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齐凌通通是被一盆水泼醒的。
醒来后两人短暂的挣扎了几下就不挣了。
他们被黑布蒙着双眼,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听面前泼他们水的男人说:计先生,人醒了。
计巍山坐在轮椅上拄着拐杖,多年前遭人暗算去了一条腿,如今脸上又有一条刀疤,任谁看了都害怕。怪不得他从来不出席活动,就因为面相恐怖,容易遭人非议。
计先生?计盛?
计盛?白水就这么出声问了。
计巍山拄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磕了下:别提我儿子!
竟然是计巍山!白水齐凌同时心想。
你们两个小毛孩子不识抬举!敢私自卖我计家的军火?!
什么?白水冤枉啊:计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没有卖您计家的军火。
搞错了?你们那个杜老板,杜长景!现在已经被我儿子送进去了!你们还说没卖?!狡辩!
白水懵了:计先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要见计盛。
提起计盛来,计巍山就更气了。逆子说什么非白水不娶!妈的!看上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还没成亲呢就把自家军火卖了!成了亲还了得?不得把整个计家打下来的产业都卖光?!
计巍山冷哼:小盛不想见你!你跟他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什么样我计巍山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么些年来你的小动作,底细我都知道!以前我不管!我也管不着!现在不行了!小毛孩子欠教育!计家的东西你都敢动!
白水闹不清了,看来跟计巍山解释也不行了,但她总得死个明白吧?!
计先生,那好。死之前能告诉我这里面到底什么跟什么吗?
你不知道?
齐凌说:不知道。
计巍山光顾白水了,忘了还一个齐凌了。
毛小子!你俩都得给我赔!妈的!计家东西也敢动!
推着计巍山的男人见计老先生生气了,紧忙安抚他的情绪:计老,您先消消气,我来跟他们说。
白小姐,齐先生。据我们所知,白小姐与杜长景达成了一笔交易,价格我们不清楚。但他说过军方不会管这批军火。不让军方参与的原因是因为计老的死对头还是忌惮先生的。
所以整件事儿都是计老先生的死对头做的。齐凌插话,但是先生,我们并不知晓卖的军火是计家的。我们虽然参与了买卖,具体来说,我们还是不清楚。
你们还想给自己打上受害者的标签吗!?知不知道你们做这一行要搞清楚状况,搞不清状况为着钱头脑一热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年轻人果然如此!计巍山气的眉心皱起一条竖来,狰狞的刀疤显得更可怕了。
白水齐凌没什么话说了。确实为着钱头脑一热了,尤其是白水。她都没仔细问就答应了杜长景。
白水对着齐凌小声说:齐凌,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齐凌笑了:水姐,你这是什么话,大不了一起死。
死不了。低沉的嗓音在门那边传来。
白水忽然心脏一阵紧缩,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绑住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往手心里嵌。
计盛来了。
爸。
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么个儿子!你瞧瞧你要娶的人!分不清楚什么状况在金钱的驱使下就把别人家的东西卖了!也好歹是卖给自家了!
自家?白水心脏一抽,明白了。原来,哈哈,原来计盛早就知道。那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说整件事儿他都清楚?等等!不对!所以三张证件他是故意让她拿到的?
计盛!
计盛!白水生气了。
闻声计盛抬腿走过去,蹲下身来伸出手,把绑在她眼睛上的黑布解下来。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白水睁大眼瞪他。
计盛薄唇贴到她耳边,唇边的笑容邪肆带着危险气息:等会儿我们细聊。
他说完接着起身,白水依旧愤恨的看着他。
计盛命令把齐凌的黑布也解了。
转身对着坐在轮椅上的计巍山说:爸。有些话我今天必须说,白水我娶定了。
随后他不顾计巍山的反对,把白水齐凌带走了。
临走之前白水瞄了一眼皱眉中计巍山,突然就明白计盛为什么会这样了。
她在计巍山脸上看到了曾经的岁月,她猜那一定是一个令所有人印象深刻的时代,一个只属于计巍山的时代。
*
计盛开直升飞机来的,让齐凌先上机后,他单独把白水拉23楼会议室里去。
有什么想问的吗?计盛睨着她的眸子很淡,淡漠似清水。
白水看他,跟他四目相对,都知道了。
说来听听。
你要听什么?你不知道吗?白水冷笑,你可真行姓计的,你早就知道我要卖军火是不是?
计盛看她的眼睛,白水的眼睛里面有一层愠怒。他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