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宁襄辞讶异地抬起头,一整日都没有放到徒弟身上的目光,终於重新注视着他。
「我没有不喜欢你。」
「那师尊为什麽要避着我?」
宁襄辞踌躇了一下,才说。
「我以为你更喜欢姑娘多一些。」
孟斩瞬间觉得脸被打的啪啪作响,他急得又忘了教训,想抓住对方衣袖,依然被迅疾的躲开了。
宁襄辞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伤徒弟的心,那只手僵了僵後,反过来抓住孟斩的手。
「其实避着你,还有一个原因……」他尴尬地垂着头。「你,你……」
宁襄辞耳根都红了,他四百多岁的处子之身,一朝却被个才十七岁的弟子给破了。
考虑到是无奈之举,也就算了,可这副身体却不知怎地,只要徒弟靠近,那多出来的器官就会不知廉耻的淌着水,回忆如何被男人填满进入……难怪他的师尊、现任掌门在收他为徒後,就对他谆谆教诲,此生莫入情慾道。
他这样的双性体徵,在凡间不过沦为青楼玩物,但在修真界,却是上好鼎炉,除此之外,血rou更是极品丹药,传闻还有解恶咒之功效。
清心寡慾数百年,现在一碰徒弟就动情,宁襄辞怎麽可能说得出口,他支吾了半晌,唰的一下站起来,决定逃避现实。
他才刚转身欲逃跑,就被人从身後紧紧抱住。
「师尊,我、我以前的确是喜欢姑娘,但现在更喜欢你。」
宁襄辞被耳後传来的声音弄得几欲腿软,此时此刻,他终於清楚认知到一件事。
他的小徒弟,是个,十七岁的,男人。
而这时候的孟斩,已经做好被痛打一顿的准备。
他如此大胆犯上,只是深怕对方一言不和就去闭关,关个七八十载,若是如此,那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把话说开。
他牢牢抱着不松手,只等对方发怒,宁襄辞却一动不动,任他搂着。
片刻後,宁襄辞拍了拍他环在腰间的手:
「先放开我吧。」
孟斩下意识的松手,一想不对,立刻又环紧。「我怕师尊又要跑。」
宁襄辞红着耳根道:「我不会再避着你了,你先放开……我只是,事出突然,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那师尊现在决定如何?」
真是步步进逼,宁襄辞又羞窘得起了想不顾一切逃走的念头。
「……其实我原是想,」他斟酌道,「此事非你情我愿,毕竟你应该喜欢女子,而非像我这样的……」他顿了顿。「怪异的体徵,因此打算就此揭过,不再提起。」
「我、我不觉得师尊奇怪,而且姑娘哪有师尊好!」
一箭又一箭,射在他的膝盖上,孟斩摸着隐隐作痛的良心,信誓旦旦道。
管他过去怎麽说的,现在女朋友都要跑了──自由诚可贵,良心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宁襄辞沉默了一会。
「我明白了……你先放手。」又小声补充道。「你撞得太狠了……下次,下次不要这麽用力。」
「哎?!」
孟斩惊喜至极,「好,好,我、我当然,我不会的……」
他结结巴巴,除了说好外,彷佛什麽都不会说了。
攻略对象这种东西,就跟丈母娘看女婿一样,越看越满意。他低头望着那段纤细的颈子,心里已经开始吹起自己对象的彩虹屁,作为资深男配,简直信手拈来,花样不带重复,总结一下,内容都是『我的女朋友就是这麽可爱』。
还想多温存几下,手却被拉开了。
「我还有事,要跟方师叔说。」宁襄辞道。
孟斩想了想,问:「师尊,是什麽事呀?」
「今年的宗门大比,轮到我们负责了。」
宁襄辞摸了摸他的头。
「你虽然年轻,但有金丹修为,所以也要上场……这几个月跟着你易师兄好好准备,替南延宫挣个脸面。」
孟斩哎哟一声。
宗门大比,秘境探险,终於来了他最熟悉的,起点必备转折线。
秘境名额是必须拿到的,要是没拿到,说他是男主,都没人信。他平时就会找师兄练剑,这会儿更是勤奋……毕竟宁襄辞是观战长老之一,谁不想在心上人面前显摆一番呢?
一心多用的下场就是,只听得演武场上传来一声惨叫,然後就是物体撞在树上的声音。
「小斩!」
易寒紧张的上前看师弟的状况,却见被他抽飞的孟斩一边吐着血一边傻笑,那画面说不出的恐怖,连万年面瘫的易寒都瞪大眼睛。
「师兄我……我没事……刚才只是不小心分神了。」
易寒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几句。
「师弟上场时可不能如此,只要一丝破绽,就是胜负关键。」
「多谢师兄教诲。」
他用袖子抹了把脸,强迫自己专注後