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赛因与希斯洛德居住在一个南方侯爵的庄园中,即使是初春,天气也已经变得温暖。
希斯洛德恹恹地在自己的房中休息,大概是不适应南方,昨晚一来就生了病。
今天赛因没来找他,因为对方一大早就与侯爵出去了,巡查侯爵的产业,说要等到明天才会回来。
出发前也问过他要不要一起,不过他以生病难受的理由拒绝了,一整天都在房内,连吃饭都是让仆人给送过来。
到了晚上,他依然不想下去,便继续之前的打算,让人过一会把他的晚餐送上来,现在他吃不下东西。
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喝下治疗的魔药后正准备睡一觉。
然后被一阵粗暴的开门声骤然惊醒。
“你的晚餐来了,小猫。”伴随着一道极其轻挑油腻的男声。
希斯洛德从床上爬起来,他今天一整天由于没有下楼,所以就没有换衣服,穿着的还是不能面见外人的睡衣。
而此时的睡衣也歪歪扭扭地被他穿着,领口的扣子已经被扯开,小巧的锁骨窝分明,头发也乱糟糟地散在身后。
他睁着困倦的双眼迷惑地望向房门,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锁了门,让仆人把餐车推到门外就好。
门口站着一个青年,外表其貌不扬,衣着却华丽非凡,表面看上去是个正经的绅士,但希斯洛德却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恶意。
饱含着下流与yIn邪的恶意,被对方看着仿佛就已经被眼神视jian了一遍。
他认了出来青年是侯爵的儿子,怪不得能推开他的房门。
紧张地把被子揪在胸前,他看着青年推着餐车缓慢走过来,越走他越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整个人都透着凉意。
“你知不知道我在下面等了你一天?”青年在他的床头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就这么悠闲地躺在床上?”
“我、大人,感谢您帮忙送餐……”希斯洛德只好下床,虽然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连站到地上都晕。
他看起来确实不太好,整张脸白得都快透明,偏偏脸颊上烧着绯色的红晕,眼底含着水雾,唇瓣却淡得近乎无色。
青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仿佛看不到希斯洛德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样接着说:“从你们昨晚一到,我就注意到了你,你这一路跟着王子殿下很辛苦吧?”
希斯洛德站了出来,整个身影都在青年的目光下无所遁形,让人一眼就看得出他的身体是多么纤细易折,又极容易被掌控。
被粘腻的视线舔舐着全身,希斯洛德忍住不适反驳:“没有,我不辛苦。”
“嗯?这就奇怪了,王子殿下整个旅程不就只带了你一个情人?以他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欲望强盛的时候吧?”青年挑着眉,勾起一抹坏笑,但在希斯洛德看来却令人作呕。
“我们不是……我们是朋友……”他颤抖着身体回答着,看起来可怜无助,蔚蓝的眼睛恐惧地眨着,真像一只已经察觉到危险但又无法逃开的小猫。
“朋友?这是你们对外宣称的说法?”青年对这番话嗤之以鼻,后面却又话锋一转,“也好,那你今晚要不要来当我的朋友?”
“什、什么?”希斯洛德觉得自己的脑袋要不够用了,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这青年说出的话要他更加不理解。
“听不懂?还是在装傻?可惜我也没空跟你猜哑迷。”青年沉着语气,似乎终于受不了前面那些装模作样的询问,语言粗俗而直白,“——我说,今晚你要躺下来给我Cao。”
“——!!”希斯洛德被惊吓得简直炸了毛,瞬间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把自己绊倒,警惕地盯着青年不让对方近身,“不可能,我才不要!”
“你不要?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贱民罢了,少给我拿乔。”这人模鬼样的贵族青年终于完全撕下了友善的面具,逼近无处可逃的少年,把人扑在床上。
“唔!……放开我!”希斯洛德下意识开始挣扎,但他本就不是强壮的青年的对手,更别说他还虚弱地生着病,就刚才被扑倒,后脑撞到床上,眼前就彻底黑了一瞬。
但他也不放弃地双手双脚乱推着,没把他当回事的青年一时不察还真的差点被踹到。
青年腿部用力把希斯洛德不成章法的攻击镇压,被不留情面地拒绝让他愤怒:“你攻击我?在赛林特平民攻击贵族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吧?即使你有赛因王子护着,我也能在他回来之前先弄死你。”
被恶狠狠地威胁着,希斯洛德愣怔地想起相关法律——平民攻击贵族的后果是死刑。
“我只不过是反抗——”他为自己辩解。
“整个国家都是我们贵族的,你凭什么反抗?或者你想直接成为我的性奴?”青年轻蔑地笑出声,“乖乖让我Cao一顿,我就放过你,否则真的签了主仆契约想必赛因殿下也不会说什么。”
“不要!”希斯洛德摇着头拒绝,止不住的眼泪已经从眼里流下来,挣扎间他的衣服变得更加凌乱,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像是被折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