反而有一种凌辱的美。
见到苏垣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