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穆子钰也说了,将来不一定非要渠婳去伺候公婆,他也可以留在京城。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辽东王府也不例外。
现在的辽东王妃,是辽东王继妃,而穆子钰是原配所出……
而且,穆子钰的亲娘,现在还活着。
没错,当年辽东王妃和离,震惊朝野内外。
穆子钰的娘,和离之后做土匪去了……
总之,也是Jing彩纷呈。
穆子钰占了嫡长子的身份,却又时时提醒着辽东王过去的“耻辱”,处境也是尴尬。
所以,穆子钰并不想回辽东。
“那你的世子之位怎么办?”
穆子钰对此无所谓,“之前继母为难,想要夺了我的位置给她儿子,我装傻充愣,却又没有让她得逞……”
继母想捧杀他,那他就顺势而为。
但是现在遇到了喜欢的人,又觉得争那些,远远没有陪着喜欢的人畅快。
“他们若是想要这个世子之位,就还给他们。”穆子钰眉眼渐冷。
他喜欢渠婳什么?
喜欢渠婳无拘无束的灵魂。
他不愿意用王府去束缚她。
他喜欢离经叛道的女子。
刚才渠念言语之中也试探过他,会不会介意渠婳的过去。
他不介意。
没有他参与的过去,如何选择,是渠婳的自由。
渠婳没有拆散过别人家庭,她对身边侍卫下手,和许多男主子宠幸身边侍女有什么两样?
贞洁这种东西,他也不在乎。
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多少女人的第一次得不到?但是犯不着,他不喜欢。
是他爱渠婳,死皮赖脸,挖空心思靠近她,想要把她占为己有。
渠婳也在牺牲自由,所以穆子钰觉得,他没脸要求渠婳过去如何。
渠婳不欠他的。
以后他想要独占渠婳,他用自己的所有来交换。
但是听了穆子钰的话,渠念却很是不赞成。
男人要是没有事业,还能称为男人吗?
穆子钰却道:“人各有志,我若是一文不名,就去做她的侍卫。或许以色侍人,我也可以争一争。”
这话之中,就带着些开玩笑的意思了。
渠念:行吧,祝你们幸福。
能把渠婳带回正途,他阿弥陀佛。
——别说男人乱搞,女人也能的屁话,他们闵王府,男人女人都不能乱来!
乱来你能得到真心吗?
总体来说,渠念对这个妹婿还算满意。
他站起身来道:“走,带你去晋王府见见人。”
辽东王昏聩,那世子之位咱们不要也罢。
咱们要从龙之功!靠自己混个爵位出来!
渠念优点不多,但是护己绝对是其中重要一条。
于是,渠婳刚被嫣然逗得开心些,见到两个“冤家”竟然联袂而来,看起来和谐无比,气得到处找板砖。
这哥哥,这男人,她一砖头一个!
晚上散席之后,任盈盈还想赖着唐竹筠说话。
——她们之间的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呢!
晋王看了一眼渠念:你的女人,自己带走。
渠念不甘示弱地回瞪:你的地盘,你撵人。
晋王没有理他,却喊凛凛过来。
十一岁的少年,身形抽条,身高已经到了晋王肩头。
“父王喝多了,帮父王,送送世子。”晋王意味深长地道。
看着他挑事的目光,渠念气坏了。
这厮分明是炫耀他儿子大了,自己还没有。
居心险恶,恶毒!
“任盈盈,走了!”渠念没好气地喊道,“再不走,你的狗跳到锅子里,没人管。”
狗rou一哆嗦。
你们吵架,关狗什么事?
它最近,明明是一条受了伤,还受了情伤的狗啊!
小白狼……
不是不知道那不是狗,可是真爱可以跨越种族的啊!
狼和狗,本来就是近亲啊!
想起这事,狗rou好伤心。
渠念大概良心发现了?
他蹲下把狗rou抱到怀里,摸着它的小狗脑袋道:“我让人给你找了几条小母狗,前几日就已经送到了王府,回去挑一挑去。”
狗rou:“嗷呜——”
它或许,也可以!
任盈盈看渠念的目光,就像看强取豪夺的恶棍。
但是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走了:“糖宝,明日我还来,你哪里也别去,在家里等我。”
渠婳轻嗤一声。
“你笑什么!”任盈盈凶巴巴地道。
“笑某些人自作多情。”渠婳凉凉地道,然后被穆子钰拉走了。
渠念又厚着脸皮挤到任盈盈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