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方梓悦哑然,这乱七八糟的房间,一看就是她用暴力干的。
有些无措的女人站在那里揉着头发,看起来有点可怜。
翎秋瞥了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抵不住心软,开口道:“还不快收拾?我饿了。”
昨晚气的她饭都没吃好,后面又把一个成年人搬来搬去,折腾的又累又饿。
可她还不能让人送饭上来,不然床上的女人又会“诈尸”。
翎秋身子微不可察的发抖,胃部更是抽痛不已。
饿成这样,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她忤逆了母亲的意思,被她关起来以后。
她那位好妈妈为了抖威风,饿了翎秋两天,最后还是翎秋手底下的人把她救出来的。
从那以后,翎秋将她寄放在翎夫人身上最后一丝关于血缘亲情的期望也掐灭了。
翎秋的回应虽然冷淡,但却给了方梓悦一针强心剂。
“好,我马上收拾好!”方梓悦的声音变得欢快起来。
表面上高兴的女人背地里抹了把冷汗。
她刚刚看到那枚由她Jing心设计的戒指正放在她的餐盘里,上面还有被咬了一口的玫瑰花瓣。
方梓悦心虚的移开视线。讲真的,她不认为她老婆会干那事儿。
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
方梓悦懊恼的拍额头,她就不该听信某度上的话,什么喝酒壮胆一类的。
她这胆壮的太大了!
眼看着方梓悦纠结在昨晚的事里出不来,牛角尖都快成她家了。
翎秋不得不拿起那枚沾着油物的戒指,警告对方:“再给你一次机会,一周之内,给我戴上。”
就没见过这么恨嫁的,翎秋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
没想到自己搞砸了求婚,她老婆还愿意哄着她。
方梓悦咬着唇,凑过去,抱住她的爱人。
感动道:“老婆~”
黏黏糊糊的腔调不管听多少次,翎秋都会被她撩拨的耳尖发红。
“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方梓悦轻蹭着翎秋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冷香,声音甜腻动人。
翎秋闻言禁不住弯起唇,她伸手拍了拍抱着她撒娇的大狐狸,莞尔道:“哪有那么绝对。”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总有一些场合是需要喝一点儿意思意思的。
更何况她并不讨厌对方喝酒。方梓悦握酒杯的姿势优雅迷人,红唇吻过金色的酒ye,就像在赋予美酒灵魂一样。
微醺后的大狐狸会褪去伪装,伸出利爪,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和不可一世的气势。
每当这个时候翎秋就会挺直脊背,以极具压迫的威势对抗着对方。
她享受这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被自家老婆无限包容的某只哼哼唧唧不愿意起来,最终还是翎秋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声音把她拽了起来。
“抱歉…”这下彻底羞红脸的翎秋叹气,但她还是大大方方的摊手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所以,我亲爱的方管家,我可以去吃饭了吗?”
尊贵的翎家家主是被饿死的,这话传出去可是个大笑话。
“好的,我们这就出去。”低笑着的女人干脆一把抱起翎秋。
纤细的手臂却如此有力,翎秋搂着对方的脖颈,感受着她平稳的脚步和强有力的心跳。
很有生命力的一个女人。
翎秋偏头靠在对方的胸口上,思绪渐渐飘远。
说起来这还是她腿断后,第一次脱离轮椅。
她对轮椅有种特殊的感觉,既痛恨轮椅禁锢了她的自由,又感谢它让她重新“走”了起来。
但和那个冰冷的器械相处久了,她也会忍不住渴望温度。
一点属于方梓悦的温度。
“稍等,我很快就回来。”把翎秋放在柔软的座椅上,方梓悦快步走向厨房。
倚靠在桌椅上的翎秋有点不适应,她失去了行动器械。如果方梓悦一直不回来的话,她恐怕要一直待在这里哪都去不了。
翎秋伸手抵住额头,看着餐桌上的花纹发呆。
她这次赌的有点大。
赌局的结果有两个,一个是方梓悦成为她余生最牢固的依靠,是她全部安全感的来源。
第二个结果是,因为她的这次疯狂,她可能对方梓悦彻底失去信心,再也不允许方梓悦抱她离开轮椅。
翎秋放在腿上的手死死的攥紧,修剪的圆润光滑的指甲却掐的掌心生疼。
她用尽全身力气抑制住自己的颤抖。
但脑海里已经浮现起各种混乱的记忆景象。
她想起了自己被翎夫人收走轮椅,丢到一个小屋子里,她的腿当时刚经历了一场手术,伤口还没愈合。
小屋里的卫生间离床很远。
只是简简单单的生理问题,她解决起来,都要弄的双腿鲜血淋漓。
缝合的伤口崩裂开,但入骨的疼痛却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