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既然被戳破了,也不藏着掖着了,“你再帮帮忙,把箱子搬到床上,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她真是太好奇了。
渠念瞪了她一眼,但是还是听话地把箱子搬了上来。
“这么重,你是怎么搬的?”
“让人搬进来的呗。”
然后渠念进来的时候,她心慌往床下藏,就靠自己往里推……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其实渠念大概能猜测出来,不是一个箱子,而是大批量的,那里面多半就是金银之物。
任盈盈自己揉了揉腰,慢慢活动了几下,这才觉得好了些。
略一好点,她就又拿着石榴趴在箱子上琢磨。
“你说气人不气人,”任盈盈气鼓鼓地道,“明明花纹一模一样,但是就是没用。”
石榴是用玛瑙所制,在灯下流动着璀璨的光芒。
“给我。”渠念伸手拿到自己手里。
然而没有用。
他也没办法。
“不用折腾了,”男人不能承认自己不行,渠念也不例外,“边城不缺银子,朝廷拨了不少。”
“哦,那我也挺好奇的。”
渠念:“晋王妃又生了个儿子。”
“啊?啊啊啊啊啊!糖宝生了啊!”任盈盈激动到尖叫,“好想回去看看!”
羡慕,她也想要儿子,但是她不想要男人。
渠念松了口气。
还好,总算不惦记着破箱子了。
这个箱子,就留给他们的孩子去破解吧。
任盈盈高兴了一阵,又拿起了石榴,把上面的花纹贴到箱子上。
“别忙活了,不可能打开。”渠念道。
长夜漫漫,他们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情不行吗?
比如,生孩子。
“盈盈,说真的,你羡慕吗?”
“羡慕啊!”任盈盈道,“十几年后,糖宝带着四个帅气的儿子出去,谁不羡慕?”
“我也羡慕。”渠念道。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所以,要不要试试?
只是心里话太不正经,令人难以启齿。
任盈盈调整了一下角度,试图让花纹严丝合缝对上。
她觉得,如果完全贴上之后,有对不上的地方,或许就是关键。
“你把蜡烛拿过来。看不清楚,给我照着点。”
渠念: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起身取了蜡烛过来。
“你近点,再近点!”
渠念没好气地道:“热蜡油滴到脸上,再不烛火烧了头发,你当好玩的?”
任盈盈专心致志地对着纹路,没把他的话放到心上。
渠念对箱子兴致缺缺,一直盯着她的侧颜看。
任盈盈,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死角。
她不觉得,这样的盛世美颜,不用来对付男人,可惜了吗?
如果美貌是武器,他愿意被攻击啊!
溜号再回神,渠念就见到那蜡油要滴下来。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挡在任盈盈脸上,手背却被烫到,疼得他吸了一口凉气。
任盈盈:“嗯?”
“蜡油!”
“哦,原来是这样。”
“任盈盈,你有没有心!”
他伸手接蜡油,不说牺牲多大,至少为了她吧。
任盈盈:“蜡油没事啊,那么多人都滴着玩,不是吗?”
“你见谁滴……”
渠念猛地反应了过来,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
她为什么懂得那么多!
“你再往前点,我再看看。”任盈盈扭着身子,脑袋都快钻到胳膊下面。
她不闪腰谁闪腰!
石榴流光溢彩,任盈盈小心挪动。
渠念要让她放弃,然而嘴唇刚动,就听“啪”地一声,原本严丝合缝的箱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卧槽,开了,开了!”任盈盈惊喜,“我知道了!这箱子,竟然是光感的!”
刚才她看到,花纹完全对上之后,纹路正中央,玛瑙的光聚在一处,然后箱子就开了。
之前她也试过,但是没有聚光。
天哪,这古人的智慧,太逆天了。
竟然还能设计光感的东西?
难道之前就有穿越者吗?这穿越来的,还得是个科学家,她们这样的废柴可不行。
她正感慨着,就听渠念咬牙切齿地道:“谁是光感?”
这箱子明明是他们闵王府的!是他的!
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偷的一样?
她和光感什么关系?怎么听起来还很熟悉?
任盈盈:“……光良的弟弟。”
渠念皱眉:“光良又是谁?”
他想要个名单,她认识的所有男人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